他的话讲得非常的诚恳,而且也很有道理。我不住点头,“那,黄省长,我就不打搅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他却即刻制止住了我,随即低声地对我说道:“小冯,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属。我知道你嘴巴很紧。所以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办一下。”
他的话让我顿时就有了一种受宠若惊之感,而且同时也知道他要我办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我急忙地说道:“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吩咐我就是,我一定会替您办好的。”
他的声音更小了,“本来我还说给你打电话的,结果正好你说要见我。这下好了,这件事情就请你去帮我办一下。是这样,小乌她怀孕了。你明天抽空带她去把手术做了。这件事情的轻重你应该清楚,你的聪明我也从来都不怀疑,我就不多说了。”
我的心里顿时一紧,同时就感到一阵害怕。我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对我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既然说出了口,那么我就必须去替他解决这件事情。而且我心里也隐隐地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他最开始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情,而我今天碰巧打电话说要见他,于是他才下决心让我去办这件事。也许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没有其他任何人比我更适合去办这件事情了。
我想了想后说道:“黄省长,目前我是单身,所以我明天直接带她去医院好了。别人问起的话我就说她是我目前的女朋友。”
他展颜一笑,“这样最好。”
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大好,“这样吧,今天晚上就去。就去省妇产科医院。”
他点头,“嗯,这样最好。白天医院里面的人比较多,万一碰见这个小区的某个人的话就麻烦了。”
我也点头。
其实,这样的事情有一种办法是最简单的,那就是服用药物堕胎。不过我没有敢讲出来,因为如果黄省长知道了有这么简单的方式会让他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我此事,那样的话可能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康德茂的事情才发生不久,从那件事情上我就看出了这当领导的人最无情的那一面,所以我不会给自己招惹出那样的麻烦来的。
幸好黄省长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不多,所以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方法。不过服用药物的方式也可能存在着危险,因为药物不一定能够流产得干净,说不定会因此造成大出血。所以我即刻就在心里否定了那样的方式了。
我随即又说道:“黄省长,一会儿我先开车出去,然后在下一条街的那家百货公司门口处等她。我从您这里直接带她出去不大好。您觉得呢?”
他说:“你考虑得很周全。”
我即刻起身向他告辞。他没有再留我。
从他家里出去后我心里很是难受与复杂。这样的内心感受没有人能够理解。
以前,我和乌冬梅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每次欢爱时要么我是在她的体外射jin,要么是做完后就让她马上去清洗,而且还要服用避孕药。我是妇产科医生,知道女性怀孕后流产会对女性造成多大的伤害。
而现在,她却无法逃避这样的伤害。我开着车出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心里唏嘘、难受。
我将车缓缓地开出了这个充满着权力的小区,在经过武警检查之后才出了外边的大门。刚才,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灯光有些暗淡,我估计是省委、省政府办公厅故意这样安排的,毕竟这里面住的都是领导,灯光太明亮会让有些事情暴露于灯光之下,那样的话领导们的面子会非常难堪的。
对于黄省长来讲,我觉得自己无法去评价什么。他有着那方面的喜好这不能就说他是一个坏人。因为他首先是人,是男人。
在这方面我和他有着一样的问题,所以我从内心里面对他有着一种理解。
可是我的心里依然很难受,因为我对乌冬梅的身体即将要遭受那样的折磨感到有些不忍。这也许是我曾经那个职业带来的惯有心态。那样的心态却依然在我的内心残留。
我缓缓地开过了一条街,然后在百货公司的大门前停下。此时百货公司已经关门,这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不过偶尔会有人经过,但他们的脚步都是匆忙的,忽然看见一对恋人正相依偎着远远地在朝我车的方向走来,两个人完全沉浸在了一种甜蜜之中,他们就那样旁若无人地在这大街上漫步。很快地,他们走进了。我也看清楚了,男的个子较矮,女孩子却和他差不多高,模样很平常。两个人亲亲热热地从我车旁缓缓走过。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即使是容貌平常的女孩子也能够享受爱情的甜蜜,可是如今的乌冬梅却不可以。
我坐在驾驶台上静静地等候。在这依然带有一丝酷暑的夜里,我没有打开空调,而是让自己的汗水从额头冒出,然后缓缓进入到颈部,然后消失在自己的短袖衬衣里。
我感觉自己等候了很久,很久。后来,我终于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乌冬梅的身影。她在我车后门不远的地方,正孤零零地在朝我这里走来。
后视镜里面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变形......
我摁了一下喇叭,随即就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她快跑了几步。很快地她就来到了副驾驶的位子处,打开车门后她坐了上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即刻问了她一句。
她的脸红了一下,“他每次都不愿戴套子,说那样做不舒服。而且每次都射到我那里面,还要抱着我亲热一会儿后才睡觉。然后都是我去拧热毛巾去给他擦拭身体。上次我正好是排卵期,那天他喝多了点,结果事情做完后他抱着我说了好久的话。”
我问她道:“那你干嘛不提醒他?你是学医的,应该提醒他才是啊?你应该清楚,这样对的身体损伤很大。”
她低声地道:“我不敢......他对我虽然好,但有时候对我也很严厉。你和林部长都对我说过,要让我完全听他的。所以我......”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那,现在我们就去把孩子做掉。你准备好了吗?”
她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着一种可怜与凄楚。我的心在这一瞬猛然地感到了一种刺痛。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