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起床后感觉到昏沉沉的,这是昨天晚上我和康德茂喝酒后留下的后遗症。其实昨天晚上我们俩喝得并不多,也就只有一瓶茅台。
我只记得后来我送他和丁香出门后回到家里,然后对父母说了一句:“我醉了。”然后就即刻跑到床上昏睡了过去。
醒来后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上午九点过了,这可是我难得的睡过头的时候。不过我想到已经放假,所以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同时也感觉到睡懒觉倒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父亲不在家,我问了母亲后才得知他又跑到超市去了。我不禁苦笑。
现在,我一直记得昨天晚上康德茂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还有后来我们俩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竟然哭了的事情。是的,我记得他后来好像是哭了,他哭着说他很后悔,还说他不应该太着急。
我记得当时我还问过他一件事情:德茂,是不是因为陶萄?因为我知道他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去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他却即刻地就在摇头:不,不是。那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冯笑,我们别说这个女人了。
后来我们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一直在喝酒。也许正是因为我们后来一直在喝闷酒的缘故,所以我才那么容易地就醉了。
不过我是不相信他的话的。因为我知道他的那件事情是因为那个女人造成的。康德茂当然不会在我面前承认这件事情的,因为当初我可是主动去帮助了他的,只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对我产生了不信任罢了。
其实这件事情产生的根源就是他对我的不信任,所以才拒绝了我对他的帮助,所以才造成了后来被人捏住了他的把柄。所以任何事情都是有根源、有其必然的。
母亲给我煮来了醪糟汤圆,里面还有两个荷包蛋,吃起来感觉很甜、很香。母亲买的是真正的土鸡蛋,因为荷包蛋的蛋黄是黄橙橙的,是土鸡蛋特有的那种黄色。
母亲在我对面坐下,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问:“好吃吗?”
我回答说:“好吃。”
母亲依然笑眯眯地在看着我,“今天你不出去了吧?”
我摇头,“不出去了,我在家里陪您说说话。”
母亲说:“你平时工作那么忙,还不如快点去给我找一个儿媳妇回来。这样的话今后就有人陪我说话了,你们生了孩子后我也就有了新的乐趣,这样多好?”
我已经吃完了,随即将碗筷推到一旁,“妈,您听我说。我已经有过两次婚姻了,我的这两次婚姻的情况您都知道。后来我也谈过几个女人,但是她们都出事情了。现在我真的对自己的婚姻害怕了,我觉得自己可能克妻。所以,我是不准备再找老婆了,那样会害人的。真的,我现在特别害怕,后来谈了两个,一个扯上了案子结果逃到国外去了,另一个也涉嫌犯罪结果……死了。妈,您今后别再对我说这样的事情了,好吗?今后就我陪着你和爸爸,这样不也一样的吗?”
母亲吃惊地看着我,随即她就流泪了,“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我急忙地道:“妈,您别这样说。我哪里命苦了?命苦的是赵梦蕾、陈圆她们。”
母亲摇头道:“死去的人都一了百了了,活着的人才是苦命啊。”
我不禁叹息。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林育打来的,“我给黄省长说好了,我们晚上去他那里。你带上那东西吧。”
我急忙捂住电话的话筒,“妈,领导打来的电话。我去上边接啊。”随即我就拿着电话匆匆朝楼上走去,同时在对林育说道:“还需要其它的东西吗?”
她说:“你看着办吧。”
我不禁苦笑,忽然想起了康德茂的事情来,“姐,康德茂来给你拜过年了吧?他昨天到我家里来了,他说他想见见黄省长,你看这件事情……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同学,而且我觉得他能够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现在他也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你看……”
她说:“有些错误是可以原谅的,有些却不可以。冯笑,昨天他说要来给我拜年我确实答应了他,但是黄省长那里我不好说,他曾经是黄省长的秘书,那样的事情应该他自己去处理。昨天我已经告诉过他了。”
我说:“姐,我也是这样对他讲的,但是他可能已经给黄省长联系过了,而且也很可能被黄省长拒绝了。姐,我觉得吧,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就应该给他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嘛。你说呢?而且我很担心,如果黄省长一直不能原谅他的话,万一他真的投向那边了怎么办?要知道,他可是知道我们的很多事情的。”
林育却即刻冷笑着说道:“他不敢。而且他要见黄省长的话早干什么去了?我昨天答应他来见我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姐,你为什么这样说呢?什么他早干什么去了?难道他在现在之前去找黄省长的话黄省长就可以原谅他吗?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淡淡地道:“因为省委那边的那个人出事情了,中纪委的人正在调查他。这时候他康德茂才想到要去见黄省长,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黄省长的话会原谅他吗?”
我大吃一惊,“真的?那个人因为什么事情被调查了?”
她冷笑着说道:“现如今还会因为什么事情?不就是受贿和女人的问题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这个消息太震撼了。确实是这样,那个人毕竟是我们江南省的省委副书记,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他,电视上的他看上去一脸正气的样子,让我现在无论如何去想象都不能相信那样的一个人会是腐败分子。
可是我忽然想到了康德茂的事情,现在听林育这么一讲后才明白,原来他是在完全断绝了队那边的念想后才回过来想到要去找黄省长的。此刻,我在心里顿时就气愤起他来:你怎么能这样做事情呢?真的是有奶便是娘了?而更可恨的是,他昨天晚上竟然一点都没有告诉我这样的事情。我说呢,他对我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要知道,以他原来的性格是绝不会像这样屈尊主动来找我的,特别是在我们有过不快之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