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苦难的青年时代
第三十六章 身陷囹圄[1/1页]
答应屏风后那女人是七天时间。今天是第九天,栋梁反而不着急了。因为他想起,二爹以前多次念叨过,名医就应该有名医的架子。如果像特种行业的女人样,随叫随到。医好了病,病人也不会太重视你。
所以,栋梁现在根本不慌。人在江湖混,不能没点傲气。怎么也得让梁妈来请自己一趟嘛。
而且,栋梁觉得自己的针法进步很快。入针出针早没有什么痛感。女人常用的那几十个穴位,按照各自对应的病症,时辰,来回扎了好几遍。越扎感觉越得心应手。有时候他都在想,究竟是针灸太简单呢。还是自己就是天才。
不过,不知道是这段时间针扎得太频繁,还是什么副作用。那些扎过的穴位,时不时胀痛。还有气流在穴道里窜进窜出。
气流有凉有暖,有长有短。比如膻中穴的气流一进一出,是热的。感觉粗细像蜈蚣。期门穴的气流是凉的,又细又长,和筷子差不多。冲门穴的气流不冷不热,温的。只有指甲盖长短。
栋梁倒不觉得害怕。健康人天天往身上扎,肯定会有些反应。
扎针灸,必须要讲子午流注。相比男人针灸。女人取穴对时辰要求细致得多。男人的穴位一个时辰内都可以。女人的许多穴位,却必须要半个时辰内扎完。
所以,栋梁上午,中午,下午,晚上研究针灸的穴位都不重样。
栋梁一般下午两点半就要上班。一直要上到凌晨。这些时段的穴位。他就抽空跑到男厕所里,关着门去试。不时抽空,出去扎上个五六分钟。也不费事。
今天照例研究了一上午。中午,栋梁草草吃完饭。想到抓紧时间,再去医务室研究下这个时段的取穴。
栋梁站在门外摸钥匙,开门。现在刚过12点,夜总会的员工都在吃饭。或者还没起床。所以,栋梁明明看见这里没人。
哪知刚把钥匙插进锁孔,栋梁就觉得腰上顶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好痛!
身后凶狠的,“别出声,跟我走趟。”
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很硬,还火烧样疼。
栋梁本能的想回头看他。头刚偏一点,腰上那硬东西忽然加力,栋梁眼前一黑,差点痛昏过去。
“不许抬头。走,快。”
“你认错人了。兄弟。”栋梁拖延着。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再说话,老子的二指禅戳断你的腰。”
好吧,算你娃狠。腰痛得都要断了。栋梁只好开步。
男人又低喝道“跟你肚皮里气流的方向走。”
男子顶在栋梁腰上的两指,不断发出火辣辣的气流,由脊椎向前,贯达腹部。指示着栋梁往左往右。
这人出来得太快,太忽然了。刚才走道上明明空荡荡的。转背一开门,他就闪电般出来,并且控制住自己。两根手指还能发出这么强劲的气流。栋梁瞬间明白,自己遇上了武功高手。
我怎么可能惹上这么厉害的高手?栋梁想。他认错了人?还是塞球那肥男找的人报复?最怕就是那晚的事情东窗事发。我倒无所谓。反正蒙混呗。希望小糖已经跑掉了。
背后的男子不发一言,把气流贯在栋梁小腹里,指挥着他往前走。这气流真是火辣辣的。小腹那里像洒满了辣椒粉。很呛人,又咳不出来。
栋梁边往前走,渐渐觉得火辣的感觉从小腹蔓延开来。像辣椒水样,流到五脏六腑,又从五脏六腑往外扩到胸腹的穴位,扩到全身每个毛孔。一身烧灼,呛人的疼。
医务室在二楼,他顶着栋梁往下走,走楼梯。一层又一层,下到负一楼。
负一楼是大厦一些公司存储货物的地方。采光很不好。现在正是中午,一天中光线最好的时候。过道里也好似黄昏。光线昏暗。
过道本来就窄,两边还到处堆砌着板箱,杂物。走过的每扇木门都很肮脏,凝着厚厚的灰尘,并且紧闭着。
他们停在扇门前。男人抬手从栋梁肩上一推,门开了。
屋里亮着盏晕黄的灯。栋梁还没看清呢。被他一推,踉跄着冲进屋里好几步才站稳。
“哟。张有根的师傅怎么这么衰。昨晚肯定没吃伟哥。”前面传来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哦。对了。肯定是你把他掏空了,对吧?”
栋梁抬起头来,顺那声音,面前几步远。站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脸。戴着金丝眼睛。穿身灰色西服。看样子很斯文。
他旁边的铁柱上。捆着的正是朱小糖!刚才最后一句就是问她。
小糖穿着件黄色的短夹克,黑色牛仔裤。栗色的长发已经束在脑后。倔傲的仰着头。
很明显。前两晚上的事情果然东窗事发了。
房间里还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就是刚才押自己的男子。和自己差不多高。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表情凶悍。看见栋梁瞧他。他得意的冲他竖起右手食中二指。意思是,他的二指禅很厉害。
门右侧还守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米七左右。很瘦。眼神凌厉。不过,神情看上去很猥亵。
眼镜男见栋梁看他们。笑咪咪的介绍道“张医生。刚才护送你来的这位叫定海针。是国内少有的高手。边上这位瘦点的帅哥嘛。他的功夫也很厉害。我就不多介绍了。因为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圈内人都很熟悉。他的特长嘛,除了武功高强。床技特别好,尤其善于让女人开口说话。”
看得出,眼镜男很垂涎朱小糖。说到后面几句,又转过去瞧她。小糖不理他。瞧着栋梁。
“真对不起”小糖拧着眉头,内疚的“把你牵连进来。”
“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栋梁大声说道“其实是我让她干的。”
“你让她干的?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乖乖的真实身份吗。”眼镜男冷笑道“告诉你,她是青铜会老朱的女儿!”
青铜会?干什么的。好像名头很响?栋梁来不及细想。看这房间。急速的想怎么脱身。
这间房大小和普通包房差不多。不过好像是刑询室之类。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是墙上有个排气扇。左面和右面墙侧,各立着两根发亮的钢柱。显然,它们不是用来跳钢管舞的。小糖就被捆绑在靠门的右侧。
栋梁站的这侧墙壁,摆着个老虎凳。大堆红砖。还有条长凳。边上是装满自来水的两个大水桶。墙上挂着三条大皮鞭几大圈绳索。
栋梁很感吃惊。觉得真是一瞬间成了党员。
眼镜男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到朱小糖面前。低头夸张的瞧着小糖毛衣里隆起的酥胸。
小糖骂“瞧你妈。”
眼睛男一笑,顺势捏住了小糖迷人的下巴。
“老子不是看在你,再惹老子。老子就把你先奸后杀。边奸边杀,再奸再杀。听见没有?”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牙齿咬得紧紧的。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很享受说那个字的快感。感觉都快射了。
“住口。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栋梁怒斥道。那该死的啥定海针,不知道用了什么内功。手指虽然早离开了。遍布体内的辣流却像蒸汽样越发蒸腾,都升到头顶了。脑子里,全身内外,像无数条火辣的蜈蚣在钻,在tian。呛死人了。尤其是平时感觉强烈的胸腹间穴位,都要烧穿了,栋梁难受得发昏,一身上下都湿透了。脸色通红,额头上,脸上滴着豆大汗珠。
“张哥,你怎么了?怎么了?”小糖使劲嚷着。吓坏了。
就在这时,眼镜忽然伸手到挣扎着的小糖脖子后,往上一扯:扑哧。
小糖的脸顿时掉了。但意外的,又出现另一张脸。
这是张欧式的脸。很立体。眼睛深邃。鼻梁高挺。漂亮得令人窒息,不过,却冷似寒冰。
“这才是你女朋友的真面目。张大医生。”眼镜得意的晃着手中的面具。栋梁惊呆了。
“她才不叫什么乖乖。也不是参加那个什么女声唱歌比赛的朱小糖。她的真名叫:——奥里娅。中土混血儿。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土耳其的。”
栋梁吃惊的张大嘴,瞧着小糖的脸在眼镜手里颤动。滋味真是难以言表。
小糖,不,奥里娅看见栋梁吃惊难受的表情,不由得把头埋下去。
“你,你怎么能骗我?”栋梁愤怒的嚷道。谁愿意被人当傻瓜呢。
眼镜看看两人。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声里,把小糖的脸顺手扔进水桶。
栋梁气急交加,疼痛钻心。只觉得天旋地转,摇晃起来。
“好。他现在要不行了。定海针,快审审他。别让他昏过去。”眼镜急忙下令道。
定海针瞧栋梁偏偏倒倒的。听说过他是高手。心想,趁他现在中了我储在体内的蛇毒。不如一鼓作气,废了他的武功在慢慢问。
想到这里。两眼虎狼样盯住栋梁,逼上前来。忽然缩腰一提,凌空跃起,飞脚向栋梁心窝踢去。
栋梁虽然头昏眼花,疼痛难忍。还是能清楚听见眼镜的话。那火辣呛人在体内串来窜去,生不如死。都要憋爆了。猛然见定海针飞脚踢来。心知无处可躲,双臂奋力挡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