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苦难的青年时代
第二十一章 神秘孕妇[1/1页]
小糖果然就在楼道尽头等他。故意站在灯的暗处。楼道里空调开得足。不过明显有些闷。小糖把走廊尽头的两扇窗户都打开，风吹得她的眼睛眯着，杏仁形状的眼睛遥望着璀璨的城市夜色，显得很深远。
栋梁知道对猪猪糖同学献殷勤的时刻来临了。老远，心痛得欲吐血的腔调“哎呀，小糖，你现在是病人，怎么能吹冷风呢。”
猪猪糖不理他。栋梁过去就关窗。却被拉住。“别，我想清醒下。”
栋梁看她表情很严肃。而且，脸上居然还有泪痕？
“今天晚上，有个客人出两万，让我去他的包房服务。我不想去嘛。经理就骂我。骂得好凶。”
“为什么你不去呢。---，这么多钱，经理当然要生气了。”
“他长得好丑。”
“你不是一直想嫁千万富翁吗，说不定他就是。”
“可是他长得那么丑。而且还很老。后来，我去了另一个包房，客人给我出三千。出来碰见经理，他看见我，骂得更厉害了。很难听。。。。。”
说到这里，小糖眼眶红了。
栋梁自打懂事起，就见不得女生在自己面前伤心。何况是猪猪糖呢。心痛得掉头就走“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教训他。”
小糖赶紧扯住他后背的衣服。
“算了，别去了。算了。”
“放开，听见没有？”
“算了---，张哥。连张有根都是你徒弟。你出手肯定重，别出人命了。”
啊？这话倒让栋梁清醒了。公关部的经理瘦是瘦，可是手下马仔少爷多哦。好吧。我暂时忍忍。脚上倒不停歇往前赶。
“真的不要去啊。你会打死他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可能找不到他。因为---，其实---，第二次他骂我的时候，我就----，给了他那里一脚。”
“啊？哪里？”
“还有哪里？就，男生最敏感的那里。”
“啊？”
“然后---，他就在楼道上打滚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都是无意的。栋梁想到中午的大内擒拿手。心想，狗狗的，猪猪糖真是警察？
“你晓得的。经理手下兄弟多。我怕挨打嘛。看见他倒了，我也赶紧睡在地上。当然啰，需要把上班穿的小西服扣子啊这些扯掉。许多人听见响动跑过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我什么都不说，不管他们怎么问，我什么都不说。我就捂着脸，一个劲儿的哭。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先把经理送医院去了。”
真聪明。栋梁佩服的想。猪猪糖究竟干什么的？
也许是看见了栋梁崇拜，但是夹带怀疑的眼神，小糖的两个眼眶赶紧又红了。
栋梁摸出纸巾，去帮她擦眼眶。
才注意到，小糖的小西服果然没了纽扣。下摆是两端系着的。
小糖顺势撒娇的靠在栋梁的肩头，让他试着泪，其实大家都知道没有泪。
小糖伤心的“他骂我。张哥。他居然敢骂我。”
“算了算了。你也够狠的啊。”
试完并不存在的眼泪。小糖把漂亮的脸蛋靠在栋梁肩上，动也不动。栋梁心里阵阵的抽搐。狗狗的，好幸福。就这样一辈子才好呢。
栋梁问“服药这周，你吃没吃过别的药？”
“别的啊。”小糖皱皱眉“和以前差不多吧，我就每天吃片复合维生素。养颜。”
“那怎么可能就没有了呢？”
“真没了。”
“一根都没有？”
“哎呀，你是医生嘛。还能骗你。”
“那---，我摸摸？”栋梁的血顿时又热了。
“去你的。”
猪猪糖可不笨，赶紧跳开。
“好吧---，不要放弃。继续吃药。这点小副作用，我很快就会帮你治好的。”栋梁只好艰难的咽口唾沫。
“嗯。我相信你。不过，我这时候找你，是希望你帮我看个病人。她是个孕妇，就要生了。”
“开什么玩笑。女人生小孩挺危险。赶快去大医院。”
“废话。能去医院生，还要你干什么。”
“不可能要我接生吧。”
“对呀对呀，就是要你接生哦。你祖传的中医，后来又学了西医。这么好的医术，没问题吧。”
啊？！“问题倒没有，不过----”栋梁才不想替谁接生呢。以前实习的时候看得多，生小孩挺麻烦，挺危险，还挺脏的。
“没什么不过。我给你说了，你就必须去。她现在的处境很困难。”乖乖已经附到栋梁耳边，“很多人在追杀她腹中的胎儿哦。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不能去医院。”
“你在拍电影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请警察保护？”
“哎呀你究竟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栋梁虽然觉得有些惊悚，好奇心更占了上风。
“这就对了。等小孩生了，她就安全多了。”
“你的意思---，她就可以跑路。”
“真聪明。反正都要请医生来接生。我可不想伤及无辜。你医术好，武功又那么高。万一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对对对。那是。”
“好了。这会儿都散场了。没什么人。走吧。我带你去看她。我已经给她说了你的情况。”
小糖领着他，穿过走廊。整个大厦有好几十层。电梯到17层。出来，出从安全门上楼梯。一口气上了六层。然后，穿过道小门，走过条短的走廊。走廊两边的窗外，是灯火辉煌的城市。
大厦是双子座。这是连接两座的走道，是往西座去了。栋梁默想着走过的路线。到了西座，又下几层。出现扇大铁门。用钥匙打开，有条漆黑的通道。
这里楼层还是挺高的。大约也有20来层吧。但不知道为什么通道里阴冷潮湿，空气还有股霉味儿。
小糖从西服兜里摸出早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燃。栋梁看见这条通道不长，而且四壁都是灰墙，光秃秃的，根本没有装修过。
这是哪里？好像小糖对这幢楼熟悉得很，她究竟是什么人？栋梁跟着小糖，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模糊的摇摆。在墙上拉得很长。
两人在通道里蹑手蹑脚，走了大约20来米远。小糖在一扇模糊的暗黄色木门前停下。抬手轻轻敲了三下。
“吱呀”，门开了条缝。
小糖闪身进去。栋梁忙跟着。
屋子很小，和栋梁的医务室差不多。一尺宽的小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
靠墙摆着张破旧的木板双人床。床单很干净。干净得这床都配不上铺它。被子叠成方块状，很整齐。
单人床旁，有张宽大的老式写字台，也很破旧了。漆面斑驳。桌子上放着盏台灯。灯光拧得暗。比烛火亮不了多少。
桌子上沿，靠墙的地方都敷了报纸。为的是贴墙整齐码着的几大排书。栋梁注意到，和这破旧的地方显得突兀的是，桌上摆放着台12寸的高档笔记本电脑。而且，电脑上插着费用不菲的3G无线上网卡。
墙根依次放着些盆子，装着东西的塑料袋，纸袋。这些东西下面，都垫了厚厚的地垫。
屋子里也有股潮湿的霉味儿。所以桌子上有个小香炉子，熏着香。
这房子的简陋，好像全不过是为了显示居住者的整洁雅致。
开门的女主人小心将门掩上。打量着栋梁，微笑着，问“这就是张医生，好年轻。”
栋梁最不喜欢谁说自己：好年轻！。也不喜欢这潮冷的屋子。所以避开那热切的目光，冷峻的答道“我是长得小，不过我刚满30了。”
女人听出他话里的不快，忙哦了声。说“这屋小。快，坐床吧。”
小糖不动。栋梁帮客人按摩了一晚上。很累。就去床上坐下。坐下去，才发觉床单下铺了厚厚的电热毯。
“不好意思。这里晚上不敢拉开窗帘。免得对面的大楼看见灯光。”
女孩跟着过来，逆着灯光。个子大约有一米六三左右。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宽松的粉色孕妇裤。虽然怀着孕，身体发胖。还是能看出以前身材姣好。
她大约23岁左右。留着齐耳短发。头发没有染过。脸稍微有些圆，长得很甜。很美。鼻子挺拔，眼睛在朦胧的灯里又大又亮。不过眼神里全是母亲般柔和的目光。
脸上的皮肤在灯光照射下泛着圆润的光晕，很光洁。也许是因为怀孕，脸上长了好些小疙瘩。不过，平添了她一种成熟，风韵的美。
栋梁看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问“美女，你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