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苦难的青年时代
第十八章 还有一页[1/1页]
市中医院的门诊号挺难挂的。栋梁九点多跑去挂号，妇科专家号早就一抢而空。
咋办？美女乖乖还等着自己开方呢。关键是----，可能还有整整两次在等着自己呢。。
急切间，栋梁就想起了刘妈。刘妈是某大型国营钢管厂退休工人。20年前，就已经在省人民医院开始了挂号课题的研究，是省医院闻名遐迩，著名的老挂号专家。
当然，不管何种行业，一个人肯定是当不了专家的。你必须要有许多许多的绿叶，帮你铺垫，衬托，摇曳。
刘妈也是这样，从来不曾一个人战斗。她手下有个庞大的专业团队。散见于市内各大医院。
大半年前，栋梁才开始打拼，在省院战斗的时候，里面的挂号专家，名医推荐专家，都要欺负排挤栋梁。谁愿意自己碗里的饭又多个人来分呢。
那一次，栋梁在省院门诊大厅。莫名其妙，又被人在背上踢了两脚，推翻在地。
也许是看栋梁老实，或者看他年龄比较小。或者因为他长得就若人怜爱。省院挂号团队里的CEO，首席专家，权威性最高的刘妈，愤怒的大喊声，站了出来。
她染着黄发，体态壮硕，嗓门洪亮，过去扶起栋梁，高声宣布：栋梁是他的侄儿，今后谁再敢搞他，就别在这儿混了，让他滚蛋。
栋梁才在省院站稳了脚跟。
这样栋梁就结识了刘妈。刘妈在省院最关心他，从来都是嘘寒问暖。
而且，每个星期，刘妈都会塞几个大专家的号给栋梁，让他提供给苦苦派队的人民群众，“拿着。回去买几箱牛奶，娃儿你太瘦了。小心媳妇都找不到哦。”
所以栋梁一直对她心存感激。并且暗暗发誓，如果哪天自己发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刘妈。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正是刘妈工作最繁忙的时候。栋梁本不想去影响她正常工作。不过实在没法，于是给刘妈说，自己亲戚病了，挂不到号。
刘妈早知道他们独立工作室出事了。焦急的问寒问暖，知道栋梁没事。这才放心。叮嘱他空了一定过来玩。
栋梁给她说了挂号的事，她说没问题。省中医院有她们的挂号团队。
栋梁挂了电话，按照刘妈说的，在门诊大厅第二排椅子上等着。
果然不出五分钟，急匆匆跑来位牛仔衣，裤的小伙子。长相衣着和刘妈描述的一样。
栋梁赶紧站起来迎过去。牛仔小伙把挂号单递给他。说什么也不要钱。说是刘妈交代了的，不能收钱。匆匆走掉。
栋梁心里匆满温暖。这个专家号，原价就是80。栋梁很过意不去。再次发誓，哪天自己发达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刘妈。
是12号。栋梁等到十点半左右，进去。诊室里坐的医生是个老太婆。
桌子旁边还围着三个女的。问这问那的，不走。
栋梁进去，老太太盯着他发楞。边上三个女的也不说话了。瞧着他，眼里满是奇怪。
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是什么？镇定。大气！
栋梁不慌不忙，昂首坐下。老太太看样子保养得很好。白大褂雪白，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她戴着副黑框眼镜。脑袋和栋梁样，也高昂着。
栋梁坐稳，高声的“其实---，我也是名妇科医生。我是来帮我的病人问问情况。”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刚刚静下的诊室再次闹热了。穿着花毛衣，年龄大约30来岁，下巴很好看的女人抢先问“王老师，你说我最近半个月都不能行房。万一我老公强行要，我该咋办呢？”
“咋办？我晓得咋办。我又不是你。你各人想办法噻。”老太婆烦躁的。
“你啥事，快说。”眼神斜着着栋梁，不耐烦的拍拍面前的处方签。
栋梁还以为，大家都是同行吗，老太婆的态度会比较亲切。
强按住心里的不快“是这样的，我有个女病人，我---”
“医生，你说我现在可以怀了。那我该月经干净后第几天和老公同房呢？”另位26,7的女孩问道。
栋梁顺那话音看了眼，狗狗的，矮是矮了点，还有点漂亮。
“啥干净几天。给你说排卵期同房。才说的又忘了。”
“哦。那我咋晓得排没排呢。”
“给你说了。测基础体温。室纸药店里有卖的。”拿笔头猛敲桌子，对栋梁“啥事快说。”
女的看栋梁就要开口，急忙再次打断“那排卵期我们需要做几次呢？每晚一次吗？”
“哎呀，不晓得。随便你们。”老太婆似乎就要爆发了。
栋梁见不得女人可怜兮兮的。虽然他也不太懂。不过小镇上，配猪配牛是见过的。
于是插话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老问人家教授。给你老公多买点鞭吃。听见没有？排卵期都要干，一天干一次。不要断。”
哇噻，好粗俗！一屋的人惊讶的看着他。小个女孩气得面色通红。看样子很想吐他几口痰。
诊室再次静了。
栋梁一时冲动。这才觉得尴尬，忙装作不知“王教授。我看了个女病人，不过，不知道为啥，就是辨不了她的证。断不下寒热虚实。”
“不可能。你各人回去翻书。”
看王老师这架势，栋梁忙加快语速“这个病人面色红润。不起夜。还有，每次来月经时量都比较多。而且胸很痛。”
啥乱七八糟。教授听得直皱眉。瞪着他“舌苔呢，你看没有？”
“啊？。。。。。”栋梁不禁大悔。居然忘了。唉。
“舌苔呢，啥样？”
“脉搏呢，啥样？”
“面色呢，啥样？”
啥样？啥样？智商那个时候全到下半身去了。栋梁自惭形愧，站起，心酸的冲教授点头“哦。我忽然明白了。再见。”
回去的路上。栋梁不停的痛骂自己，昨夜太色令智昏了。说徒弟色，自己也和张有根同学差不多嘛。这样下去，今后自己还看什么病呢。
于是满心都是我要禁欲的冲动。走不多远，路旁忽现家小书店，赶紧冲进去精心挑了两本书：黑云大师谈人生，金刚经。
回去，离吃午饭还有段时间。把两本书翻来翻去看了，就一个字：值！金刚经虽不大懂。但乌云大师的书一翻，顿时觉得好像当头挨了记闷棒：哎呀原来自己好肤浅，素质好差！
感叹完毕，还是要再回到现实中来。这二十来个处方选那个呢。看舌苔，摸脉，察面，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
栋梁再次摸出那本红皮本。意外发现，居然有两页是粘附在一起。闲着也是闲着，栋梁小心的点点扯开。哟，居然是啥相ru术：
ru者，妇人之具。然，据其型，分：满月，尖椒，馒头，麻袋四类也。据其质，再分。。。。。
合其面，其色，其声，其态，其腰，其臀，再分九九八十一种。。。故，暗合天时地理也。故欲诊妇人之病者，必先断其ru也，再察其行色。。。。。。
栋梁才发觉，这页原来是用浆糊粘上去的。显然，是二爹故意干的。
栋梁看这篇，就自然想起昨夜和乖乖。再继续想，立刻冲动得不行。赶紧放下，抱紧旁边黑云大师的书，张口低声诵读几遍。这才慢慢静下来。可是，乖乖的处方该怎么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