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寒乃是筋骨大成的巅峰武师,一身实力不容小觑,也会他们几人共同配合,又有洪易道术乱神,让赵寒一身实力难以完全发挥,这才能合众人之力,一举擒拿。
洪易也是第一次碰到赵寒这样的高手,并由此推断赵夫人家的势力,不由得心中震惊。
虽然赵寒此时被按在地上,手筋脚筋也全部被挑断,但眼睛依旧凶光毕露,似乎受伤的毒蛇,阴狠不减。
“小杂种,你做得好,很好!”
洪易最听不得旁人侮辱母亲,当即目光一寒,道:“小穆,给我掌嘴。”
“是,恩主。”
小穆走上前去,伸出手,左右开弓,啪啪抽了赵寒几个大耳光子。
虽然赵寒是筋骨皮大成的高手,但以脸皮终究是弱项,更何况小穆的武功也颇为不俗,手上的功夫硬朗。
几个大耳光下去,赵寒的脸立刻就红肿起来,嘴角被打得流出血。
被狠狠羞辱了一番,赵寒却也安静了下来,并不再大骂。
但他却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光看着洪易,嘴里冷冷地道:“好好好,你很好。你可藏得真深啊,赵夫人以前竟然都没有发觉,你居然偷偷修炼道术。”
“肯定是你那个贱人母亲梦冰云偷偷传给你的吧,你这奸猾小人,修炼道术连洪玄机都没有看出来。城府还不是一般地深呐,早知道就应该偷偷地除了你,哪还会有今天。”
“梦冰云,我娘叫梦冰云?”洪易听见从赵韩寒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想到当日的梦神机,心里没由来一紧。
“哈哈哈,堂堂太上道圣女梦冰云,竟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告诉亲生儿子,可真是废物到家了。”
赵寒看见洪易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找了发泄怨毒之气的渠道。
“太上道,梦冰云……母亲原来叫梦冰云么?”洪易心中激荡,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七岁的时候,母亲就已经过世了。
回忆中的母亲,虽然洪易觉得是那样的美丽,但却常年病病怏怏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开心笑过似的,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姓名,现在牌位上都只是洪氏,连个姓都没有。
洪易曾经也问过母亲叫什么名字,但母亲却从来不告诉他,再问下去,眉头就皱起来。
母亲也从来不打骂他,在他的调皮的时候,只是皱眉。
母亲皱眉的姿态,是洪易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东西,那如烟云一般的眉黛,皱起来的时候,让人心碎。
“太上道和我母亲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洪易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寒,手指握在剑柄上,好像是随时要拔剑斩杀他一样。
“你想知道么?嘿嘿,回去问洪玄机吧!想从我口里问出东西来?做梦吧!小杂种!”赵寒嘿嘿阴笑,“你今天这样对我,你就等着赵夫人对你无穷无尽的报复吧!你死定了,小杂种!”
“不过,要是你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告诉你了。”
眼看洪易气得脸色发青,赵寒眼中闪过怨毒之色,又接着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母亲并不是气死的,是被赵夫人暗中下了焚筋散,活活疼死的。你知道焚筋散么?”
“那种东西吃下去,要足足疼上数十天,全身筋骨内脏被撕裂那样的痛,到最后气血干枯而亡。你是看着你娘死的吧,不知道她那时是什么表情?”
“名动天下的太上道圣女,最后却是死得如此凄凉,我真是想想就兴奋了!”
“桀桀,小杂种,当初赵夫人一时手软,没有给你一起下!要不然,哪里轮到你现在这么嚣张!不过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你要死了!”
洪易听到这里,眼中已经满是血红,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在他的回忆里,母亲呕血的那些天,的确是天天睡在床上,黛眉皱起,从来没有舒展过,两只手抓着的被单,都撕裂了好多块。
但是每当自己哭着问她的时候,她却总是摇头不语,一言不发。
一股滔天怒火,顿时从洪易的心里升腾而起!
“畜生!畜生!害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我洪易也枉为人子!”
洪易狠狠地抓着剑柄,捏得咯吱咯吱做响,另外一只手攥住手心,鲜血顺着拳头散落,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越回忆起小时候母亲的模样,心就越发疼痛,好像一根根毒针扎在心里,眼看着一滴滴鲜血流出来!
“恩主,小心这家伙挑拨!”看见洪易这样的模样,沈老汉连忙道。
他是个老江湖,自然看出了一些门来,便提醒道。
洪易听见沈老汉的声音,这才稍微清醒过来,强自镇定住心神,压制自己提剑到侯府中问个明白的冲动。
此时他很清楚,无论是真是假,现在都不能去侯府之中,否则定然要遭受灭顶之灾!
“你想激我?”
洪易看着地上的赵寒,脸色寒冷得可怕,道:“你说赵夫人那贱婢害我母亲,我父亲明察秋毫,这样的事情岂会不知?”
“还有,既然我母亲是太上道的圣女,一身功夫道法定然非同凡响,怎么会被赵夫人害死?还有,就算是被害死,太上道的人怎么不来侯府报仇?”
“桀桀,梦冰云怎么死的,洪玄机自然知道,不过你要知道当年的真实情况?还是回去问你老子吧。”
“至于说太上道,它们讲究的是太上忘情,梦冰云动了情,破了一身功法,纯属自作自受,太上道的人没有清理门户已经不错了,还管她的死活?”
“不过我也听说,当年梦冰云为了嫁给洪玄机,和梦神机闹翻了,而后不久梦神机又被洪玄机带人围攻,人仙之身都没有了。他就算知道了,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赵寒说到这里,冷笑个不停。
“天扬,把他的嘴掰开!”
洪易听完长长吐了一口气,忍住内心的剧痛,闭上了眼睛。
“你要干什么!”看见洪易这个样子,赵寒厉声叫道。
洪易也不说话,看着沈天扬猛的捏开了赵寒的嘴巴,一下把斩鲨剑拔出来,刺进他的口里,剑尖一抖,将他的舌头割下。
洪易冷漠地说道:“你身为奴仆,强抢主人钱财,还侮辱主人先母,更对主人不敬,实在罪不可赦。我不会杀你,自然会有玉京府的衙门来收拾你。”
说罢洪易猛然起身,“你们看好他,我先出去一趟。”
“恩主,你要到哪里去。”沈天扬连忙问道。
“我去一趟镇南公主府,然后给你们弄户籍。”洪易当即提了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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