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巴你醒了啊!”
旁边的金圣缓缓睁开了双眼,而这时荧幕上的电影也正好随着男女主相拥的镜头而结束。
“没想到我竟然睡着了。”金圣轻揉着惺忪的睡眼。
“欧巴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了。”丁恩妃心疼地伸出手,帮他理着额前的刘海。
“对不起哦,银河。”金圣朝她道歉。因为睡觉的自己,少女肯定没有享受到电影中的氛围。
“没事的,欧巴。”丁恩妃微微一笑,随即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们还是赶紧跟恩菲她们会和吧。”她拿起旁边的手提包。
“嗯,好的。”金圣起身跟她一同走向放映大厅的出口。
“真没想到科幻的爱情电影竟然也能这么文艺呢!”黄恩菲对于刚刚的电影还有些意犹未尽,她将头朝旁边的人转去。“你说呢,定延欧尼?”
“的确挺不错的!”俞定延略表肯定地点着头,随后视线环绕着周边。“表哥他们还没出来吗?”在周边的人流中并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我想应该是人太多,没注意到吧。”黄恩菲说着视线也在搜寻着两人。“,发现了,在哪里!”黄恩菲这时候发现刚好走出大厅出口的两人,之后抬起了手。
“话说,欧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丁恩妃这时抓住了他的手。
“想问什么?”金圣转过了头,两人的目光再度相对。
“欧巴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吗?”
“我刚搬家的那天吗?”经她一提醒,金圣很快在脑中回想起了那天。要不是妈妈让自己去便利店买慰问工人的饮品,可能自己也不会看到站在门口的她。
“有什么想问的,银河?”
“那个吧。”丁恩妃就如同那天一样,两手的指尖纠结地对戳着。剪了短发的她,越来越可爱了!金圣心中越发有这样的感觉。
“我想问。”
“恩妃欧尼,圣欧巴!”丁恩妃还未开口,赶来的黄恩菲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怎么了,恩菲?”金圣将视线移至面前的人身上。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啊?”黄恩菲有些不悦地撅起嘴唇。“我和定延欧尼都等你们两个很久了!”
“啊,抱歉!”金圣一脸歉然地笑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颈。“我们两个刚刚聊了会天,所以耽搁了会儿。”
“聊电影的观后感吗?”
“是啊。”丁恩妃点了点头,随后垂下目光,眨了眨眼,再次看向金圣。他脸上的表情,即使过去了三年也仍然没改变,温和的五官总是给人一种温柔善良的感觉。
俞定延这时也走到三人旁边。
“接下来要去哪儿啊?”金圣询问道几人的意见。
“那个,我有个提议。”黄恩菲说着伸出了手。“我们先填饱肚子如何?”这句话说完,黄恩菲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听到她说填饱肚子,金圣便下意识地看了眼腕处的手表。“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钟表上的指针形成了一条完美的直线。
“所以恩菲的提议不错,我们去就吃点东西吧?”金圣目光在其他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片刻之后,俞定延举起手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我也同意。”丁恩妃朝金圣笑了笑。
“那行吧。”四人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垂落,几人走了一段距离,丁恩妃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后方的电影院,屋顶的红色镁光灯闪烁着,似乎是在祝贺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秘密。
果真跟名字一样,丁恩妃这样想着,脑中随之涌现出另一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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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圣初次相遇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某天,丁恩妃对于那天唯一的印象,就是空气冷得令人窒息。上午早早结束血液治疗后,少女便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她一向都喜欢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翻阅着最喜欢的文学作品。住院期间,这已经成为了她不可缺少的兴趣了。
不过今天,书摊开在她前面,她却没看进一个字。她脑中依旧想着,那个欧巴今天会弹奏音乐吗?
屋外这时传来了声响,听上去好像有人在尝试着撬开锁头之类的东西,丁恩妃踏上拖鞋,迅速走至窗边,是圣欧巴!
只见他站在自家的铁门口,在将手上所有的钥匙试过后,他便抬起头无奈地叹了口长气,似乎因为没带钥匙,他被锁在了门口。看着抓着鬓角头发,一脸懊恼的他,丁恩妃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于是她随意披了件外衣,打开了卧房的门,快步走下了楼梯。
“没想到出门的时候竟然带错钥匙了。”坐在沙发上,金圣不好意思地伸手摸着后脑,随后抬起头望向坐在旁边的丁恩妃。“还要麻烦你收留我一会儿,真是对不起哦,恩妃。”
“没事。”丁恩妃抬起视线,笑着看向他这边。
“嗯,你是在读东野的书吗?”金圣注意到她在腿上摊开的书籍,能隐约看到作者栏写着“东野”两个汉字。
“对啊,圣欧巴也读过他的书吗?”
“我算是他忠实的书迷了。”金圣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那圣欧巴读过这本吗?”丁恩妃抬起了书本,封面上的标题写着两个汉字,《时生》。
“算是本关于亲近的作品吧,亲情部分的描写堪称完美。”
“其实我的关注点跟圣欧巴不一样呢。”丁恩妃答道。“我的关注点是与病魔斗争了17年的时生,最后却只能选择放弃的那种无奈。”
“我还以为所有人都一样呢。”听着少女的叙述,金圣难以置信地眨着双眼。
“因为在他身上,我也能看到自己相同的地方。”
“相同的地方,等等?银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突然意识到话题变得严肃,金圣的语气也放缓了不少。
“我没有开玩笑,圣欧巴。”丁恩妃抿了抿嘴唇,望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严肃。“我7岁的时候就患上了兰格罕细胞组织球增生症,也就是所谓的血癌,所以这几年一直在接受治疗。”
“天哪。”金圣半张着嘴,这些东西他都是第一次听到,感觉既惋惜又心疼。
“那现在治疗结果如何呢?”
“我也不懂。”丁恩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这些我才整天将自己锁在房里。”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解释这些。她怕因为这个,自己会受到周边人的排斥。
“圣欧巴?”
见他迟迟未说话,丁恩妃疑惑地喊了他一声。
“嗯?”缓过神的金圣,匆忙应答了她一声。
“圣欧巴果然也因为这件事对我有些反感了吧?”他语气夹杂着哭腔和失落。
“我可没有这样想哦。”金圣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随后拉开衣服的拉链,从衣服里处拿出便利店的包装袋,里面装着三文治和两罐听装咖啡,这些本来是他的晚饭。
“还没吃晚饭吧,我分一点吧!”金圣说着将三文治和一罐咖啡移到她的面前。“把这些吃了,才有力气与病魔作斗争哦!”
“圣欧巴,你。”金圣紧盯着他,一时间陷入不知所措当中。
之后的交谈他尽量安慰着自己,讲述了无数美好的生命,也让自己不要放弃。他在过程中的语言温暖而又积极向上,使丁恩妃心头一暖,而她也在逐渐找回一样名为希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