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里是叶楚柔气冲冲的回了仁义侯府,与往日受了委屈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怒气冲冲的去叶南城的书房,也没有径直去司马娇的院子,而是忍下所有的努力和怒火,装作面色平静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比起像父亲叶南城告状她更觉得像自己的娘司马娇来说更稳妥一些也更有用一些,毕竟自己的父亲,考虑的太多。因为考虑的太多,所以决断起来就太过的优柔寡断,而娘一心向自己但凡自己受了委屈,必然是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的。
但是眼下自己绝对不可以去告诉娘,月初心里算得很清楚娘她现在怀有身孕,如果自己告诉了她今日自己受的委屈,若是引的娘发怒,一不小心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真的不堪设想,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因小失大。
所以自己需要好好的筹谋筹谋,毕竟泪不能白流,血也不能白流。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中,叶楚柔这才摊开自己的手掌,念柳惊讶地扑上前来,“小姐这是怎么了?手上竟然结了这么多痂,定是受了伤,十指连心,想必一定很痛,奴婢这就去请大夫,前来给小姐诊治诊治,一定要用上好的膏药,不能为小姐留下疤痕。”
念柳说完转身出去吩咐了一个丫鬟去传唤大夫。
叶初柔就坐在化妆镜前的一个圆凳子上,望着镜子里自己美丽的容颜,因为眼睛哭得红肿有几分不同寻常的美貌,可相比之下又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嘴角弯上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你逼我的,你不能怪我。”她似乎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的,可又似乎是说给别人听的。
念柳转身进来看向叶楚柔,自己好像听见了小姐在说话,可是又没听清楚,“小姐什么事?”
“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娘,不能使得她分心,知道吗?”
念柳心中一惊,面上一紧嘴上却是立马的回答道,“奴婢知道了,那必定不会让人告诉夫人。”
“那就好。”叶楚柔又开始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目不转睛。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听到好消息的念柳欢喜地跨进房门,看到叶楚柔的脸时,这才收敛了几分笑意,对着叶楚柔施了一礼,“回小姐,会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咱们大公子榜上有名。”
念柳是贴身服侍叶楚柔的,所以明白叶楚柔的心意,不过里面是府中之争,可对外,大家都是仁义侯府的人,更别说大公子使是仁义侯府的嫡长子,他入了会试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阖府上下都有的荣光的。
所以身为奴婢,她也是欢喜不已,不过因为自家小姐近日,极其不喜欢听到大公子这三个字,所以念柳极力的压制住了面上的欢喜。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念柳福身准备离开时,叶楚柔问道,“父亲,还有府中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老爷?奴婢来时并没有听到老爷有什么赏赐之类的,具体的奴婢不知,可管家那里没有任何表示。”丫鬟是明白叶楚柔的意思,她是问叶清羽是否有什么打算之类的,毕竟府中有了大喜事,自然是给下人赏银,这样才显得欢喜一些。
“父亲也没有问大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吗?”叶楚柔摸着手上的纱布,慢慢的问到。
“回禀小姐,这个奴婢没法打听到准确的回答,不过,确实管家也不曾去过英德王府,而老爷也未曾去过,想必近日,是不会想起了。”念柳轻轻的摇了摇头。
毕竟,念柳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二夫人如今怀有身孕,是府中的宝贝,阖府上下,哪里还想得起一个大夫人。
隐隐的觉得自家的小姐今日变得有些奇怪,念柳却又说不上来,不过,即是奴婢那就不能随意揣度主子,否则便是大忌,自己只要知道,好生伺候主子就是了。
英德王府。
沈梅霞坐在石桌的一旁,看着叶楚兮手托香腮,直勾勾地瞧着一个方向,一脸欢喜。
“你既没有拿医书,也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糕点,这一脸欢喜的是有什么喜事了,说吧。”沈梅霞戳了戳叶楚兮的脸蛋,手感真好。
“筠拂,什么意思啊?”叶楚兮有点疑惑的说道。
“你哥哥好像还没有参加殿试吧,你就这么高兴了。”沈梅霞摸了摸耳朵。
“我是在等好东西。”叶楚兮鬼马精灵。
“什么东西?”沈梅霞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叶楚兮正在想怎么告诉沈梅霞时,就看见了浣月从小路一旁走了过来,手上提着木箱子。
老远看到叶楚兮时,浣月眉眼都是兴奋,还特地举起了手上提着木箱子,以示叶楚兮自己已经取到了东西。
看到这个场景的沈梅霞抬了抬眉毛,“所以小兮,你说的好东西就是那个木箱子,吗?”
“对,”叶楚兮点头,“筠拂,等一会儿浣月近前来打开,你便知道了,不过你要不要猜一猜,那个木箱子里是什么好东西?”
叶楚兮卖起了关子。
“那还用猜吗?铁定与你哥哥有关,这么大的木箱子不可能装什么大件儿的东西,那就只有,衣物了。”沈梅霞估量了一下,心中过滤了一遍这么大的箱子能够装得下的东西。最后肯定的说出了一个自己觉得可能性最高的答案。
“什么?”沈梅霞刚刚说完,便看到对面凳子上呢叶楚兮一脸呆滞的表情,“小兮,你这是怎么了?我猜的不对吗?”
“哪里是不对?”叶楚兮有些失落,“筠拂你简直是,一针见血,好吧。”
“看来,我猜对了,不是吗?”沈梅霞好笑的倒了一杯花茶递给叶楚兮,“淡定淡定,消消气,啊,喝口水。”
叶楚兮本来还想展示一番呢,不料一下子被沈梅霞戳中了自己内心的小想法,瞬间像一张被戳破了皮的大鼓,瞬间所有的气都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