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听了沈雯雯的话,冷汗直冒,什么?!这话,或许只有叶凡和左断崖明白是什么意思。
远远望向摊位前,此时的左断崖正眼含笑意的看着自己,脸上似乎有所期待,叶凡只觉心里一阵阵的惶恐,这个怪老头,究竟是何方神圣?
叶凡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心中疑惑一重接着一重,按理说,这个怪老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是不可能知道自己身怀异能的,可他为何会说出这番话呢?他是否知道实情,还是故意试探自己?
故意试探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他不知道,他又怎会试探自己?叶凡越想越慌了神,此刻的他更加怀疑,左断崖身上或许有着某种异能。
“没什么意思,可能他就看上我了吧,想让我做他徒弟,所以觉得我有些特别。”叶凡三言两语敷衍沈雯雯,这下子,想摆脱这个左断崖不是那么容易了。
管它是福是祸,硬着头皮接着就是了!叶凡打定主意,转过身,朝着摊位前走去。
“你等等我啊!”沈雯雯连忙跟了过去,“你别臭美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你们今天都很奇怪,你又没有三头六臂,他为什么觉得你跟普通人不一样?”
面对沈雯雯的质疑,叶凡选择了打哈哈,故作轻松的神态笑着扭过头,坏坏的笑意浮上脸庞,朝沈雯雯抛了个媚眼,“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帅吗?这就是跟普通人的不同之处!比较养眼!”
“神经!”沈雯雯不知为何,脸色微微一红,嗔怒的样子回应了叶凡,没再吭声。
左断崖杵着拐杖,身体依旧佝偻着,眼看叶凡走到跟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年轻人,改变主意了?”
“恩,五百万的玉石,不要的话我怕我肠子都会悔青的,我答应做你徒弟。”叶凡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还有一丝丝急切。
沈为目瞪口呆,情势转变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这……”
左断崖捻着胡须,形色大喜,按住了叶凡的肩膀,“好!这才是你正确的选择哩!”
“但是我也有条件,你如果不同意,我们各走各的。”
“什么条件?说。”
叶凡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神色,“第一,你必须教我有用的东西,旁门左道,我可以选择不学。第二,你不能让我做任何为非作歹的事情,否则我有权随时解除我们的师徒关系。”
“说完了?”左断崖脸色冷淡,皱眉道。
“恩。”
“是你当我师父还是我当你师父?!哪来那么多屁话?为人师表的道理不需要你教我!”左断崖愤然道,重重的拍了一下叶凡的肩膀。
站在旁边的沈为和沈雯雯眼神尽是疑惑,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叶凡心觉委屈,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碰到了你这个怪老头,是福是祸我都认了。
左断崖扬起手中的拐杖,指了指摊位前的那块玉石,“把石头带上,跟我走。”
“去哪儿?”
“你要带叶凡去哪儿?”
叶凡和沈雯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相同的疑问,沈为只觉脑袋发懵,他还没理清头绪。
“当然是去拜师了。”左断崖没好气道,严厉的眼色瞪着沈雯雯,“这跟你们没关系,告辞。”
“不行!”沈雯雯一把拽住了叶凡的胳膊,挡在叶凡跟前,“把你身份证交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叶凡跟你去了,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左断崖一阵大笑,眼色愈发严厉了些,“小丫头,那块石头值多少钱你们心里有数,你见过有骗子拿着几百万石头骗人的?”
沈雯雯又急又气,却又无法反驳左断崖。左断崖继而道:“他一个大小伙子,我能把他拐卖了?除非他智商低下。”
“你!”沈雯雯哑口无言,气得攥紧了拳头,脸色通红。
“叶凡,还不快走?”左断崖以师父的口吻发出了命令,神色俱厉,丝毫容不得商量。
左断崖要带自己去哪儿?叶凡心里打起了鼓,虽有顾虑,但还是选择相信他,心下给自己留了退路,就算是遇到麻烦,自己身手不赖,打不过还能跑啊。
“好,走吧。”叶凡应了一声,走到摊位前,用旁边放着的那块旧旧的布把玉石包裹好,抱着玉石走到了沈家父女俩面前。
脸上露出乐观的笑意,叶凡宽慰的语气道:“沈叔,雯雯,你们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见机行事的。”
沈为想劝阻叶凡,却又想到叶凡既然已经答应了左断崖做他徒弟,自己再多言就是多管闲事了,不安的脸色提醒叶凡道:“那好,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马上给叔叔打电话!”
“我知道了,沈叔,放心吧。”叶凡淡定道,“这块玉石,你们能替我保管吗?我拿着也麻烦。”
“行。”沈为没有犹豫,接过了叶凡递来的包裹。
叶凡跟随着左断崖,一路走到了古玩市场侧门,这老头虽然杵着拐杖,脚力却让叶凡惊讶,丝毫不亚于年轻力壮的小伙。
“我们去哪儿?怎么去?”叶凡边问边走向路边,“要不打辆车吧?或者我让我朋友来接我们。”
“用不着。”左断崖挥了挥手,瞥了一眼墙角的位置,那里停着一排电动车和自行车。
“你骑着,带着我,我给你指路。”左断崖拄着拐杖走到一辆深蓝色的破旧三轮车前。
叶凡大口呼气,无奈的情绪布满脸庞,心想好嘛,认了个这种奇葩当师父!妈的,骑三轮车?!
“快点,别磨蹭!”左断崖扬起手,威严的脸色,作势要用拐杖打叶凡。
生平第一次骑三轮车,叶凡苦不堪言。双手扶着车把手,才发现原来骑三轮车也是一门技术活。
“会不会骑?!要撞车了!”车子好不容易进入街道,叶凡七歪八扭,控制不住方向,急得左断崖鼻孔喘粗气。
“会!”要是说三轮车都不会骑,那多尴尬,叶凡额头冒汗,竭力踩着踏板,双手渐渐掌握了平衡,骑了好远一段路,才渐渐把三轮车骑明白了。
“前面左转,下个路口右转。”三轮车车兜里的左断崖盘腿而坐,看了一眼路,又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打坐。
“这是要往城北的方向去啊。”叶凡喃喃自语。
“加快速度,不要废话。”
三轮车出了城,上了一条市郊土路,往一个叶凡从没去过的地方行进着,周围偶见村庄和行人。
……两个小时多小时接近三个小时,叶凡累的汗流浃背,三轮车走到了泥泞小路的尽头,这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竹林。
“下来,走进去。”左断崖走下三路车,吩咐叶凡道,佝偻的身子往竹林深处走去。
这片竹子的长势很好,足有四五米高,满地都是竹叶,走在松软的竹叶上,身体被绿意环绕,蝉鸣鸟叫,宛若踏入了一处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
“我们江城还有这么清静的地方啊?”叶凡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不知从哪个方向,走了多远,叶凡看到了一处竹屋,竹屋面积不大,就藏在竹林间,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
“汪,汪汪!”狗叫声让叶凡一惊,竹林前,一条有半个人那么高的土黄色皮毛的狗,正用凶猛的眼神盯着他。
左断崖走到了竹屋前,转身道:“过来啊。”
叶凡露出了怯意,心下暗道,我这么过去,还不够它咬两嘴呢!
“别怕,我养的,叫它欢子。”左断崖又一次看穿了叶凡的心迹。
这才试着一步步走向竹林,叶凡朝着那条狗挥了挥手,怯怯表情道:“你好啊,欢子。”
“汪!”又是一声吼叫,如同在回应叶凡打招呼,欢子缓缓趴在了地上。
叶凡刚要走到竹屋门口时,一只羽毛颜色艳丽的鸟从竹林间飞了过来,绕着左断崖不断的低空盘旋。
奇妙的景象,叶凡心觉诧异,“这不会也是你养的吧?”
“聪明。”左断崖脸上笑意一闪而过,抬起右手,手掌缓缓张开,那只鸟竟然落在了他的掌心!
叶凡走了过去,心下纳闷的暗自调侃,怪老头,你这是让我来跟你学养动物的?
那只鸟看到叶凡走近,似乎受到了惊讶,翅膀扑哧扑哧的,眼看就要从左断崖掌心里飞走,但情况却完全出乎意料。
“它飞不起来,你信吗?”左断崖眯眼看了一眼叶凡。
叶凡的眼神定格在了左断崖的手掌上,不知该如何回话,静静的看着,脸色全然讶异。
足有十多秒的时间,任凭那只鸟如何挥动翅膀,仍是无法飞离左断崖的手掌,叶凡的眼睛也出现了异变,他看到了左断崖手掌间涌动的那股无形的气流。
太强大了!这气流是他的内力?叶凡心中无数猜想,惊得瞪大了双眼,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行,摊开的手掌上能够停住一只想要飞走的鸟。
左断崖小露身手,便让叶凡大开眼界,心底顿时间对左断崖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敬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