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琳娜他们抵达洛芬尼尔的第三天,格瑞芬的国王终于放下架子,在王宫召见斯塔霍利的使节团。然而艾琳娜他们其实完全就是挂着使节团的幌子来找沃卡姆麻烦以及寻求秘法议会帮助的,听到国王召见他们,无奈之下,艾琳娜和维克多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王宫——至于其他人?他们不是不想来就是不适合来,最后就只能是艾琳娜二人前来了。
格瑞芬王宫大厅看上去很是独特,艾琳娜见过的王宫大厅,无论是布罗维斯,还是菲利克赛,包括沃尼拜尔,大厅基本都是四方形,就算不是,也都是有棱有角的。然而格瑞芬的王宫大厅却是圆形的,格瑞芬王坐在正对门的王座上,而王座左右则站着两排衣着光鲜的贵族。在来之前艾琳娜和维克多特意打扮了一下,然而两人还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场面。艾琳娜还算好一点,毕竟小时候也是一国公主,但是维克多就感觉有些紧张了,他感觉面对这么多贵族不怀好意的目光,还不如现在让他去和贪婪使者打一架。
“艾琳娜·莱德尔(维克多·莱德尔),参见陛下。”在来之前,伊斯卡给两人恶补了一下格瑞芬的礼仪,虽然还有些生硬,但是倒也不算失礼。
“两位使者今天造访本国有何见教?”格瑞芬国王看上去倒是很愉悦的样子,毕竟在他眼里,圣光教团的使节团代表着斯塔霍利的态度,“往日里圣光教团和本国之间素无来往,是什么事情让你们抛下成见,前来觐见本王?”
因为打一开始艾琳娜他们就没准备真的面对格瑞芬王,所以理由什么的自然是艾琳娜他们在来之前画了两分钟现编的——魔神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和格瑞芬国王说,而且就算说了,最终还是要依靠秘法议会的力量。所以鉴于格洛丽亚带回来的情报,和艾琳娜在回溯时间前的经历,艾琳娜决定让沃卡姆来挡枪——如果格瑞芬国王解决了沃卡姆最好,不过艾琳娜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是关于前杜兰格左丞相沃卡姆·斯坦贝特的事情……”
格瑞芬国王瞳孔一缩,立刻打断道:“沃卡姆卿乃本国功臣,在敌国卧薪尝胆,近日才回归本国,难道他和圣光教团之间还有瓜葛?”
因为克里斯缇娜伯爵上报沃卡姆的事情时,格瑞芬国王特意宣内尔华佣兵团的人进入王宫将当时的情况完完全全地告知他,所以格瑞芬国王自然是知道艾琳娜以及维克多也是当事人之一。然而这个消息除了克里斯缇娜伯爵和少数几个贵族知道外,就没有其他人知晓了。沃卡姆的事情干系太大,格瑞芬国王并不想让艾琳娜他们说出来,特意强调沃卡姆是格瑞芬的“功臣”,让艾琳娜不要多管闲事。然而艾琳娜却不明白格瑞芬国王的想法,无视了他话语中警告的意思继续说道:“我听闻沃卡姆回到格瑞芬后,还带回了十三传说武器之一的钢铁之心·贝尔查斯奇,可是却声称无法启动它。但其实当时发现贝尔查斯奇的并非只有沃卡姆,我二人也是发现者之一,当时沃卡姆就已经可以自由操纵贝尔查斯奇了——沃卡姆其实已经被杜兰格策反,他的目的是利用贝尔查斯奇,和杜兰格军队里应外合,攻陷洛芬尼尔,所以……”
“一派胡言!”格瑞芬国王一拍王座,铁青着脸站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艾琳娜说的恐怕是真的,其实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一点,然而这种事情明显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啊!谁知道在场的有没有沃卡姆或者杜兰格的耳目。然而艾琳娜却以为格瑞芬国王是不相信,连忙说道:“沃卡姆因为从前的经历,对秘法议会心怀怨恨,进而开始怨恨起整个格瑞芬……或者说是格瑞芬的贵族来了。他已经研制出了能够让魔法师失去战斗能力的药剂,而且他还夺取了阿特拉斯家族的血脉,将自己也改造成了人龙。我敢以至高神的名义担保我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虽然大部分平民都存在着圣光教团等于杜兰格王国的走狗这一错误认知,但是大部分消息灵通的贵族都知道教团内部分为两派,而圣子所在的正是反对教团向杜兰格俯首称臣的温和派,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允许艾琳娜他们进入洛芬尼尔了。虽然对于艾琳娜的话依然抱有疑问,但是艾琳娜提到的让魔法师失去战斗能力的药剂以及人龙这两个关键词都刺激到了在场的贵族,更别说那些本来就和沃卡姆有恩怨的贵族了。
“国王陛下,臣认为应当对沃卡姆进行制裁!”最先着急开口的是和沃卡姆之间有较深怨恨的贵族,倒不是说他本人和沃卡姆之间有仇,格瑞芬几乎每个家族都有那么几个秘法议会的魔法师,曾经和沃卡姆结怨的正是家族中的魔法师。在沃卡姆归来并得势后,他为了家族利益一直想要打压沃卡姆,至于艾琳娜说的话是真是假——那不重要,只要沃卡姆倒台他们才能安心,“不能让杜兰格的阴谋得逞!”
虽然并非所有贵族都得罪过沃卡姆,但是他们的家族内都有身为魔法师的成员,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沃卡姆研制出能够让魔法师失去战斗能力的药剂,而人龙部队的强大也让这些贵族们很是忌惮:“陛下,臣认为虽然不应为了风言风语而对王国功臣进行打压制裁,但如果沃卡姆真的如教团使节所说,拥有那种药剂话,必须责令其销毁所有药剂以及配方才行,否则一旦落入敌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几乎所有贵族都达成了一致,不能让沃卡姆掌握这么危险的东西!格瑞芬国王闭着眼睛,大喝一声:“够了!本王自有决定!既然消息是来自你们圣光教团,那么就交给你们圣光教团去验证吧——半个月之内,我要看到证据!否则我将会以欺君之罪将你们送上绞架!”
按理来说,格瑞芬国王这么做完全不合乎常理,先不说让外人验证沃卡姆反叛的消息有多荒谬,就是单单以艾琳娜他们身为圣光教团使节的身份,格瑞芬国王就不应该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然而格瑞芬国王现如今实在是气急,自己刻意隐瞒了这么久,就是想要从沃卡姆那儿榨取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比如能够让魔法师失去战斗力的药剂什么的。现在倒好,全王国都知道了!
艾琳娜和维克多面面相觑,不过这样倒是符合艾琳娜的心意,而且艾琳娜敢百分百肯定,沃卡姆一定怀有二心,所以自然不担心那十天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