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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你的人生终极目标是什么?”
“嘛,杀生丸或者银子哪个都好请不大意地收了我吧!”
“话说,夜夜,你的呢?”
“嘿,生在一个家财万贯又只有我这根独苗,有钱有权有势只有我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敢欺负我们的豪门里,整天带着一大群恭恭敬敬前后拍我马屁的喽啰人五人六招摇过市,到处调戏良家美男,哇卡卡卡卡卡!”
“……滚!”
幻镜之界
白,眼之所及,一片苍茫,没有任何尽头,只有无穷无尽的白,包围住自己,锦岁那女人的气味已经渐渐消失,自从刚刚步入幻镜之界后,已经记不起他在这片白色中循着那女人的气味穿行多久。大文学剑眉微微扬起,刚刚锦岁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黑色鬼魁靴停住,想仔细辨认她所在方向,却发觉不但寻觅不到她的气息,甚至四周,都渐渐失去气味,甚至连自己身上的气味,都开始减弱,渐渐消失,渐渐连他杀生丸为何在此,都无法记起。
白,渐渐掩盖一切。
“杀生丸……杀生丸大人……”轻快中带了几分笑意的女声,故意拉长的声调,似乎带了几分戏蔑般,隐约在一片白雾之中传来,待他每每想上前看清眼前那女人是谁时,却又再度被厚重的雾所掩盖。
沙……山风吹过林间带起响声,连带本来便不安分的蝉鸣得越发大声吵杂,随着山林被风带起的绿浪一波接着一波翻滚,此起彼伏在耳际响起,让他重新回到现实中来。睁开眼,却发觉自己正靠在大树下,放眼四处都是明晃晃令人不敢直视的午后阳光,耀眼得只是看都觉得滚烫,加上蝉鸣不断,风过后空气仿佛都稠固了一般,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像被闷在玻璃瓶中烘烤般,不由微微皱眉,这已经他第几次做这般奇怪的梦了。大文学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口中那个叫杀生丸的,又是谁的名字……未等他细想,不远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引起他的注意,直接站起身,右手放在刀柄之上的他,果然很快便被四五个野武士的男人围起来。
“纯白色的长发,没错,就是他,这家伙就是白头鬼,就是他昨天杀了武田和中岛的!”一个看起来不算很胆大长相猥琐的矮个男子指了指男子,却在白发男子望向他时,像怕被诅咒般,连忙缩到为首满脸横肉同样矮墩的男人身后。
“小子,听说你最近在这边很活跃嘛,怎么,以为生了一头白发像个妖怪,我中村就会怕你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武田和中岛他们?”恶狠狠看着眼前一脸淡漠仍旧无动于衷的白发男子,中村不觉肝火大盛,拔刀相向。
“是说昨天碍路的两个人么。”看着眼前绝非善类的一群人拔出刀刃,并未因人数悬殊而有任何畏惧,被称为白发鬼的男人俊脸波澜不兴,淡淡出声,仿佛杀死两个人,对他而言稀松平常,就像踩死两只蚂蚁般。
“什么!可恶!你这家伙把别人的命当成什么了!”听到男人杀他们同伴原因完全怒了的一群人,立马都拔出刀,准备砍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白发男人。
“你们,也很碍事。”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稍紧,淡淡看着眼前的一群人,黑色双眸,微寒。
嘶啦!完全不在意被粘稠血液溅到,将泛着诡异墨绿色锋芒的刀上的污血甩在草地上,顿时那污血竟犹如毒液般瞬间将草株消融,淡漠看着被他利刃砍中的人伤口扩散腐蚀,整个人呈青灰色中毒而死,似乎对于刀刃造成这种效果并不奇怪,却不甚满意般,望向之前那名指认他刚刚亦一直缩在后面的男子。
“妖怪……妖怪……你,你不要过来,放过我吧,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乱说,明明是武田他们故意招惹你才会被大人你杀掉的,大人你饶了我吧……”看着白发黑衣男人举刀向前,恐惧地往一边逃开的男子,跑了很久都没被刀砍到,半是惊疑地回望,这才发现白发男子已经收刀回鞘,徐步离去,果然不‘碍路’,那个人连顺便杀了他这个带人来找他麻烦的人都不屑么。大文学
“这家伙果然是妖怪……”坐在地上喃喃看着远去的白发男人,原本长相猥琐满脸恐惧的男子,突然露出整个脸部扭曲成常人不可能扭曲成的角度,露出诡异而不详的笑容。
森林深处突然出现的白雾渐渐掩盖住所有人的尸体,很快将一切都彻底掩盖,不复踪迹。
山路上
“汪!”四只爪子不断蹬地拼命往前奔跑的白色物体,在山路拐弯处差点刹不住爪子,狼狈地贴地以极不优雅的姿势勉强拐过弯,继续奋力向前奔跑着,黑溜溜的小眼睛却瞄到这太阳毒辣照射下连地面沙子都滚烫,视线都被上熏的热气扭曲的山路上,居然有个腰际系了两把长刀白发黑衣武士装扮的男人完全无视午后毒辣阳光赶路,在看清他面容后不由小眼珠一亮,叫唤着朝那男人直奔过去,在距离不到两米时爆发潜能以不可思议的弹跳力整只弹到他怀里,四只爪子更是自力更生地挂在他衣服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漠然低头注视它这种找死举动的白发男子。
“……”本来想直接把挂在他胸前这只白色小狗给直接丢到路边的白发男子,却似乎看懂了它眼中的哀求之意,甚至还隐约从它的叫唤声中听懂了她谄媚求救。看着它用三个爪子勾住他衣服的同时,居然还能用一个爪子朝拐角处比划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微微挑眉,本来微抬打算丢了它的右手略略提高了些,让它身体可以有所支撑。果然,完全清楚他举动含义的小狗毫不客气地转换姿势,拍了拍狗爪子后,搭在他手臂上,万分狗腿地四十五度角望向已经被她赖上的主人。
“汪呜!”主人,追我的那群混蛋太多人,不如我们跑路吧?本来正常人应该听不懂,也看不懂狗的意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非常清楚它是什么意思。
‘这种杂鱼,不需大人亲自动手,请让吾辈解决吧。如果解决不了……咳,我们就溜吧。’一个嬉皮笑脸的女人,似乎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为什么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汪?”主人,你抽了?
非常自然右手握住很想赏眼前这只和那个女人一样欠揍的狗仔爆栗,却发觉它现在正搭在自己手上,而且,似乎能够感应到他的想法般,马上谄媚摇尾巴装乖埋在他怀里。
……这只狗,总觉得很熟悉,很像某人。很像,那个女人。
“那只狗在那里!”兴高采烈外带有些咬牙切齿的吼声打破了某饲主和他宠物的友爱模式,小狗听到声音后立马把自己埋进他怀里。白发男人抬眼望去,却只见浩浩荡荡一支武器装备精良,人人身着火赤色铠甲的数百人部队正向他走来,几名骑着战马身着精良铠甲的统领,在距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马,望向眼前白发黑衣的男子。
“你是何人,知否这只狗是锦大人的猎物,竟敢包庇它,还不赶快还给我们大人。”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银白长发的男人,在看到烈日之下他的影子后,总算确定眼前这个家伙不是妖怪,只是长得比较奇怪,小兵即刻恶狠狠地恐吓着。
“锦……”总觉得这个字有些熟的男人,有些茫然地望向小兵,“是谁?”
“居然,居然直呼大人名讳,大胆!哼,居然连锦大人都不知道是谁,锦大人就是我们翌昭城的少主,伟大的……”小兵正一口气提起来准备把他每次都背诵好的一大堆介绍词说出来的时候,却被他身后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
“好啦,热死了,山田,那一堆介绍我们就省下吧,话说,少年,你是阿秃的主人么?”那声音来自武将后方,众人自觉地退后两边,却是一名十八岁上下的少年,骑雪白色骏马,身着红色底绣黑色族纹华服,外披彩丝白纱,青丝用宝石镶嵌的束带扎成马尾,艳阳之下华贵之气浑然天成,此刻带着玩味笑容看着眼前男人,似乎对他的白色长发并不感到惊讶。
意外地看着眼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主,即便是男人装束,却仍掩盖不了贵族少年那种精致的阴柔之美,或者说,是专属女性的纤细。然而,即便锦衣华服,出身显赫,颇有威仪,却隐隐带了些颓懒气息,眼角唇边那淡淡的嘲讽与玩世不恭。让白发男子难得拢了拢眉,是错觉么,眼前这个‘男人’,和自他失去自身记忆后,是不是困扰他的那个梦里看不真实的女人,非常相似。
“汪!”你才是阿秃,你全家都是阿秃!被点名的小狗非常不怕死地在大家都没有关注它的时刻恶狠狠地发话,还不忘用一只爪子挥舞着似乎要打眼前的少年。
“哈哈哈,怎样,我说这小狗很通人性很好玩的嘛。”没有在意小狗欠扁的举动,反而放声大笑的少年望着眼前白发黑衣的男人,“你呢,异乡人,叫什么名字?有兴趣和吾辈一起走吗?”这男人在他的部队面前,竟不带半分怯意,知道他身份之后,亦不曾有半分敬意,在他领地之内,如果有这种人,应该不会错过才是。
“他们叫我白发鬼。”淡淡接受着几名武将审视的目光,难得有耐心地回答少年问题,未曾想刚说完,黑色长鞭便迎面袭来。白发男人微微扬眉,侧身跃起避过长鞭,却只见原本站立之地,长鞭所及之处,竟连地面都入三分。放眼望去,却只见一名只着轻铠的白衣黑发男子下马朝他走来,那男子与他身材相仿,戴着遮去大半面容的黑色面具,手持黑色长鞭,双眸却是金色,淡漠而冰冷,杀气凛冽。
“那个,杀生大人,就算人家因为头发白了刚好被其他人取了和你一样的名字,也不要太生气嘛。”不知道是真心劝架还是故意撩拨,被称为锦的少年笑着好言相劝,扬了扬手,让其他闲杂人等不要干涉,对于下属这种不打招呼便出手的行为,似乎也很容忍。
“这世间,只需存在一个‘我’便可以了。”冷冷嗓音说出令众人有些意外的话,下一秒,长鞭便直接朝白发男子招呼,不留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