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被安置在雅意的小房间里,下人都知道玉暖的身份,不敢怠慢。而玉暖这是第一次看见长公主。
她穿着华丽的绫罗绸缎,面露微笑,气质尊贵。
见着她,玉暖忙起身行礼,“见过姑姑。”算起来,她和男神还是表兄妹。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表兄妹”似乎只是名义上了。
“一转眼,玉嘉都这么大了,出落的越发的标志。”
长公主笑的温柔,玉暖却是在她这笑中看到了几分英气。
面对这话,玉暖不知该如何作答。
许是看出了玉暖的尴尬,长公主又是一笑,坐在玉暖身侧的一把椅子上,那是主位。
“再过段时间,我们家玉嘉要改称呼,得唤本宫一声母亲。”长公主很亲和,似乎对这个儿媳十分的满意。
那可不吗?
自家儿子都十七了,别人家的儿子虽然没有结亲,这通房小妾都好几个了。
她虽然不喜欢自己儿子三妻四妾,可至少也要有结亲的苗头,这一点苗头都没有,她能不忧心?
这好不容易有一个,而且还是这小妮子,她是挑不出错来,只觉得这以后的孙儿孙女,定是个粉雕玉琢的宝宝。
玉暖羞的满脸通红。
“姑姑~”她小声的叫道。
长公主“噗嗤”一笑,换了话题,“玉嘉,你与初儿已经定亲,再和兄长住一起于理不合,改日本宫去和陛下说说,提前把公主府拨出来。”
的确是拨出来,因为公主府是在玉暖出生的时候已经建好。
若是往日,玉暖是特别欢喜,可现在说不准她不是公主,再占着公主府,怕是不行。
长公主见她犹豫,于是又道:“你是公主,那便终身是公主,公主府是迟早都会划给你。”
玉暖猛然看见长公主,只见她对自己微笑,那笑容,似乎别有深意。
长公主,知道她的身世?
“姑姑……”
“本宫占有小丫头时间太久了,那小子已经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本宫还是不要自讨没趣。”说罢,她对玉暖眨眨眼,似乎有些俏皮,而后微笑离开。
玉暖的话没有问出来,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
长公主是在告诉她,就算她不是公主,也不可能现在把事情爆出来,不然,那就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株连九族,不仅是男主大人,还有对她极好的云贵妃,也有遭受牵连。
这身份,她只可以知道,却不能让世人知道。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华丽而尊贵的声线突然响起,玉暖这才知道谢南初进来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穿的是晋襦,月白色的,很好看,但是,他穿的却很怪异,似乎不习惯这样的衣服。
这样滑稽的模样,不由得逗得云暖噗嗤一笑。
谢南初扬起的手瞬间停住,脸红红的,有些羞恼,呵斥一声,“不准笑!”
然而却毫无威慑力,玉暖反而笑成一团。
谢南初简直不好意思,他掐住玉暖的小嘴,让她说不出话。
“小样,看你还说不说话了。”似乎是找到了解决玉暖说话的方法,他有些嘚瑟。
然而目光落在玉暖粉嘟嘟的唇上,突然想起之前亲的那一下。
好像,很软,很嫩,还很香。
他眸色突然深了,觉得有些燥意。
突然想再亲一下,就一下,反正也没人看见。
他是一个心随意动的人,于是一低头,猛地在玉暖的小嘴上噘了一口,似乎还不够又亲了一口,还舔了一下。
嗯!味道不错!
玉暖的脸爆红,犹如煮熟的虾。
男神对她耍流氓!
男神怎么可以对她耍流氓!
老妈子的心都操心坏了。
谢南初当然不知道玉暖给自己摆的位置是自己老妈。
他伸手一捞,把玉暖抱在怀里,旋身坐在玉暖刚刚坐着的位置,然后表情怪异了一点,说道:“似乎是不能坐热板凳的。”
玉暖:“……”
“好像说是不好。”
玉暖尴尬了,男神是个直男,还很不会说话。
她挣扎的想下来,还一边说:“不想坐你可以不坐啊,又没人强求你。”
崽崽大了,都不由娘了。
谢南初却是把人抱得紧,不让走。
开什么玩笑?温香软玉在怀,他要是放跑了,那不是脑子有坑?
“给你看个好东西。”谢南初连忙说道,安抚住玉暖。
虽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是一卷绢帛。
玉暖大概猜到,里面就是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她伸手接过来,缓慢的打开,里面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
玉暖安静了。
她开始思索原剧情,里面对原主的身世是半点都没有提及,原主到死都认为自己是宋玉瑾的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那么原主对宋玉瑾的感情,当真是兄控?兄妹之情?
现在似乎思索这样的问题已经毫无意义。
宋玉瑾现在知道她的身世,却一直阻扰她成亲,那么……男主大人的感情线歪了?
她扭头,诧异的说:“宋玉瑾他,喜欢我?”
谢南初黑脸了,然而他很清楚玉暖说的是事实,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宋玉瑾就是个畜生!”
自己妹妹都想染指,就算不是亲妹妹,可名义上,世人都认为是亲妹妹啊。
玉暖却是没有注意到谢南初的话,她声音拔高,特别惊诧,“怎么可能!他对我怎么会有感情线?这绝对不可能!”
玉暖突然想起翠花给她的感情线,宋玉瑾对她的好感度从一开始就高达85分。
这……
歪了,乱了,彻底乱了。
不仅感情线乱了,她的身世也爆了出来。
她不是云贵妃的亲生女儿,而是小舅舅的女儿,亲生母亲来历成谜,这在小说里面绝对就是一个天大的伏笔好吗?
当然,前提她是主角。
“我母亲她的事情查不到?”
“你的生母,她不是宋陵国的人,目前线索就这么多,如果要继续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谢南初也很诧异玉暖的身份,不过这样一说,却倒是说得通了。
玉暖阖上绢帛,深吸了口气,心头的巨石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良久,她突然问道:“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