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玉暖的衣袖,小声的说:“今晚有情况。”
玉暖微微勾唇,酒水沾湿了她的红唇,美而不妖,十分的蛊惑人心。
“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你好好的呆着就成。”玉暖似乎是醉醺醺的说道。
见她如此谢南初又怎么能不担心?
他一把将玉暖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今夜顾湘湘有动静。”
“都是小事。”玉暖反手搂住谢南初精瘦的腰,咯咯直笑,“美人,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心操多了老得快。”
玉暖这话没有压低声音,一些武官听了这话立即附和道:“对啊对啊,摄政王,您还是少操点心,别让我们家殿下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他们其实也都没有坏心思,就是想逗逗玩玩。
谢南初瞥了他们一眼,把腰间匕首放在地上,然后往玉暖那边挪了挪,彻底和玉暖挨着坐下。
“怎么?就离开一小会儿就向我扔?”玉暖刮了刮谢南初的鼻子,声音很宠溺的说。
声音是很宠溺,仿佛能掐水儿来,但是那眼睛是半点温度都没有。
谢南初无奈的叹了口气。
“殿下还要喝酒?”谢南初问道。
玉暖点点头,“这酒是个好东西啊,美味。”她拿起不大的酒壶往自己嘴里塞。
“美人,要尝尝吗?”玉暖把酒壶递给谢南初。
谢南初看了她一样,无奈又纵容的接过酒壶,仰头喝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谢南初也不管玉暖会不会反驳,当即把人公主抱起来。
不少武官见此立即开始欢呼。
容臣毅听到动静也看了一眼这边,他不在意是心中早就有衡量。
谢南初抱着人往寝殿走,但是还没走出这个宴会,迎面一把大刀砍了过来。
谢南初微微侧身,大刀就刺入地板,入木三分。
谢南初看向屋顶,果然看见一排排弓箭手。
再看大门,几个太监已经被杀害,而领头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深受百姓爱戴的顾湘湘。
这段时间宋玉暖是把顾湘湘给逼急了。
星云楼的能力很强,再加上有容臣毅和容子慎的帮忙,一个顾湘湘根本不在话下。
顾湘湘狗急跳墙就只能选择逼宫。
就趁现在女帝不在就是最好的逼宫时间。
“都别动!”顾湘湘冷声说道。
今天来宴会的有不少家眷,他们手无寸铁看到这个情况怎么可能不惊慌。
他们很惊慌。
“大胆!顾湘湘你这是要做什么?”一个文官指着顾湘湘呵斥。
“做什么?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顾湘湘回答。
“宫中手持兵器,顾湘湘你这是要造反!”一个武将一开始似乎也是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顾湘湘不回答,她走到谢南初面前,拔起刚才的大刀,说道:“宋陵摄政王,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选择我,我就放过你如何?”
谢南初根本就没也正眼看过顾湘湘一眼。
容臣毅不由得冷笑,摇摇头。
这个顾湘湘是越活越回去了,和谢南初这么说话?
容臣毅是没有亲眼见过谢南初的本事,但是就这断时间的短暂交锋就已经让他足够明白谢南初是个很有实力的人。
一个顾湘湘根本就不够看。
他摇摇头继续喝着小酒,一点都不惊讶。
“你把她放下!走过来。”顾湘湘对谢南初说。
谢南初冷笑一声,他终于是正眼看顾湘湘了。
他的容貌实在是太出色了,在这样烛光下更加显得妖娆昳丽几分。
顾湘湘觉得,这样的美人她必须拥有,不然她会一辈子都放不下的。
“本王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人。”
顾湘湘闻言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星澜国到底是和宋陵国不同,女子对所谓的名节,羞耻看得没有那么严重,所以她勾唇说道:“只要能得到你,什么我都可以不要。”
谢南初讽刺的笑笑,说道:“皇位呢?你不是很想得到女帝之位吗?如果本王要你让皇位来交换呢?”
顾湘湘当然不愿意,皇位是她一生所求,而美人说白了也只是红袖添香。
“你看,你不是不愿意吗?”谢南初说道。
“也罢,本王不和你兜圈子,别用你恶心的眼睛看本王,不然本王会忍不住想剜了你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玉暖忽然打了个酒嗝。
谢南初的目光不由得温柔下来,他轻声对玉暖说:“小妮子,忍忍,我马上带你回去。”
玉暖说道:“本宫刚刚听说你要剜了谁的眼睛?”
谢南初勾唇一笑,说道:“有人觊觎你的人,你说我该不该剜了她的眼睛?”
玉暖微微一笑,说道:“该。”
伴随着这话,玉暖伸手,紧接着顾湘湘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捂着眼睛,鲜血已经从指缝流了下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玉暖说道:“别吵!”
她看着谢南初,说道:“你要的眼睛。”
她的手上全是鲜血,一双眼睛平静的躺在她的手心上。
这场面有点恶心了。
不少家眷已经忍不住吐了。
谢南初轻声哄道:“扔了,脏的很。”
玉暖也乖巧的听话把眼珠子给扔了。
“给我杀了星玉暖,给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顾湘湘痛得在地上打滚,鲜血已经把她整张脸都糊满了。
玉暖说道:“我听到有人说要杀了我。”
谢南初哄道:“没有的事,是有人说梦话。”
众人:“……”
真是一个人敢做,一个人也敢说。
这两个人不是天生一对都没人相信。
玉暖再次挥手,顾湘湘双手被斩断,从手腕斩断,齐刷刷的,特别整齐。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的恶心。
“小妮子,这么血腥不好。”谢南初把人放下来,掏出帕子轻轻的,仔仔细细的给玉暖擦手。
玉暖笑了笑,问道:“不好吗?”
她再次一挥手,顾湘湘的双脚也被斩断。
容臣毅都看不下去了,他走过来,弯腰对玉暖行礼,“殿下,还是不要太过了的好。”
玉暖却看都不看他,当真和醉了的人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