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堡垒上,张铁给两人整理了一番盔甲。
“虽然我很感谢你们前来支援,不过,我还是的批评你们一下。”
“你们的职责是守卫自己驻守的堡垒,而且就算派人支援,也应该留些士兵留守才是。”
张铁带着两人来到堡垒边上,望着下方的两人带来的士兵,突然一愣。
“你看看你们,怕是把堡垒的人都带来了吧!”
一边说着,张铁指着下方瘫倒在地上的几名穿着明显不是士兵的杂役,无语的望向两人。
“就他们,来了能干什么,给蒙古人烧火做饭吗?带他们来岂不是害了他们!”
“额!”
两人都是默然无语,这是才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是不妥。
“好了,好了。”
毕竟是前来支援自己。张铁也只是劝诫一番,并不是有意找他俩的麻烦。
“休息一会儿后,你俩就立即带兵回去驻守你们各自的堡垒吧,我估计蒙古人还会来袭的。”
“啊!”
“还会来袭!”
两人闻言都是一惊,面面相觑。
“师傅,你确定吗?蒙古人还会来袭!”
见两人疑惑不解,张铁也就把自己的猜测给两人一一道来。
听完张铁的说法,燕北辰和魏言都若有所思,一会儿,魏言不解的问道:“师傅,既然蒙古人还要来袭,为何还要叫我们回去?”
遥望北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张铁无奈道:“虽说对方肯定还会来袭,可是,我们既不知道对方何时来袭,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袭击那个地方。”
“虽然根据蒙古人的性格,多半还是会来袭击中堡垒,不过,我不能赌呀,一旦他袭击的是其他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回头看着两人,张铁郑重的说道:“所以,你们的回到各自驻守的地方,绝对不能让蒙古人踏入边城县内,抢夺百姓的劳动成果。”
“是,我等绝对不会让蒙古人踏进边城县内半步。”
燕北辰两人都是一怔,随后对着张铁抱拳,一脸的坚定,心里已经是做好了拼死抵抗的想法。
微微点头,张铁看着还在冒着浓烈狼烟的烽火,对两人说道:“你们回去后如果蒙古人来袭,那么,就点燃两处烽火,这样其他人也好知道情况,派兵前去支援。”
“好的。”
对于这个提议,魏言连忙点头,倒是燕北辰沉思了一下,对着张铁说道:“主公,既然多点烽火,那不如根据敌人的数量,来增加烽火的数量吧。”
伸出一根手指,燕北辰说道:“每多一百人,就多点一处烽火,这样也好让友军知道,蒙古人出兵的情况,然后根据情况,派出支援。”
“额!”
如此的提议,倒是让张铁微微一愣,随后同意了燕北辰的做法。
这样做的做法,其实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提防蒙古人的声东击西。
也就是派少许人去骚扰一处,然后在半路拦截援军。
要知道,平原地带,没有城池的防御,前去支援的援军多半会被全灭,因为平原才是蒙古人最喜欢的战斗方式。
休息一会儿之后,两人再次带领下自己的下属,离开了中堡垒,分别向着西方和东方而去。
……
北方大草原,塔拉部落内,三十多辆马车都已经准备就绪,三百多名塔拉部落的战士围在马车周围,静静的等待着前方巴雅尔的命令。
塔拉部落是一个小型部落,不过,因为近几年的发展,如今已经快要成为中型部落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塔拉部落能够如此的快速发展,短短几年就从一个弱小的部落变成了如今快要晋升中型部落。
这其中掠夺边城县人口和粮食占了绝大多数的原因,少数原因是其族长巴雅夫的领导。
如今塔拉部落能征战的牧民战士多达九百多人,其中被族长巴雅夫带走了一百余人,金坷垃再带去了两百余人。
现在整个部落还剩六百多人能征战的战士。
虽说是要去燕国打草谷,在他们的认识中,是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不过,巴雅尔还是没有带走全部能征战的族人,而是留下了三百多战士留守在部落。
这么做,也是怕其他部落的人乘着塔拉部落的兵力空虚,前来抢夺人口和马匹。
草原部落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很友好,你一旦弱势,其他部落的人可不会心软,绝对会立马找准机会,来削弱对方,甚至是消灭对方。
巴雅尔骑在赤红的骏马上,看着眼前的族人们,内心升起一股豪气壮志。“阿布,你就看着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不比表哥差。”
在以前,带领族人去燕国打草谷的多是他的父亲巴雅夫,接着并是他的表哥哲别,他还从未带领过这么多族人。
这次带兵,是巴雅尔的第一次带兵,也是巴雅尔第一次即将走出自己的部落,去燕国打草谷。
“出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巴雅尔鼓起了胸膛,下达了命令,没有什么鼓舞的话语,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巴雅尔带头走在前方,跟随着金坷垃等人出行的马蹄印前进,三百多人,三十多辆马车,跟在其身后,开始了他们今年的掠夺之行,丰收之旅。
一边的亲人们再一次把手中的马奶洒向空中,随后放下器具,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中喃喃自语,向着长生天祈祷着,祝愿亲人们平安归来。
留守部落的巴太德看着远去的巴雅尔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觉得巴雅尔此行会有事情发生。
“哎,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巴雅尔,你可不要出事呀,不然我可真是无颜面对你的阿布和你泉下的额吉(母亲)了。”
巴雅尔的母亲在生下巴雅尔的不久后,就生了重变,离开了人世,投入了长生天的怀抱。
巴雅尔的母亲,那可是塔拉部落族人中心目中的女神,是族长巴雅夫最喜欢的姑娘,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妻子,可见巴雅夫对巴雅尔的母亲是有多么的情深。
而正是对于巴雅尔母亲的死亡,让巴雅夫对巴雅尔万事都是宠着他,不让他受到哪怕一小点的委屈。
这么多年的宠爱,这才让巴雅尔有了如今的脾气,以自我为中心,听不得别人的忠言,只能听别人的夸奖和好听的话语。
“巴雅尔,巴雅尔,大哥!大嫂!哎!”
长叹一声,巴太德转身走向大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