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一会,冷夏问我:“你和王老头早先就认识了?”
我早知道他会问,点了点头,附了句:“他是我自小的教书先生。”才说完,嗓子又是烧疼,也就自觉的不开口了。
冷夏也显然发现我的脸色不好看,也就住了声。
也难怪他会问,要是认识,为何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王远都不曾露面。
马车陷入了死寂,只有车轮的辘轳声,我看着清晨稀疏的行人,不禁暗叹,自己还真是不中用,一昏就是那么久,都第二日的清晨了,不知玉儿会不会急了。
“我已经让管生回过一趟萧临居了,消息已经带过去了。”
冷夏一下就看出了我的担心,我点头示谢,心里却打起了鼓点,怎么那么多人都那么容易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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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的很快,也很稳,不一会就到了我的暂居的萧临居。
“管生,记着按着方子给你家郡主抓药。”冷夏吩咐完管生,又看看我,“真打算不要我送进屋?”
我依靠在玉儿身上,噙着笑点点头。
冷夏又上了马车,看了我好几眼才不安的坐稳。
他挥了挥手,马车就小跑了起来。
谁料,我正要和玉儿进府时,身后又是马匹的嘶鸣声,我疑惑的回头,就看到冷夏从马车上跳下来,快速地跑到我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我手腕上一戴。
我看着原该触肤冰冷却温暖的玉镯,眼神怪异的看着冷夏。
他左右看看我的手腕,才展露一个孩子气的笑容:“这镯子是可以保人健康的,我一大男人也没什么用处,你戴吧,还有,记得好生歇息。”说完也不顾我愿不愿意,他就小跑着跃上马车,马车辘辘的又驶起来。
我一时呆在那,玉儿拉了拉我袖子,我才回神和她进府。
“好好睡一觉,吐了血到底是会伤精气的。”玉儿为我掖了掖被子。
我轻轻推开一点被子,玉儿就嗔怪的说:“就算有些闷热也别不盖被子啊。”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强硬的盖住了我双手。
我也不反抗,只是开心的很,我的玉儿,到底还是我的玉儿,她怎么会离开我呢。
就那样,我笑着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的事了。
睁开眼,我还未坐起,就揭开了身上的被子。
没想到我竟睡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着的小衣都湿透了,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刚想叫玉儿准备洗澡水,想起昨天嗓子那扯痛,到口的话硬是忍住了,反吞下一口口水,倒也不觉得怎么疼了。
看来这一觉没有白睡,我掀开被子,踩上鞋子就要往外走,就算嗓子好些了,也不可以就那样扯着喉咙喊玉儿。
我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取了一件斗篷,这样出去可不好,虽然这没几个人,可出了一身汗,不管天气如何热,吹了风总不好。
我才推开房门,就有一个人顺着门滚进了屋子,怎么又是冷夏?
“啊,你醒了啊?”冷夏摸着鼻头站了起来。
“嗯,你怎么那么有兴致,跑我这房门前来午睡了。”我当作不在意的问,却惊喜的发现,咽喉真不怎么痛了,就是声音有些沙哑。
“小姐醒了?王爷一大清早就来了,我说你正睡着呢,要他先回吧,他愣是不愿意,这不,耍起脾气守你门口了。”
恰巧这时,玉儿端了个盆子从外面进来,我笑着看着玉儿,连着称呼也恢复成原先的小姐了,看来,玉儿真的想开了许多了。
我走到玉儿放脸盘的桌子前,伸手捞起里面的帕子,擦了擦脸,我还未开口,那边的玉儿早已下了逐客令:“我说,王爷,你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我家小姐更衣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