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何没有出口救那个孩子?”他又背对了我。
“你不是也一样。”我只说这一句话,却让冷夏彻底的闭了嘴。
之后我们两人一路上便又是沉默,我便就这样被他送到萧居静静等待大婚来临的日子。
又是一个清冷的早晨,我如往日一般坐在房间里发呆。
“郡主,你这是又在发什么愣呢!”玉儿不耐烦的声音惊醒了我,我随手抓起腿上小竹篮子里的绣帕说:“你看,我这不是在刺绣么。”
“你倒是有闲心学刺绣,也不担心自己个的事。”
我一撒手,又扔下手中的绣品,把竹篮子放在身边的茶几上。
'玉儿,你倒是比我还急着我的事。”
“额,我这不是替郡主担心么。”玉儿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好。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令人担忧的事呢?”我侧手端起一边早已凉透的茶水,这几天,天逐渐热起来了,看来是夏日要来了。
“这不是说郡主是来和亲的么,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玉儿说到这,忽的停了,抬眼打量起我来。
我慢慢的用茶杯盖子刮了几下茶末子,我这次来何国来的仓促,都没有带花茶,这玉儿大半个月了,竟然没着手采集些花,过些日子,还哪来什么花啊。
不过说来奇怪,这玉儿自从那日受伤后就变了些,更会察言观色了,更奇怪的是,她总是很关心我的“事”,似乎有些过头了。
我不悦的耸了耸眉毛,没有接口,玉儿也就噤了声。
我喝了两口茶水,搁下了茶盏,环视了一下屋子,张开问:“管生呢?”
玉儿见我开口了,松了一口气:“不知,兴许去马厩了。”
“这孩子,总是不忘他的马,都说过这以后他不用管马了,他却还是坐不住,走,我们看看去。”我揉捏着手腕,身子也站了起来。
“哎!”玉儿答应着,人却往里间跑。
“你这是干什么去?”我问道。
“我去寻把伞,这虽还未到夏,这日头也大。”
“扑哧……你当这是远行啊?这马厩不就在萧临居的边角处,走几步就到了,还那样麻烦干嘛。”我不禁莞尔。
“这到也是,我还真是昏了头了。”玉儿只拍脑门。
“得了,走吧。”我早已迈了出去。
才一会,我和玉儿就到了马厩,方才远些的时候就看见管生正在给一匹白马刷洗呢,我们都走近了,他还尚未发觉,看来,虽说是短短几日,他早已对这匹马儿有了些情感了。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
“啊?小姐!”管生看见我来了,很是吃惊,不小心把刷子掉水桶里了,溅了他自己一身的水。
“你这是急什么啊,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好笑的看着管生。
“管生,怎么越发不懂事了你,还叫小姐。”玉儿略带责备的出了声。
我心下不悦,这玉儿今天可真不对我的胃口,我看管生看看我,又看看玉儿,一双手不知所措的挠上了头。
“别听玉儿的,我就欢喜小姐这一个称呼。”我说着就往那白马迈去。
这马的身子倒是剽悍,虽然马毛被水淋湿了,可依然可以看出毛色雪亮,是不掺一点杂色的雪白,该是匹好马吧?
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马匹,起初还是抖着手不敢碰,直到我碰到马儿那温热的身子时,看那马不但不发怒,反而打了个响鼻,我一阵欢欣,展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管生,这马和我关系看来可是好的很。”
“嘿嘿,不瞒小姐,我刚来那天看见它,还真是一开心呢,是匹温顺的马儿,不过,年纪大了些,所以才被弃掷了,可是不难看出,之前,定是好马。”管生一讲到马就话多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