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玉儿觉得,你越来越疏远,有……有一种不可靠近的贵气,或者是傲气。”玉儿忽而仰面看着我。
我一阵苦笑,玉儿,我也是没法啊。
嘴里却道:“哦?那快把这身嫁衣换了,穿的一身珠光宝气的,人都贵气了呢,害的我们家玉儿都不要我了。”
玉儿一副没奈何的表情,“好了,别闹了,我们出去吧,你以后可不得再这样耍小脾气了,你现在可是郡主。”
我心里也明白,敛了笑容,随手拿起我放在梳妆台里的一个小瓶子塞在怀里,就由玉儿扶着往外走,步步生莲。
“请郡主上轿!”竟然是轿子?我到也没有多问,就上前。我感觉到轿门被掀起,没看一眼是谁,礼节性的称了谢。
“无需多礼。”这一声回答不闻也罢,一闻我的心竟一揪。上官炎!
“你”我才坐进轿子,一句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完整,一脸憔悴的上官炎却放下了轿门。
“不需多时就可到出嫁的车辇了,这里地方不是很宽敞,只是先用轿子把你抬去。”轿外传来他无关的回答,我也心下释然,他不愿,我又何需多言。
感觉不多时轿子就停下了,这上官炎对路程的预测还真是从来没有错过,就像那次他来接我参加国宴一样。
轿外的阳光射了进来,照理是春日的和阳,我却垂下眼睛,不是阳光刺眼,而是我不愿去看是谁掀的轿门,兀自伸出了纤细的手,玉儿的手适时的递了过来,我冰凉的手在接触玉儿暖暖的手时明显的一抖。
“小姐?”玉儿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紧张到竟然连称呼都乱了。
“我没事。”简短的回答,我就随着玉儿缓步前行,我知道上官炎会就此停下,而刚才为我掀轿门,让我下轿的不会是他,他不会把腰弯的那么低。
我慢慢走向车辇,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片山呼声:“郡主,千岁千千岁”
我却是呆愣住了,看着这遍地的官袍与官帽,想象着那一张张埋于地上的脸,那一张张脸会带着怎样的表情呢?是嘲笑?还是幸灾乐祸?还是不屑?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带有怜悯。
我看着这在春日下跪了一地的黑压压的人群,还有那天边的暖阳,还有那被众人簇拥的车辇。我忽然有一种历史重现的感觉,昭君出塞,也不过如此,不过她可能背负的国愿大于私心。
同样,也不可能会有人会为我作《若水怨》。
我忽然看见车辇一侧,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一直在我身上打转转,我皱眉,轻声问了身边的玉儿:“他是谁。”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神色。
'太子!”一边的侍女先于惶恐的说,太子?玉儿估计是不认识的。
我再一看这太子的模样,粗粗的眉毛,宽大的额头,竟生了一双细小的眉眼,怎么看都不是好货,看着看着,我了然于心,难怪云帝不放心这云国,这太子这幅模样一看就是草包。
“妹妹,如今一别,再见不知何时了!”那太子兴许看见侍女畏首的望着他,竟然假斯文的抱拳和我套近乎。
我嫌恶的很,却也不好不答话。
“太子客气了,若水不过一个郡主,不敢高攀。”我很客气的回敬,一点也不愿同他套近乎。
我略一皱眉,一思索,这声音,好似在哪听过!对了,就是那日我在宫中撞到人时那人发出的声音,我再一看他那一副很显然的猥琐模样,更是庆幸那日自己跑的快!
这太子看我没有欲理他的样子,顿觉自己自讨没趣,悻悻然的转了身。
转身的时候碰到了身边的太监,便骂骂咧咧起来:“作死!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跟主子作对!说白了不过是不知哪个贱人生的贱种!还以为自己飞上了天了啊!”这太监也不知是怎么惹了主子了,只有畏首的点头挨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