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是怎样从何国颠颠簸的赶到玄国的了,我和夜冽是分隔开坐的不一样的马车,不断看到有背着药箱的大夫从他那玄色的马车里进进出出,纵使我心里着急万分,却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不得靠近……
一到玄国。
我才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入眼的就是玄国异常坚固的皇宫,宫门口依旧是守卫森严,我还未站稳,就看到前面的玄色马车的车帘正掀开,我一阵屏息,竟然脚下没有控制住就小跑了过去!
“站住”我还未靠近玄色马车几步就叫做影的黑衣人拦住,他的目光冰冷,若不是他会说话,竟像是一句死尸一般。
“我……我想看看他……”嘴角已经溜出了我这些日子在路上一直想说的话。
“不必了!皇上伤势已经有所好转!”
“可是,那只是你说的好转,我并没有看到!”我心急。
影的眼神意味深长,“姑娘难道不知自己是不能靠近皇上的么?还是说,皇上如此待姑娘,姑娘却想谋害皇上?!”
“谋害?!”怎么会?我纵使要害谁也不会害夜冽啊……
影索性也不转弯抹角,眼神看向随车的多位挎着药箱的大夫,“那些都是玄国资深的御医,在帮姑娘疗伤的时候就已断出姑娘是身带盅毒!”
“啊”我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说不上来的感觉,老天,我竟然忘了自己身上有盅毒,“啊,我的血……我的血有毒……”我一眼惊慌的对上影冰冷的眸子。
“没错。”冰冷无情的回答把我打入万丈深渊。
我一时间只觉头昏脑胀,我受伤了,我的血到底有没有滴到夜冽身上?
“不对!”忽然间,我脑中晃过一个画面,双手摊开,两手掌心都是层层叠叠的纱布,“那匹马没有死!没有死!”我的血有滴到马身上,可是马没有死!我记得很清楚!!
影看向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正是因为你的血已经从有毒变为无毒了,所以你已经是这天下最危险的人了!若不是因为皇上昏迷前有交代,我影定然会将你除掉的!”
“为什么!”一个秘密即将揭晓,我喘息不定。
“因为你已然是一个逆天的宿主了,若你存在于世,那是与天相逆,如今,你的血已经从有毒变为无毒了,谁知,若你靠近皇上会不会威胁皇上的性命!”
“我是否为宿主和夜冽的性命有何关系?!”我脸色发白。
“你如今最缺的就是我们玄国的千叶草了,如果你为了得到千叶草伤害到皇上,后果谁负!”影的话一下就敲醒了我,原来千叶草的事夜冽不曾告诉过别人。
“我……”
“皇上”我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的就传来,我从影的身侧望去,严审那个老顽固一路跑向马车,边跑边叫着,老泪纵横。他身后是两顶轿子,前面一顶的轿夫也跑着,后面一顶的只是快步走着,却跑不起来,看来后面那顶轿子里有人,前面那顶多半是严审坐的。
“严大人!”影没有做什么跪拜礼,只是拱手唤了一声严审。
原本眼里只有玄色轿子的严审眼光落在影身上,道:“皇上如何?”他一听到皇帝陛下受伤就一路跑来了。
“伤势有所好转,只是还需休养些时日。”
“皇上怎么还未下马车?难道还未清醒过来?”严审询问道。
影纵身跃上马车,弯腰就钻进了马车里,不出多久就见他抱着早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夜冽从车上轻轻跃下。
“皇上”严审刚想靠近夜冽,就被影突然向后移动的身形惊得呆愣在原地。
“皇上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若我影在,不管是谁都不能太过靠近,希望严大人谅解。”
“老夫明白!”严审也不是很不识趣的人,只见他伸手擦了擦脸,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仪容,才抬眼就对上了我的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