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瑞克真是精神怖不已,他知道干掉了自家老大的妘载,是个极其厉害的怪异家伙。
但是怪异归怪异,妘载的实力绝对是恐怖的,让他心有余悸,甚至此时害怕的浑身颤抖起来,脸部肌肉都完全扭曲,即使尽力做出没在生气的表情,却也如此的牵强。
当初他和埃利尔两个人击破了基什的城邦,前往天方城帮助,却见到妘载把月神斩杀的一幕,不必靠的太近,那一束日月之光照耀广大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随后月神的力量就消失了,宛如用镰刀割断大麦,一切都在那时候终止了。
在他们心中战无不胜,天下无敌的老大哥,就这么被妘载秒了。
这属实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月神辛得到过恩利尔小屋的力量,恩利尔的天命牌赐予他强大的传承,正如大气与精神与风暴之主恩利尔一样,月神辛本是不会受到任何攻击的。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存在,却被东方之王给杀了,并且是临阵斩之,在这第一次接触之前,双方对彼此都没有太多的了解。
月神辛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究极的力量。
看来那还并不是究极的尽头。
而在看到月神被秒杀之后,他与埃利尔就分道扬镳,埃利尔决定前往苏美尔文明起始的地方,也就是埃利都城邦,据说那座城邦可能藏有一些神灵留下的东西,而帕瑞克则是自称要回到山中藏起来,事实上是来寻找恩利尔的小屋。
功夫不负有心人,帕瑞克确实是找到了,只是没想到妘载也来了!
眼看着妘载越来越近!
帕瑞克急了!
“你不要过来啊!”
帕瑞克只能以浩大的吼声来掩饰自己的恐惧,然后挥起手中的大斧头,毫无章法的乱劈,那束贯穿天地的剑光已经成为他心中不可磨灭的阴影!
“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我怎么能被你杀掉!我还没有见到恩利尔的神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把最后的力量交给你呢!”
妘载来到面前,一把接住他的斧头,强大的力量让帕瑞克恐惧不以,同时妘载对他进行劝(精)解(神)开(攻)导(击):
“诶!迷茫的神啊,不论是人还是神,在漫长的一生中,总要学会一些道理,譬如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功夫不负有心人,此恨绵绵无绝期。”
“而当我们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就像是现在我出现在你面前一样,可你以为这是偶然吗,不,在广大而浩瀚的宇宙中,你我不过如同尘埃一样,在浩瀚的岁月中,无数相同的事情总是反复发生,所以这是一种定数。”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死的。”
“有的时候,我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总是在不断的努力,有一句话说得好,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但只要努力了,或许你会失败的很好看。”谷
“很多人以为努力像跑步,越努力跑得越快,离目的越近。这是错误的,并不是错在努力使你跑得快上,因为跑得快不一定离目标更近,可能会越来越远,所以远离这种错误的选择,有助于我们更好的达到成功,你在这里看到我,不就证明你的选择是错的吗?”
“努力的确可以让你前进,但你并不知道你前进的方向对不对。”
帕瑞克被妘载这一通精神攻击给震懵了,他一琢磨,觉得有点道理。
妘载:“你的神生可以说是一片灰暗,你是极度失败的,为了追求力量而迷失了初心,仔细想一想,你母亲生你的时候,给你寄托了什么呢?”
“那是爱,那是最初的爱,神爱世人,而你马爱你...”
帕瑞克丢掉了斧头,五大三粗的猛汉,此时跪地呜呜的哭泣起来。
“我做什么事情都会失败,必然会被人横插一手,这一次我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主神的力量了,没有埃利尔干涉我,我一定能实现我的理想,可为什么上天要让你找到这个地方!”
“我的神生一片灰暗,自古以来赞颂我的泥板上其实写满了失败!我真是一个没有用的神灵,空有强大的力量而打不到人,看似暴躁的脾气,实际上却是在掩饰我的怯懦软弱。”
帕瑞克想到了过去自己的很多事情,一时之间沉浸在情景剧场中不能自拔,他的悲愤化为了狂暴,被妘载说的破大防了。
“至少我要在这里和你战斗!我是高山之神,哪怕不能赢,我也要输得漂亮!”
他被妘载骂的心灵炸裂,而妘载深吸一口气:
“不,虽然我说了那么多,但是有的时候,你努力了....我只是说,你‘或许’会输的很好看,可现实情况大多数是,你努力了,不过是在输的很难看的时候,尽量摆出一个漂亮的受死姿势而已。”
妘载一挥银剑,天堂之光出乎意料的好用,一剑下去对方半个身体被抹除,帕瑞克的生命在此时停止,轰然倒在雪地里。
妘载一甩银剑,银光在雪地中熠熠生辉。
“现实就是你死的很难看,而我往往会用一个漂亮的姿势来送你上路。”
妘载向前走着,打开了恩利尔的小屋。
小屋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木头家具也没有,只有一个树桩木台子,上面卡着天命牌,这是一面老旧的长方形木牌,上面写有“塔布雷特”四个苏美尔文字。
浓郁的神力从这天命牌中的散发出来,妘载尝试吸收了一下,没有反应,很显然,妘载现在还没资格作为天命牌的继承者。
恩利尔也是设置了考验的,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成为主神,妘载又拔了一下,依旧纹丝不动。
这和轩辕剑当初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设置了某种类似阵法的玩意,强行把这东西和大地或高山锁在一起了,捆绑销售的前提下,如果你不能破解谜题来拔出它,那么就只能把整个山都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