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历了酒吧里的事,录音笔的存在已经被暴露出来,他就不能再继续把笔放在笔筒里了,他要找个更隐密的地方藏起来。
王云南走到办公室里的书架前,把笔放在书与书的夹层里,想了想觉得不安全,又拿出来,放在窗户上的一盆盆栽里,用手刨了刨土将笔掩盖着,但王云南还是觉得不安心,又刨开土拿出笔来,放在了挂白色大褂柜子里的抽屉中,用钥匙上了锁。
王云南想坐着看一会书,但总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觉得就算把录音笔锁在柜子里,他还是觉得会被人发现,就好像暗处有一双眼睛再盯着他似的。
王云南站起身来,又用钥匙把柜子里的抽屉打开,把录音笔握在手上,抬手想往地上砸去,他太怕了,要是录音笔一被曝光,他的保命符就会变成催命符,他和梁小芯都会遭殃的,他还不想自己余下的生命在牢里度过。
就在王云南抬手的一瞬间,左毅推门而入,一只手抓住了王云南握着笔的手,又一手肘向王云南的腹部击打去,这一套动作快速凌厉,打得王云南措手不及,他的腹部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剧烈的痛感让王云南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录音笔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左毅的手里。
王云南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看到录音笔落在他人的手里,他也不顾肚子的疼痛,直接朝着左毅冲了上去,伸手想要抢夺左毅手中的录音笔。
到王云南这个拿手术刀的男人怎么抢得过左毅?毫无疑问,王云南被左毅一抬腿,直接踢飞,重重的咂道了墙上,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是你!”王云南一口血直接从口中喷出来,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着嘴角的鲜血,盯着左毅咬牙切齿的说。
“自作自受,等着坐牢把。”左毅冷冷的看着王云南,直接转身就走。
王云南按理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手都快抬不起来了,但他只要一想要是让这男人出了这个门,他的以后都只能在牢里度过的时候,他就不知道从哪里提起了一股劲,伸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了自己收藏的手术刀,猛的向左毅的后劲戳去。
当手术刀离左毅的皮肤还有几厘米,王云南眼看就要成功,嘴脸已经带上了笑容的时候,左毅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的往一旁躲闪过去,他一个回旋踢,长而有力的腿直接向下劈,将脸上半带着扭曲,半带着笑容的王云南直接踢晕了过去。
左毅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王云南,撇了撇嘴,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像个没事人希望走出了办公室。
他小心的把录音笔放好,给安乔发了一个信息,“录音笔已经到手。”
安乔一直都坐在医院里捧着手机,一边祈祷着左毅没事,一边祈求着左毅能拿到录音笔,放她看见了左毅发过来的消息事,不禁喜极而泣。
“哟,这不是安乔吗,你怎么大晚上的来这儿,怎么,有病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梁小芯的声音从安乔的身前传了过来,安乔一抬头,就看见了梁小芯画得像一个妖精似的脸凑在自己的面前。
安乔知道了录音笔到手之后,心里悬着的石头就落了下来,她看着梁小芯,嘴角竟然带着一点儿笑,甜美的样子让梁小芯瞬间心生警惕。
安乔从椅子上起身,凑到梁小芯的耳旁,强忍着鼻刺鼻的香水味,轻声的对着梁小芯说,“你等着下地狱吧。”
说完,安乔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梁小芯愣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她竟然因为安乔的一句话而吓得双腿发软,全身汗毛炸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底流淌。
梁小芯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急忙走向之前那个老人的病房里,希望通过询值班问护士情况而让自己忘却心底的不详,不过,她越是想忽略,心中不详的预感就越强烈。
“为什么安乔会在医院?她来干什么?她发现了什么?她为什么要对她说那句话?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题淹没了梁小芯,她丢下正在和他回报情况的护士,和躺在床上等待救治的老人,来到了王云南的办公室前,她有直觉,王云南肯定知道什么。
梁小芯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躺在血泊里的王云南,梁小芯心里一惊,探了探王云南的鼻息,发展他尚还存有气息,她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
梁小芯抬着王云南的头,用手使劲的掐了掐王云南的人中,不一会儿,王云南就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这是怎么回事!”梁小芯问。
“有……有一个男人……他抢走了我的……录音笔。”王云南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说。
“录音笔?”梁小芯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她恶狠狠的盯着王云南,“是关于什么的录音笔!”
王云南现在也顾忌不得什么了,他说,“是……是关于交通事故时,那个姓安的男人……”王云南说着说着,又昏了过去。因为左毅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姓安的男人!梁小芯的瞳孔极具紧缩,她失声道,“左毅!安乔!”难怪她刚才会在楼下看到安乔,而安乔又会和她说出这些话!
梁小芯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男人,他竟然把他们俩的对话录下来了,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现在一切都晚了,她不可能追出去拦到安乔和左毅,现在……
梁小芯转动着眼珠子,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左毅和安乔拉下水,先把水搞混,她在想办法从左毅和安乔那儿把录音笔夺回来!
梁小芯蹲下身子,盯着地上的王云南似笑非笑的说,“这都是你自己惹的祸,可别怪我!”
梁小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次性的手套带上,拿起王云南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高高的抬起手,重重的往王云南的头上砸去,瞬间,王云南的后脑勺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从他的头上不断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