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傅轻歌知道自己答不答出来都一样要写检讨,差点就晕过去,墨翎寒根本就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虽然你的问题回答的都正确,甚至有新奇的,别人都不敢提出的想法,但这也不能掩盖你在我的课上睡觉的事实。”墨翎寒说。
全部正确?课堂上的学生们都大吃一惊,特别是那几个嘲讽傅轻歌最凶的家伙,甚至直接把嘴都闭上了,脸上的颜色一阵变换。
这家伙不是才血线境八阶吗?血线境武者的实力相差不多,就算是有人想要刻意隐藏也藏不住,再说了,到富江武大来学习,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武道境界飞速提升吗?藏住自己的实力是什么意思?
如果实力远远强于周围的人,没有人会选择藏起来,而是巴不得尽数展现出来,不展现实力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们很笃定,傅轻歌根本不可能会隐藏境界,他回答出来这个问题,不是真的他体悟过,而是他真的下了功夫去钻研了气穴境。
“不管你是天才还是只会背书基本理论的蠢材,在我的课上,就要老老实实听讲,其他想做小动作睡觉的,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了,发现了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自己自觉交检讨书。”
这下众人才知道,傅轻歌在课上睡觉,不是为了装逼来的,人家是真的会这堂课的内容,已经学习过的东西让人再重新听一遍,任谁都会觉得有些厌烦,他也没有真的睡着,只是打了个盹而已。
当然也有不少人,还是很看不惯傅轻歌的这番作态,就算是已经掌握了墨翎寒老师这堂课可能会讲的内容,也不应该在课堂上公然睡觉,她作为一名老师的威严怎么能够被人这样轻视呢?
不过傅轻歌自然不知道这些家伙想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要写五千字的大作文,而且还是在回答出问题的情况下写大作文。
“不过是运气好恰巧答出来的而已,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傅轻歌转过头去,瞟了一眼说话的那人。
这不是魏湛又能是谁呢?当初他在校门口“带领”着一帮傻乎乎的,刚从家里跑出来的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天才武者们,准备闹事的时候,那振臂高呼,眉飞色舞的英伟模样,傅轻歌可是历历在目。
这时候魏湛的身边坐着几个人,都是傅轻歌早上遇到的那些,有男有女,他们堆坐在教室的中后方,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而魏湛正好在这个包围圈的最中央,被其他人所环绕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亲友团体吗?怎么上个学,修习个武道都要拉帮结派,非要这么一堆人扎在一块干什么,自己做事不是效率更高?
“这种问题魏湛大哥肯定早就知道了,毕竟你已经是气穴境的武者了,只不过是墨翎寒导师没有提问你,让风头给这个傻子出去了。”
“就是,魏湛大哥不仅仅是武道进境惊人,就连理论部分都没有半点落下,齐头并进,没有见过像魏湛大哥这么全面发展的武者!”
“这家伙也配出风头?行家都没说话,他就在那里指点江山。”
傅轻歌本来看一眼也就算了,不打算搭理这些家伙,结果倒好,他不去拈花惹草,结果花草自来惹他,巴不得跳到他脸上来的那种。
我好像也没得罪你们吧?至于这么针对我吗?不就是个破问题,谁稀罕谁去答啊,答错了不说,答对了还要写五千字检讨。
似乎是傅轻歌盯着他们太久了,魏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
魏湛招呼了周围的几个人一下,他们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傅轻歌。
“我靠?搞什么飞机?突然一起看我是什么意思?我脸上是有今天涨到涨停的股票吗,看看看,看个屁啊!”傅轻歌心中暗骂两句。
还好,双方也都只是互相对望一眼,接下来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举动,毕竟墨翎寒导师还在上课,他们就算是有举动也不敢造次。
傅轻歌并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他跟隔壁位置的一个学生借了纸币,开始构思自己要写的五千字检讨,课上不允许睡觉,总不能不允许他“做笔记”吧?他现在可是认认真真听课的好学生。
笔在纸张上飞速地跳动着,一个又一个方块字在傅轻歌的笔下出现,墨翎寒讲课讲到一半,正巧注意到傅轻歌这里,她微微瞟了一眼,发现傅轻歌正在很认真地做着记录,看来是有在认真听课了。
于是她也就不再关注傅轻歌,继续给各位学生们讲课。
两个小时的大课一晃眼就过去了,往常来说,像大学里的这种大课,导师和学生更像是互相完成任务一样,导师虽然嘴上说着有不懂的问题下课可以询问,但是导师们巴不得学生不要有问题。
而这位墨翎寒导师的下课却很不一样,一大帮子学生把她围住。
学生们问这问那的,大多都是课上讲到的关于气穴境的问题。
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不需要多久的时日,就会迈进气穴境这个门槛了,问题问的积极一些也没什么毛病,只不过问问题的大多都是男生,女孩子却是没见到几个,就不由得让人怀疑这些男生的目的了。
傅轻歌有些无语,墨翎寒导师虽然年轻漂亮,但一帮男生围着她算什么事,难不成他们还有自信和这位漂亮导师来一场恋爱吗?
两个小时的时间,傅轻歌完成了五千字的“著作”,虽说是检讨,但更多是从网上各种各样的模板里摘抄来的,根本不用动脑子。
只要明天在十点之前找到墨翎寒的办公室,然后把检讨一交。
这样想来这位漂亮导师,应该就不会太过为难自己了。
也没多大仇怨,导师和学生肯定是不会希望之间有嫌隙产生的。
大课上完了,自己“被迫”答应杨曦颜要去送行社的时间也到了。
傅轻歌挠了挠头,伸了个懒腰走出教室,学生们都从教室里头鱼贯而出,一个个表情各异,而像他一样一脸慵懒的却是找不到几个。
开玩笑?拼死拼活来到了富江武大,可不是来上课睡大觉的。
傅轻歌当然不会理解,他们在武道上高尚的学习情操,他只想快点把自己的剑技基本功书籍拿回来,省得明天上课什么都不懂。
......
送行社大门口,依旧是那副光景,三层的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木屋,相比之下邻居“午茶社”虽然装潢西式,但是清爽程度却是不如“送行社”,不为什么,因为“送行社”外头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午茶社”外头已经有一些学生等候着了,傅轻歌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都是来参加社团活动的,里头有好几张他打过照面的面孔。
听杨曦颜和萱萱说,“午茶社”本来也和他们一样是苟延残喘的社团,怎么这看来,人家不仅不是苟延残喘,而且还在焕发青春活力?
这“午茶社”外头的新社团成员,傅轻歌算了一下,有十七个。
可比他们整个“送行社”的总人数多四倍还不止。
而“送行社”的外头,除了傅轻歌在这里傻站着,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慕名而来的新生,想想也是,这个社团的宗旨就有些古怪,目的是为了帮助他人而存在的,也不要任何的报酬。
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来这里乐于助人?武者的首要任务自然是精进自己的武道,来这个社团,给社团打白工,只会让自己大好的青春时光浪费,在武道上进步放缓,而且做事还得不到半分的回报。
这只要稍微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就算这个社团祖上曾经阔过,也不会有杨白劳来这里的,除了傅轻歌这个二愣子之外。
“小学弟,你来啦!”杨曦颜的声音从“送行社”里头传来,接着飞奔出来,很是热情地给傅轻歌一个大大的拥抱,弄得他措手不及。
“学姐,我们隔壁还有人在看着呢,这样不太好吧?”傅轻歌轻轻地咳嗽两声,提醒杨曦颜不要做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
“隔壁?管它隔壁不隔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杨曦颜笑笑。
傅轻歌看到杨曦颜的笑容,不由得心里发毛,“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过来了,可以把我的基本功书籍还给我吗?那一本可都要好几千块钱,我可不想告诉档案馆管理员说,被人抢走了要赔钱。”
“学弟你这话说的,太让我伤心了!什么叫按照我的要求!”
杨曦颜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有半点的伤心存在。
“你不是要我配合你演戏吗?现在我人来了,可以开始了吗?”
傅轻歌懒得和她插科打诨,他只想赶紧把书拿了办完事走人。
“喏,别这么着急,这不是还得去找点新人过来观摩吗?”杨曦颜神神秘秘地说道,“萱萱和晓彤她们两个已经去拉壮丁了。”
壮丁?傅轻歌一激灵,说到这个词,他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壮丁?
“估计再有个两三分钟就回来了,我们可以先试着练习一下。”
练习?傅轻歌一头雾水,怎么练?
直接在“送行社”门口这块空地开始练习吗?
这也太丢人了,他堂堂一个血线境八阶的“高手”,居然在社团门口被人指点冷兵器修习的基础,这跟二十岁学走路也没多大区别了。
“一定要在这种地方开练吗?”傅轻歌面露难色,有些不情愿。
“怎么?你难不成嫌丢人吗?”杨曦颜一副学姐的态度,“没关系的,都是要经历这一步的,只不过你经历的比别人来得晚。”
傅轻歌听到杨曦颜的理论之后,似乎觉得也有几分道理,“那好吧,那我们这就开始吧,早点弄完早点结束,我想回去看看书。”
杨曦颜似乎就在等傅轻歌说好的那一瞬间,她很快就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两柄未经开封的钢制长剑,这种长剑用来作为练习基础功,实在是适合不过了,未开刃不会伤到初学者,钢制的重量又差不多。
“来,学弟,我们先讲讲基础的剑技几招......”
杨曦颜一握住剑,整个人精气神陡然转变,就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目光如电,说话也不再是颠三倒四故意调侃,而是变得法度严谨。
在讲解每一招基本功的时候,都格外的认真,生怕傅轻歌听不明白,会对以后修习剑技产生很多深远不好的影响。
不得不承认,杨曦颜的剑技基础讲授的非常好,至少傅轻歌跟着学起来很快,也很是轻松,如果是自己要钻研基础课程书上的内容,可能要花上不少的功夫才会略有建树。
很快几分钟就过去了,宣萱和晓彤两女,带着四五个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新生来到了“送行社”的门口。
只见“送行社”门口有两个武者在那里做着一些再基础不过的武技动作,看上去似乎是剑技的动作,一男一女,女的教学,男的学。
“各位同学们,你们看,这位就是我们的社长杨曦颜。”
晓彤注意到新生们看向了正在“演戏”的两个人,连忙说道。
“跟着她学习的是这一届的新生,他对剑技很是好奇,但是苦于基本功实在是太差了,于是找到我们送行社,希望有人可以教授他相关的剑技知识。”晓彤一旁给新生们解释着,一边让萱萱去通知杨曦颜,她们忽悠来的新生已经就位了,让杨曦颜好好表现。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一名新生说道。
“是的,我们‘送行社’历史悠久,旨在为学生们排忧解难,现在正是特邀生们融入富江武大的开始,我们社团自然也会尽力帮忙。”
晓彤侃侃而谈,这些说辞她早就和杨曦颜研究过了,此时说出来倒是简单加愉快。
“这个在学习剑技基础功的家伙,好像有点眼熟啊?”
另外一个新生看着身边的新生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是......”有人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