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性武者也乐得向别人分享她从各个渠道获得的八卦信息,很是自得的不停地说着,一边说着一边唾沫横飞,时不时地敲了敲手中已经干涸的茶杯,然后停下自己八卦的嘴,静静地等着什么。
大伙也都是熟人了,知道这个女人摆出这番作态的时候,就是要求有人为她续上新的灵茶,否则她不会继续再讲下去,而且这续上的灵茶档次还不能太差,否则这女人说不准还会嘲讽你。
于是众人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各自拿出了一小部分的钱,为这个女人上了一杯档次极为不错的灵茶,伙计乐得接过钱,匆匆忙忙的为这个女人奉茶后,躲在一旁把钱扣下了小部分。
“景宁,你倒是继续说啊,别喝了大家伙给你的润口茶,开始装哑巴了啊?虽然你手上的功夫不差,但也顶不住我们人多。”一个整张脸近乎被魔物利爪撕破的男性武者,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男性武者就像是长时间和死去的魔物作伴一般,身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味,因此有不少的武者选择对他敬而远之。
“别催了别催了,你这是催命呢?”被唤作景宁的八卦女人,不满地望了一眼脸上满是伤痕的武者,啐了一口。
“既然大家都是在云鼎山,承接着富江市武道行动局的小任务过活,那就别怪我景宁没提醒大家,最近这云鼎山,可不太平了。”景宁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弄得众人有些云里雾里的。
“总之有事没事,别往山上跑了,就算是不开工不猎杀魔物,你们身上多多少少还有些存款,犯不着为了那点钱,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景宁接着说道,全然不管那些武者们一脸懵逼的样子。
不要上山?这是什么意思?
程无忧自然也在迷茫的那些人当中,他实在是听不出景宁的意思是什么,只好找身边的一个其貌不扬的武者问了问。
“这位兄弟,能不能问问你一个问题?”虽然对方仅仅只是一个血线境六阶的武者,但程无忧同样是给予了对方足够的尊敬。
“当然可以了,你想问什么都行,茶摊不就是为了这个而设立的吗?”血线境武者倒是很爽快,哈哈一笑道。
“那我先在这里多谢了,这位兄弟,这个叫做景宁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说的这么多消息,大多听上去都是随便编造出来的,怎么这么多人都听之信之,我实在是好生奇怪。”程无忧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血线境武者一愣,连忙转过头去,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程无忧,原本硬挺的脸,加上了一道深长的刀疤,看上去宛如一尊不怒的煞神一般,着实把这个血线境武者给吓了一跳。
程无忧似乎也是觉察到了对方对自己很是提防,立马摆出了一张笑脸,问道:“抱歉兄弟,我只是看上去比较不善,但实际上我是一个老好人,我们村里的人都叫我煞面菩萨呢。”
感知到程无忧身上毫无恶意,而且周身的气韵圆润,一看就是武道中钻研颇深之人,这名血线境六阶武者立马正襟危坐,点了点头看着程无忧,生怕自己回答错了什么会引起对方的不快。
“我这也不是以貌取人,主要是兄弟你的样貌,的确不像是一般人,倒像是戍守在那个地方的人。我有幸见过从那里出来的人,也只有那里的人才有你这样如刀锋般犀利的眼神。”血线境武者说道。
那里,不需要说出口,众人们都莫以为然的地方,程无忧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和那个地方脱不开关系。
“哪里哪里,兄弟你是说笑了,我就是运气比较好,修了一门杀气外露的武道功法,所以看上去比较威猛,实际上实力和你差不多的。”程无忧打了个哈哈,并不打算正面回答。
“好吧,关于这个景宁,可以说是云鼎山脚下坊市里,比较出名的几个人了,这个女人在武者行动局里有着一些背景,总是能得知一些最新消息,像之前云鼎山上发现了一座前人的古墓,引得无数的武者们争先恐后去探查,还真有不少人获得了好处。”血线境武者说道。
程无忧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每个地方都会有像景宁一样的女人,信息的重要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尤为重要的东西。
景宁不说到底是什么,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不要上山这句话,无论是其他的武者再三询问,她都缄口不言。
程无忧倒是不怎么害怕,这个坊市内的武者大多是血线境和气穴境武者,他们害怕的东西对他来说不足为虑,而景宁说的话得到了这个武者的认可,那么就说明云鼎山上的灵气真的变得浓郁了。
浓郁的灵气要比任何的疗伤圣药都要好使,特别是像他现在武道根基受损的创伤,再好的药物也不如灵力冲刷重塑根基。
因此这更加坚定了程无忧上云鼎山的想法,真如景宁所说的那般,那他就可以在云鼎山上恢复到全盛,再前往西南大沼泽。
“多谢了。”程无忧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份药散,递给了这名血线境武者,随即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茶摊。
血线境武者随手接过了这份药散,目送着程无忧离开了茶摊,才打开了这份药散。
打开药散的那瞬间,他差点惊得呼出声来,这个煞气满满的家伙,给他的竟然是一份气海散。
这玩意在血线境圆满的时候服用,能够极大的辅助武者跨入气穴境,是极为难弄到手的药物,至少对于一个血线境武者来说是如此。
......
程无忧在坊市里逛了几圈,买了几身便宜合身的劲装,还买了不少的干粮食物,带足了清水,提着刀正准备上山。
然而在程无忧刚刚要踏出坊市时,一个面色凝重的中年人,坐在轮椅上,神色不善的看着他,仿佛要通过锐利的目光,直接刺破他的外表,直达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