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武大武者境界评定中心。
出乎傅轻歌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富江武大门口萧条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但没想到的里头的武者境界评定中心,居然人满为患。
在评定中心门口排队的武者从场中排到了外头,接近二十米长的队伍,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么长的队伍,怕是排上一天都轮不到我,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傅轻歌绝望的看着几乎不会挪动的队伍,站在队伍的最后,抬头朝前望去。
这些来排队的武者涵盖了许多年龄段,年轻的有不过二十岁的,年长的甚至看上去四五十都有了,从他们周身的灵力波动来看,大部分都是社会武者的水平。
可以推测出,这里的武者境界评定中心,不单单是为学生武者签发武者证件,还为社会武者进行签证,说明是非常权威的机构。
“好紧张啊,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进行武者鉴定了,每一次都出了不一样的问题,有点害怕这次还是被刷下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武者神色紧张的看着身边的友人。
“没办法,富江武大的武者证明不是那么容易鉴定下来的,但相对的也是富江市最权威的,就算是拿到世界各国去都有效,足以见证它的含金量有多高。”
另一个小武者倒是看得很开,从拿到武者证件的好处开始分析。
“得了吧,你这次是志在必得,昨天正巧突破了血线境四阶,达到了两百条血线,才敢这么有底气的说话,不像我,在一百九十条血线这里挣扎了半天,要死要活的还是没多大进展。”
“没关系的,木人巷也不定要到血线境四阶才能通过,你实战经验比我丰富多了,武馆我可没少见你去。”
“但愿如此吧。”小武者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萎靡了。
傅轻歌听着两人的谈论,很快就明白了,富江市的年轻武者不像魔都市的武者,他们的实力还是留存在当初的水平。
魔都市的高中武者们,在经历了魔都山脉的魔物洗礼后,整体实力都上升了一个档次,自然他的眼界也跟着提高了。
而像程紫璇这样的苗族部落武者,年纪差不多的情况下就已经接近气穴境,这也间接说明了程紫璇的天赋有多惊人,在苗族部落里的身份有多高。
然而不管标准有多高,哪里的武者鉴定都无法难倒傅轻歌,本以为要在武者考试上运用到的知识,却提前在武道大学里用上了。
十几分钟后,队列终于向前挪动了一下,陆陆续续的有人从评定中心里走了出来,大部分都是满意的神情,看来是成功的拿到了武者执照,也有部分是垂头丧气的,显然是没有通过鉴定。
“傅轻歌,你小子在这里排队干什么?”褚武粗犷的声音传来,傅轻歌下意识的回头去找,然而连褚武的一根头发都没见着。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褚武传音给他了。
于是傅轻歌循着褚武传音来的方向,将自己的声线挤压成一条细线,在愿力的辅助下,传到了褚武所在的区域。
“不然呢?不排队我怎么拿到武者执照,插队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出来。”傅轻歌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真不明白你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这一条队列是社会武者排的,跟你一个学生武者有个毛关系啊?你直接进去,把我给你的文件交给鉴定人员就行了,学生武者有专门的鉴定通道。”
褚武的语气中充满了嫌弃二字,恨不得直接把傅轻歌直接丢进评定中心。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傅轻歌拿起那份文件,仔细浏览一遍,上头赫然写着“学生武者鉴定处”几个大字。
傅轻歌脱离了队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向前走去。
“这个人是武者吧,他为什么不好好排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谁知道呢,没准又是哪个有背景的家伙,可以提前进行鉴定,年纪不大的样子,说不准就是某某武者家族培养的旁系吧?”
“平日里我王二最讨厌这种靠着背景的武者了,这人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我一拳就能把他撂倒了。居然还插队,有没有人一起干他?”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天,我可不想被送到门里头卖命。”
傅轻歌听着路人的风言风语,面不改色的进到了评定中心里头。
学生武者鉴定处的办事柜台下,根本就看不到人,只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坐在位置上打着瞌睡。
“你好,我是来进行武者执照的鉴定。”
傅轻歌来到了柜台,把文件提交上去。
女人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她没有第一时间揉自己的眼睛,而是满桌子摸索着什么,终于,她找到了一副镜片厚度接近一厘米的高度近视眼睛,戴了上去。
女人扫了一眼文件,手指便快速的在键盘上敲着,打印机飞速的打印着。
“由于没有其他的学生武者,你就和旁边的这些社会武者一起参加鉴定吧。成分认证这步已经完成了,接着就是笔试,体检,血线检测和木人巷实战,祝你好运。”
女人递给傅轻歌一张准考证,便继续打盹了起来。
社会武者和学生武者两个处理的柜台之间距离并不远,而且武者的六识都极为敏感,自然也都听到了傅轻歌在这个柜台办理鉴定考试。
“不是吧?学生武者到现在才开始武者鉴定吗?这是不是富江武大为了拉赞助找来的哪位大老板的儿子,哪有学生武者这个时候才开始鉴定的。”
“谁知道呢,我看他是水分严重,不敢参加全华夏统一举行的武者考试,只敢在这个时候,偷偷摸摸的趁着风头过去了,用后台的办法混进去。”
“我也觉得是,我刚刚就觉得他是走后门的那种人,现在一看,十有八九就是了,不知道他实力得有多差,得走这么大一圈后门。”
讨论的人根本就没有压住他们的声音,这些不堪的揣度自然落入了傅轻歌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