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歌居然有些庆幸自己常看一些悬疑,对所谓的刑侦手段有一些了解,白小芷这样故意下套,循循善诱的样子像极了等待猎物的猎人,只要他一不小心,就会掉进那个种满竹刺的深坑里头。
“你会不会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个什么奇怪的东西,是男人或者女人,你可以和他沟通,他十分的睿智,会在你很多时候给予你帮助和意见?”
白小芷继续逼问,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柄尖刀n傅轻歌的胸口里,只不过滴血不沾。
难不成白小芷知道自己体内有一个系统的存在?她所说的话,无一不是在暗示自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我觉得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吧?幻想自己有很多种模样吗,能够告诉自己很多东西,这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种心灵慰藉。”
傅轻歌很是坦然的说出这些话,但同时也是丢下了一颗烟雾弹,他不愿意承认白小芷的话触动到了他,甚至是让他产生了动摇。傅轻歌发现自己开始在怀疑,的存在是否是真实的,他真的是重生者吗?所谓的重生以及之前的经历,说不定真的是他的臆想?
“不紧张,不紧张,这只是随便问问的,不要那么严肃。”白小芷露出好看的微笑,赶忙摆了摆手。
这个女人真是一人千面,随时就能改变自己的表情,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和体温,甚至觉得她是一个被尖端科技制造出来的审问机器人,能够随时模拟出各种各样的感情,放松被审问者的防备。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人吧,别用这种安慰的口气跟我说话。”傅轻歌故意让自己的情绪看上去有波动。
白小芷在套路他,而他自己何尝不是在套路白小芷,虽然现在的情况对他很是不利,但他仍旧有保有优势的底牌。
“怎么会呢?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检查,帮助病人恢复正常健康的心理状态。”白小芷还在微笑着,但眼神一直锁定在傅轻歌的脸上,想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你别想糊弄我,这哪里是什么小检查,我可是看过不少关于精神方面的书籍,这些书无一例外都有提到你所问的这些问题!”
傅轻歌看上去有些怒了。
“既然你在心里已经认定我是精神病患者了,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大家都难受,对,就那种最尖锐的问题,最好能把病人问到痛哭流涕的那种!”
傅轻歌继续演戏,装作自己是一个被人发现了秘密无地自容的狂躁模样。
自己想要溜出这个医院,正面硬钢绝对是行不通的,只有继续装作自己有问题,掩盖住所有的秘密,才能够让白小芷降低警惕,他才有足够多的机会,从安保武者所严防死守的医院里逃出去。
“最尖锐的问题?”
白小芷竟然被傅轻歌这句话给唬到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继续问什么好。
“是啊,没错啊,赶紧问啊,不问你就赶快给我打针打药,我想休息睡觉了!”傅轻歌学着从里学来的,精神病人应该有的狂躁表现,大声说道。
接着他用灵力压迫着眼球的血管,让眼球看上去布满血丝,鼓动着身上的静脉凸起,随时在暴怒边缘一般的模样。
“,你先镇定一些,既然你说了,最尖锐的问题,那我想问问你什么是尖锐的问题?能够证明你是正常人的问题吗?”
白小芷突然抓到了问题的关键处,这一句话问的傅轻歌有些茫然。
“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有一位神经病院的医生问患者:如果我把你的一只耳朵割掉,你会怎样?”
傅轻歌感叹于自己的脑筋是那么的好使,一瞬间便想起了前世在笑话书上看到的精神病笑话,反正他也不急着溜走,不如和白小芷搞好关系,省的半夜睡觉被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针剂。
“那患者应该怎么回答呢?”白小芷似乎不为所动,低头沉思着傅轻歌所说话语中关于自己想要答案的推理。
“患者说他会听不见,然后医生会觉得患者很正常,接着就继续问他把另外一只耳朵割掉,患者会怎么样。”
傅轻歌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点主动权,连忙重拳出击。
“哦?很有意思,那么你认为该怎么回答?”白小芷在语言加入了暗示,在这里不再说患者该怎么回答,而是用上了“你”这个字眼。
傅轻歌淡淡一笑,白小芷的小猫腻已经被他发现了,但他也不忙着拆穿,接着说道:“我会回答看不见。”
“为什么?”白小芷奇道。
傅轻歌把手伸向她的白大褂,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副眼镜,架在自己的鼻梁和耳朵上。
“因为眼镜会掉下来啊!”傅轻歌哈哈大笑,他十分得意于自己戏耍了一顿这个怪里怪气的白小芷,很是舒服。
“呵呵,你的问题还真是独具一格,不错不错,我觉得可以列入我们医院用来考察患者的题库了,非常有意思。”白小芷竟然也笑了,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是被傅轻歌摆了一道。
“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你是个正常人的问题吗?”白小芷的眼里似乎有光,就像是猫和老鼠里发现奶酪的杰瑞一样。
“比如你现在拿一个空鱼缸过来,然后拿一根钓竿给我,告诉我如果我从鱼缸里能钓出鱼来,我就能回家。如果我回答你,这个是空鱼缸根本就没有鱼,那不就说明我是正常的吗?”傅轻歌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样的吗?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的呢?”白小芷刷刷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将傅轻歌所说的精神病笑话记录在案。
“你还可以问我,如果一个浴缸装满了水,想把水排出去,是用勺子舀水快,还是用盆呢?”傅轻歌继续说道。
“当然是用盆啊。”白小芷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你精神病吗?当然是拔掉浴缸的塞子啊!”
傅轻歌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笑,这个女人想忽悠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然而白小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恼羞成怒,镇定自若的从傅轻歌的鼻梁上取下眼镜,戴在自己的鼻子上。
“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东西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傅轻歌问道。
“正常人为什么需要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呢?他们本身就是正常的,从心里还是生理上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有不正常的精神病人,才会像你一样,寻找着证明自己并不是病人的方法。”
白小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