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骂谁?”陈春骂爽了,可是,他面前的三个人已经却已经是怒火万丈了,就要到手的财宝没有了不说,还白白挨了顿经典臭骂,
这种情形下,恐怕谁也不会对陈春客气的,所以,随着孙富的这一句质问,本来就围在旁边的二十多个打手,立即就向陈春逼了过来。
“等等!”一看这阵势,陈春急忙把手挡在身前,叫道。
“你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姓张的问话比较有水平。
“不是,我只是想数一数你们有多少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就是先认认人,免得到时候我做白功,你们应该知道,揍错了人是要赔的!”陈
春讥笑道。
“臭小子!……来人,把他给我往死里打!”陈春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所以,姓张的和孙富两人同时对手下下达了这个命令,至于李甲
,早就被孙富的人给轰到一边去了,谁叫他只有一个人来着。
“噼里啪啦”……
“唉哟……”
“妈呀……”
……
“斗殴交响曲”就这么在岸边响了起来,加上伴随的“哀鸣协奏曲”,让孙富和姓张的看的是心惊肉跳!
二十几个大汉居然打不过一个人!?
两人开始寻摸路径,要逃跑了!光看看那个骂他们的小子的打人手法,两人就知道等他腾出手来的时候,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待遇,那些打
手可都是在那人一击之后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而且还在不住地叫着,看那样子,大概不是腿断了,就是骨折了……
可是,逃跑容易吗?陈春多年的街头斗殴经验岂是白饶的?什么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孙富和姓张的腿才刚动,就发现,陈春已经挡在了他们面前,那恶狠狠的样子,让两人一阵心悸!
“这位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我……我……”姓张的总算是开过馆子的,而且他开的还是江湖味最浓的妓馆,所以,首
先就认识到了强权即真理,屈服在了陈春的淫威之下,只是,看着陈春那直要杀人般的目光,他的下半句话愣是说不出来了。
“你怎么样啊?”被陈春揍翻大半之后,其他的打手早就不敢过来了,所以,空出手来的陈春直接逼向了姓张的。
“我……唉哟,我认栽,大侠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终于,姓张的就这么跪在了陈春的面前,因为,陈春甩出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小腿骨
上,他站不住了。
“那就好,你竟然先向我这个受害人动手,那就按照江湖规矩,先赔老子一万两银子做点精神补偿吧!”陈春狞笑道。
“一万两?”刚刚眼看着大笔财富飞走,就要再被人敲榨去一万两银子,姓张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少了?”陈春恶意的狞笑姓张的又是一阵冷汗。
“不不不……”姓张的连连否认,他后悔呀,以前“饮笑楼”跟多少达官贵人有联系?哪有几个人敢找他的麻烦?一些不识相的小蟊贼又用
不了几个人就收拾了,所以,他就养了这二十多个打手,谁知道,这些人竟然也有不够用的时候,早知道他就多养几十个了!
“不少就好,还不派人去拿钱?”陈春催促道。
“是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姓张的开妓馆,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马上,他就派人去拿钱了。
“到你了!”收拾完姓张的,陈春已经是笑意盎然,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杀气腾腾的样子,可是,孙富看着他这个样子,反倒觉得还是刚才
好受一点儿。
“我……我叔叔可是苏州知州,我的家人已经去衙门去叫人了!你……”孙富本来还算有健壮,可是,面对陈春,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
绵羊遇到了大老虎,还是挺饿的那种。
“小小一个知州而已,我吃的芝麻,粒儿也比他大!说吧,你打算怎么办?”陈春不在意地表情让孙富彻底蔫儿了,他感觉好像碰到亡命徒
了。
“我,我的手下没打你呀!”官宦子弟,还是要点脸面的,虽然话有一些软,可是总比被宰一刀强。
“没打?那是因为没捞着!”陈春大怒,一把抓住孙富的衣襟,把他揪到自己的面前,“如果老子现在被你们打翻在地,你会怎么样?那时
候,老子还能剩下多少肉?你他妈的,不想活了?知不知道我们‘恶人谷’十大恶人的名号?老子外号‘吃人不吐骨头’,我老大是‘不吃人
头’,你如果不想有事,最好马上派人去拿两万两来!不然,哥们可就要当场架锅了!”
“十大恶人?我……”孙富还想再说两句,陈春却是不耐烦了,两根手指曲起来,对着他的鼻孔就是一夹,马上,他的两条腿就不自主地踢
腾起来。
“还有想法吗?”憋了孙富好一会儿,陈春才放开他,这时再问,自然是一切好说,面对生命的威胁,孙富当然知道如何取舍,于是,两万
两银子顺利到达陈春手中!由于陈春怕孙家太远,所以让孙富借了姓张的两万两,至于以后扯皮,那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
……
“就剩下你了!”陈春把姓张的和孙富揪到一边,又把目光转向了李甲。
“大侠,我可没有派手下打你,没我什么事啊?”本来还在一旁看热闹的李甲连忙说道,他倒是心底磁实。
“我知道你没有派人打我,可是,我看你不顺眼,行不行?”陈春的理由依然充分的很。
“不,不顺眼?……”李甲倒咽了一口唾沫。
“对呀,我们混江湖的,就是全凭本性,我看你不顺眼,就可以揍你,当然了,你可以花钱赎这一顿揍,看你也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这样
吧,五千两,我这价码可是很优惠了!要是你碰到我老大,他不把你的内裤都给扒下来才怪!还不先谢谢我?”陈春带着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的
笑容说道。
“我,我没钱!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啊!”李甲哭丧着脸答道。
“没钱?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陈春笑嘻嘻地问道。
“花儿……红?”李甲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对,你到底知不知知道?”陈春又恶声道。
“不,不知道!”李甲感到有点点难受,可他真的就是不知道。
“真不知道?”陈春又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在下确实是不知道!”李甲还拽了一下文。
“砰!”李甲话音刚落,就被倒着砸飞三尺,鼻血“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现在知道了吧!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全是因为你的鼻子不如老子的拳头硬!咱们道上的规矩,不交钱,就得交血!”陈春看见小白脸就
来气。
“他身上有刚刚孙富给他的一千两金票!”静静地,毫无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杜十娘。
“他妈的,你小子敢蒙老子?”听了这话,陈春顿时再次大怒,劈头又给了李甲一巴掌,打得他原地倒转三圈,然后栽倒在地,刚想说的话
也被砸回了嘴里。
“拿出来!”伟大领袖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所以,李甲虽然倒在了地上,可陈春依旧紧跟着就凑到了他的面前,
并且伸出大手要起帐来。
“大侠,那可是我卖妻的钱!”李甲紧抱着胸口,叫道。
“耶呵,你倒是满诚实的嘛!”陈春歪嘴笑道。
“卖妻?谁是你的妻?”一旁,杜十娘静静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气,让场上的气温顿时降到零下五十摄氏度以下。
“好冷!”陈春打了一个哆嗦,又给了李甲一巴掌,“还不拿出来,要不要老子帮帮你?”
“我……我,呜……”李甲带着眼泪,依依不舍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他感到好心疼,本来,他认为带着一千两黄金很费事,就问孙富
要了这么一张金票带在身上,可不想却有这种遭遇,早知道,他宁可背着那一百斤金子了,至少,面前这个强盗不会拿得这么容易。
“居然敢跟我玩这个理格愣!哼!拿来吧你!”一把夺过那张金票,陈春脸上已经是开满了鲜花。
“那么,剩下的,就该是这位小姐了吧?”既然已经动了手,就没有只抢一半的道理,所以,吻了一口金票后,陈春又把目标对准了杜十娘
:“我可看得出来,就是你,拿着箱子把本大爷给砸到水里差点淹死的,所以呢,我想问一下,小姐你打算怎么来解决我们之间这场纠纷呢?
”
虽然披着披风,可是杜十娘的风姿依然紧紧诱惑着陈春的心神,他可并没有打算从杜十娘身上捞钱,他想的是:要是整天带着这么一个小妞
在身边,这艳福,就足够了,虽然趁人之危有一些不太好,可是,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自己哪有可能弄到这么一个美人儿在身边?他可是早就
憋坏了。
“这位先生的意思,十娘省得,只是,你还是先把那些衙役给解决了再说吧!”杜十娘伸手指了指远处正向这边跑来的一队官差。
“小意思!”陈春笑呵呵地走近了孙富,“这位公子,你说咱们怎么办呢?”
“你,你不能动我,他们可是官差,马上就能把你抓起来的!”孙富本想表现的硬气一些,可是,看着陈春的目光,他总是不自觉的感到心
虚。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过要动你吗?”陈春作出一番被误解之后很生气的样子,然后,就搂住了孙富的肩膀,说道:“你这可是对我人格
的极大侮辱!你知道吗?”
“我……侮辱?”孙富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蛮横。
“是啊!你说你打算怎么赔我?”一张口,陈春就说出了一句让孙富险些趴下去的话。
“你还想怎么样?”孙富服软道,他心里已经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先把陈春给狠狠地剥上几层皮。
“大胆,还不放开孙公子?”救星终于到了,官差们围了过来,对着陈春大声呼喝,还有的已经抽出了腰刀。
“放开?”陈春好像一愣,“噢,你看,误会了!我跟你们孙公子商量事情呢!是吧,孙公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陈春的手却依然搂在孙富的肩膀上,而且,还暗暗加了把劲儿!
“……是!”按照陈春的意思,孙富屈辱地答道。
“既然如此,本官也有事情要找孙公子,你先把他放过来!”带头的官差叫道,他又不是傻瓜,岂能看不出场面不对。
“放过来?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又没有虏劫人质,哪里用得着这个‘放’字?”陈春反对道,可他的手却仍然没有动。
“那……本官找孙公子有事,你就避到一边!”带头的官差换了一种说法。
“早这么说嘛!”陈春把手从孙富肩膀上放了下来。
“……”孙富却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把目光看向了陈春,却见陈春给了他一个“你请便”的眼神,对此,他很是疑惑,可是,对面是自由在
招手,所以,他终究还是一步步向官差们挪去。
先是挪,然后,就是“蹭”得一下,孙富一跃就到了官差们身后。
“把他给我抓起来!”猛虎上山,老龙入水,孙富这下又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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