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年的时间,足够薛洋看清事情真相,白溪丸亦在薛洋的脸上瞧见似笑非笑,眼里满含兴奋和残忍之意的模样。
不用多想,薛洋一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加害晓道长和宋道长。
与剧情一样的那一天,白溪丸将幻术撤离,重新变成了宋岚,站在薛洋买菜回来的小路上,她没有让阿箐跟着,只是告诉她,带着晓星尘快逃而已。
但看此情景,阿箐是在偷偷跟踪着自己,定是想要看自己能不能杀死薛洋,心里哀叹一声,这种既定的剧情,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
薛洋如同剧情一般提着菜篮子回来,懒洋洋的打着哈切,看样子是买菜回来了。
他一瞧见宋岚,眼里戏谑隐含暴戾,语气带着笑意道:“原来是宋岚宋道长,稀客呀,来蹭饭?”
白溪丸如同原剧情的宋子琛一般,提剑刺去,又夹杂着一股狂怒,没有半分留情的想要将薛洋杀死。
薛洋脸色阴沉的难看,拿起降灾抵挡,宋子琛剑术比薛洋精,一个是道门正宗的路子,一个是杀人放火练出的野路子,薛洋偏头一躲,脸依旧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但薛洋依旧是笑眯眯的道:“宋道长一直不说话,是说不了话,还是不敢说话?”
见宋岚迟迟都不说话,薛洋的双眼却好似看进了白溪丸的心里,清楚明白他的内心的惶恐不安和退却。
见白溪丸沉默不语,薛洋就好似得到了什么肯定的答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不知道的人见他这般,只会以为是哪里来的顽皮少年郎。
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我以为宋道长会自省吾身,悔恨的不敢出来,毕竟身为妖魔邪道,可是令世人不齿。”
听到这话白溪丸身体勐然一怔,剑法越发的凌厉,却并不开口解释。
多说多错,在薛洋面前,她还是小心为妙。
白溪丸的剑法又快又狠,薛洋堪堪必过,还是被刺穿的肩胛,他彷若没有感觉。
薛洋的心情越发的美妙,见白溪丸的剑法快狠,却夹杂着一丝慌乱,都在告诉薛洋一件事。
会心乱,那就代表这场战斗,他输不了。
薛洋又道:“宋道长不反驳,那就代表默认了?不过你到底有什么立场出现在这里?你好意思说自己是晓星尘的朋友不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当日我屠了你那道观以后,你是对晓星尘怎么说的?他担心你想要来帮你,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薛洋料定宋岚听到这话,必定无法如现在这般打杀自己。
这话一出,白溪丸身体一顿,早已心神大乱,他嘴巴轻颤,张张嘴道:“我......我当时......"
这是宋岚来到义城以后,第一次说话。
还未说完,薛洋就将原剧情的话全都堵了回去:”你当时正悲愤?正愁没处撒火......“
白溪丸几乎都能够将这句的台词背了出来,薛洋的话刚落,白溪丸心里的台词同时落下。
句句正中要害!
薛洋的手上和口头都步步紧逼,那句让白溪丸心痛的话也随薛洋的嘴里说出:"分明是你自己说的‘从此不必再见’,现在又为何跑来,晓星尘道长,你说的对不对?“
话音刚落,白溪丸还真的随着薛洋的话想要转身去看晓星尘,哪怕是知道薛洋的话是假的。
而薛洋也没有放过这种绝妙的机会,扬手一挥,尸毒粉漫天飞舞。
白溪丸心里早有警惕,她可不想要被薛洋给直接斩了舌头,那种痛苦,能够避免就避免。
她速度后退,用右手紧紧捂住口鼻,但还是不甚吸入了一些,忍不住轻声咳嗽了几声,而薛洋也不会放过这等机会,降灾正要斩下宋道长的舌头,白溪丸连忙侧身躲避,还用上了幻化无影。
这才堪堪的抱住了宋道长的可怜舌头。
薛洋眼神一眯,还从来都没有哪个人能够在心神皆乱的情况下躲过这一劫,但偏偏眼前的宋岚却躲过了。
他还准备用言语刺激,突然诡异一笑,因为就在白溪丸踉跄着稳定身形的刹那,霜华的银光,从宋岚的胸口刺入,从后背露出。
白溪丸缓慢的抬起头,看着握着剑,面色平和的晓星尘,眼里露出了无比的心疼。
晓星尘浑然不觉,道:“你在吗?”
接下来的剧情和原先的一模一样,薛洋料定白溪丸不会告诉晓星尘他是谁,有恃无恐的和晓星尘离去。
白溪丸怔怔的看着晓星尘,她不可能现在突然开口告诉晓星尘,她伤害的人居然是他的至交好友,她不忍心。
直到晓星尘和薛洋走出去了好久好久,阿箐才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她战战兢兢的来到白溪丸的面前,见他双眼睁的很大顿时吓了一跳,然后又看到胸口的血线流满了衣襟地面,眼泪顿时从眼眶中大颗的滑落。
她害怕的伸出手想要帮白溪丸的双眼合上,嘴里说着和原剧情一样的话,白溪丸见此机会,灵魂力量一动,这才恢复了一丝力气。
平常人刺中心脏多半是有死无生,但白溪丸看过仙剑奇侠传一,自然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这个致命点。
虚弱的咳嗽了一声,阿箐顿时心里一喜,慌乱无措的将白溪丸扶住艰难的靠在树干上,语气颤抖道:“这位道长,我该怎么救你?快告诉我。”
白溪丸虚弱的用眼神直视自己的衣袖,阿箐古灵精怪,见到这一眼,顿时心领会神,从白溪丸的衣袖里拿出一白玉瓶子装着的药,她因为害怕和欣喜,连打开药瓶,取出药这么简单的事都做的磕磕绊绊。
白溪丸目光一柔,并不催促,这个阿箐倒是一好女孩,若是能够跟着晓道长一同游历,他应当会解开心结,自在的活着吧?
只是怎么处理薛洋这件事情,白溪丸却半分头绪都没有。
那人诡异多变,又擅长变脸,稍有不慎,就是在死亡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