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进入涂山蓝蓝的身体时,她第一时间发现了躲藏在隐秘角落里的涂山蓝蓝。
白溪丸一直都觉得奇怪,照系统1834的性子,不可能留着涂山蓝蓝的灵魂给自己添堵,所以她开始大胆的假设。
系统1834有意将涂山蓝蓝的灵魂留下。
那么系统1834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几次接触涂山蓝蓝,不想让涂山蓝蓝扰乱自己的心。
就想着扰乱涂山蓝蓝的心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直到现在,她终于懂了。
白溪丸也不啰嗦,直接退出意识,现实生活里,她也只是愣了一下神。
见成云珏揉着自己的发顶,一脸担忧和满足的看着自己,身旁还站着喊着自己的涂山容容。
她艰难的撤出一丝笑容,道了句“二姐”,语气里的仰慕和依赖让涂山容容心里一酸涩,差点掉下泪来。
成云珏将大部分的剑刃挡住,若不是仲奇珺刺的太重,白溪丸又不肯离去,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和白溪丸变成串串烧?!
他歉意的道:“容容姐,是云珏有负所托,才没有保护好蓝蓝。”
变成这样,涂山容容哪里可能还会怪罪成云珏?
她从银琅那里听到了全部过程,自然也清楚的知道,成云珏一直都在护着涂山蓝蓝。
如今最好的,只是将时间空出来给他们两个人而已。
涂山容容将成云珏和白溪丸身上的白剑取下,又治疗好他们身上的伤势。
只是外伤虽然轻易治愈,但内在伤势太过严重,此时又是强弩之弓,只能将时间拖延久些。
成云珏道谢后,这才勉强的抱着白溪丸,靠在墙壁之上,轻柔的道:“蓝蓝,如今你可是我的妻子了,我真的很开心。”
能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你,用着天真的语气和动作,却用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自己。
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
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但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气道盟的成员,而自己的母亲却不是,她不属于人类,相反,还是被众人类忌惮的妖族,哪怕现在人妖和平共处,但是视妖族为异类的人类也不在少数。
母亲时一只善良温柔的狼妖,她潜心修炼七百年,却被人类发现,不由分说就想要杀死,庆幸母亲死里逃生,被父亲救了起来。
父亲虽然是一气道盟的成员,但或许是受东方月初的影响,父亲也一直都在维护人妖和平的方向而不断努力,当救下母亲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了宿命的姻缘。
可老天爷似乎是看不下去父亲和母亲恩爱,在自己不过七八岁的时候,母亲虽然总是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但母亲为了自己和父亲,甘愿一忍再忍,他们就觉得母亲好欺负,他们前脚见父亲出去执行任务,后脚就用想办法将母亲引出来,只为了祸水东引,将母亲引去当时的狼王那里去。
哪一任狼王内心狭隘,之前母亲曾拒绝过他,如今被送上门来,他又怎么可能不要回面子来?
不过是里应外合,又以父亲有危险的说法,轻易将母亲引了出去,若不是父亲发现不对劲及时回来,只怕连母亲的尸体都看不到。
那个时候,父亲带着奄奄一息的母亲跑去涂山求救,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他至今都记得母亲曾经说过,人要往前看,总有一天,雨过总会天晴。
成云珏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是这么想的,这才坚强的活到了现在。
白溪丸紧紧握住成云珏的手,虚弱的道:“成云珏,既然涂山有再世续缘之法,我涂山蓝蓝也一直坚信,我们来世一定会再相遇的,所以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你说。”
“一定要快点找到我。”
白溪丸假装不经意间的盯着成云珏的右手无名指看,只见那里有一只透明的钻戒,煞是好看,正是自己在涂山蓝蓝身上取下来的一缕灵魂气息做成的钻戒。
虽然成云珏身上的灵魂自己没有办法弄来,但若是让成云珏身上沾染着涂山蓝蓝的气息,来世哪怕老天爷再不赏脸,但有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在,又怎么可能会毫无办法?
银琅又回去当他的狼王去了,自从涂山蓝蓝和成云珏死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人类地盘,对于他而言,不管去到哪里,似乎都能看到涂山蓝蓝的影子。
思念成疾。
这一日,银琅被狼子狼孙们,还有长老们“赶”出了狼族,理由自然就是银琅虽然其他事情都做的很好,唯独一件事情,他总是喜欢盯着人族方向发呆,一发呆就是许久,让它们都于心不忍,自然是想尽办法去逗银琅笑。
偏偏银琅还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气的它们耐心尽失,纷纷让银琅去人族逛逛,总会有惊喜出现的。
银琅被逼无奈,又思念如潮,脚步自然是不知不觉就来到白溪丸和成云珏两人的住处。
三百年过去了,这里早已发生了千变万化,银琅站在原地许久,才勉强认出这是三百年前成云珏和白溪丸的住处。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好听又悦耳。
“砰!”
“你这个小兔崽子,让你这么顽皮,那是我给客户要送的东西,你居然全部弄坏了!”
银琅稳住被撞的身形,因为刚才走神没有注意到有人朝着自己跑来,此时回过神来一看,他不禁一愣。
正巧此时跑来一个中年大叔,他一脸气喘吁吁的停下,匆匆的道了句:“对不起”就又马不停蹄的跑去追着前方跑着的娇俏身影。
她一头紫色的长发及腰,柔顺的发丝因为奔跑而在空中飞舞,听到身后男子又紧追而来,少女转过头来,精致到令人惊艳的脸盘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紫色的双眸尽是笑意和得意,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欠扁样!
中年男子心里更是大怒,可惜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自然是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不过是继续跑了一会,他就累得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