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空旷的房间,白溪丸心里颇为满意,她站起身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坐在一个人身上。
她低头一看,就看一个赤——裸的男子面朝地上的趴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正披散在地上,如同湿透的绸缎,漂亮而让人眼前一亮,白溪丸手上一痒,就忍不住伸出右手抚摸他微湿的长发,心情异常的好。
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男子,白溪丸大喊道:“云珏哥哥!”
成云珏哭笑不得听着白溪丸喊着自己,只好道:“可以起来了吗?”
自从被强制性请出涂山之后,每时每刻都想着白溪丸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过自己,那样蚀骨的思念日日都缠绕在自己的心尖。
直到刚才,他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心里的不安,空落落的一块才被完全的填满。
心里欢喜,不管白溪丸如何作怪,他都觉得没有什么,也仍由白溪丸坐在自己背上那么久。
白溪丸闻言就站起身,见他似乎是刚洗完澡出来的样子,小脸滚烫滚烫的,猛地跳起来扑到床上,脸完全埋在床被上,闷闷的道:“云珏哥哥先穿衣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自己什么时候胆子这么肥了?
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成云珏道:“好了,蓝蓝。”
成云珏说完就将白溪丸抱起来,右手抚摸着她的发顶,温柔的道:“最近可过的怎么样?”
白溪丸犹如要拿出什么惊喜一般迟迟不肯告诉成云珏,见他果然勾起了兴趣的时候,这才从怀里拿出被自己好好保管的任务表,开心的道:“这是蓝蓝领到的第二个任务表,等蓝蓝成为了最厉害的红线仙,就可以出入涂山都没有人管了!”
她最想要的就是,没有人管!
成云珏双眸温柔的看着白溪丸神采飞扬的样子,低声说道:“蓝蓝去做吧,有我帮你。”
这般说着,成云珏抱着白溪丸起来,继续道:“正好我接到一个任务,我们先去看看?”
一边走着,成云珏就和白溪丸说了这次任务的所有内容。
一对父母说是发现了妖在纠缠着他的孩子,害得他们的孩子如今古怪的不行,行为更是不同于往常,连自己不小心碰到那只妖怪,他也是一副护着妖怪的样子。
他们只是普通人类,真的只想要孩子好好的平安生活就好。
本来这样的任务不需要成云珏动手的,只是因为他来到镇子上之后,又闲来无事,就想要找点事情去做,这样就不至于因为少了白溪丸在自己身边顽皮捣蛋而显得格外安静。
他们一边闲聊着一边往那对父母所说的房楼走去,他们是住在幽元小区,里面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住的地方。
里面环境清幽美丽,种的植物更是修建的赏心悦目,一栋栋别墅更是经过精心设计,成云珏带着自己左拐右拐,最后在一栋别墅停下,和守门的阿叔说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白溪丸只觉得眼前一亮,她看着赏心悦目的植物,装饰的格外好看,洁白的小路弯弯曲曲,是非常舒适的鹅卵石,光是看着,就有种想要脱鞋踩上去的欲望。
往下看去,就见一处漂亮的喷水池,顶上是一只抬头望着天空的天鹅,看起来高傲又美丽,而清澈的水正从天鹅的嘴里流出。
刚一转弯,就感觉成云珏停了下来,她的脚步也随之一听,就抬眸往前看去。
就见一个穿着得体的妇女正站在门口,她一双美目含着担忧的遥望着远方,在看到成云珏的时候,极快的闪过一抹 希望,她快走几步来到成云珏的身边,开口道:“是云珏大师吗?你好,我是方雅,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见成云珏点头,俊美温柔的脸带着让人相信的神色,见他自信的样子,方雅心里微松一口气,对于等会的事情就越发的肯定起来。
方雅身穿一身暗紫色的旗袍,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她看着成云珏,双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二楼的一间窗户,开口道:“请进,我们边做边聊。”
成云珏才一走进来,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身穿西装的急忙赶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他看起来好像是才三十多岁,却依旧风度翩翩,如同美男子一般,可以想象,他的儿子,该是如何的好看。
男子来到方雅的身边,看着成云珏的时候热情的招待进来,待几人坐下以后,喝着暖呼呼的茶,全身心放松的时候,男子才开口提起正事道:”多谢成大师能够来我家,我曾听过,成大师在一起道盟里也是有名的大师,能够邀请到您,是我们的福气。“
成云珏淡笑不已,随意男子如何恭维,确只是附和着,不做其他。
郑辰南见此也不多啰嗦,只是长叹一口气道:“其实都怪我们,因为我和内子平日里总是忙于工作,鲜少和儿子一起聊天,谈谈心什么的,导致孩子现在有点自闭症,等到我们发现孩子不对劲想要弥补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怎么努力,效果都是微乎其微。”
方雅也是连连点头,一双美目含泪,想起儿子看着自己那无情又淡漠的眼神,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蓦然想起了孩子小时候的样子,活泼又调皮的让人头疼,确是那样的鲜明。
哪里像现在,沉默的可能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每当自己想要靠近他时,都会被那双淡漠的双眼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方雅捂住嘴巴,接着郑辰南的话道:“那孩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都是我们的错,成大师,求求你帮帮我那苦命的孩子。”
白溪丸只觉得听得是稀里糊涂的,怎么感觉自己和成云珏过来就只是听方雅他们一家人说些愧疚的话,难道不是妖怪作祟?
而是夫妻两人希望通过外人帮助,让自己的儿子的自闭症能够得到救治。
但这种事情不是该去找医生的吗?
白溪丸眨巴着双眼,看着方雅抽泣的样子,到底是不忍心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