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溪丸醒来以后,见天色尚早,心里也知唐时易估计又在忙。
不过是睡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自在的想要找些什么事情做。
就这样的安稳过着伤员应该有的安逸生活,总感觉不适合自己。
生活不易,时日无多,又怎么舍得浪费时间去睡觉?
她挣扎着自己起身,小心翼翼的顾着右臂的伤势,看着房门紧闭,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开心。
当现场无人的时候,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不必在伪装自己。
轻声的走路,左手自然的伸出,拉开柜子,取出掩盖在众多画卷的其中一副放在桌子上。
这样娴熟的动作,就好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
在上个世界的时候,待着不过数月,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总是让自己陷入危险命在旦夕,也是勉勉强强的完成任务。
这样的自己,难怪会被系统1834给嫌弃。
或许对于系统1834而言,没有意义的事情它都会很嫌弃。
对于一些不必要的受伤,哪怕是再不惜命也不该这样的作贱自己。
而唐时易身为将军,更是身为男主,自身的实力就不容小觑,若是自己不下番狠功夫,很容易被他察觉。
因为主角必备的敏锐观察力和近乎可怕的直觉,怕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希阳都会告诉他,他的心里定是非常疑惑的,只是唐时易很聪明的选择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他让白溪丸有些开心,亦有些焦虑,她还是怕这一切都会有什么不可预估的意外发生呢。
一边思索,白溪丸将画卷打开,心里觉得这个疑问自己还是不要解释的好,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自己不过待个短短时日,实在是懒得费心思。
最主要的或许还是引出唐时易对其中的好奇心,这个才是最有用的。
刚一把画卷平摊开,就见画上画着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他身穿玄色的衣衫,衣袖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一枝青竹,虚虚实实的煞是好看。
他伸出双手放在身前,手腕微曲,似乎在虚抱着什么,右脚往前一踏,冰冷雍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子有着绝美的容颜,薄唇轻抿,可以看的出来他不苟言笑的性子,漆黑如墨的双眸透着冷漠,不近人情的眸光,让人不禁心里一惧,不过一眼之后,就再也不敢与之对视。
冰冷的让人难以靠近,却又让人痴迷不已。
一个战场上的无敌杀神,竟拥有让人容易忽略他身上那犹如煞神的血腥气息的脸,若不是看着剧情的介绍,感受到唐时易身上若有若无的如鲜血般刺鼻的气息,白溪丸都差点以为,这是哪里来的贵府娇公子吧。
这是初见唐时易的时候,白溪丸所幻想出来的,并趁着唐时易不在的时候画出来的。
之前不过是为了试探,这才当着唐时易的面画他自己,就结果而言,不好也不坏。
对于不懂感情的人,要想要动心更为了得到对方的心,又不被对方发现什么,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
让那个人强势的住进自己的心,只有这样,毫无所动的心才会有那么一点动静。
只有在合适的时候……心动了,那么距离成功就不远了。
白溪丸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失败,如果失败了,她会拉着那个人一起下地狱!
但若是成功了,她不介意护着他。
哪怕现在自己的实力还很弱。
白溪丸耳朵一动,左手迅速地将画卷收起藏好,身体灵活的来到床旁,做出一副刚起身,正准备走路的姿态。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就见一个女孩走进来,她小心点走进来,刚一抬头就看到白溪丸正苍白着脸似乎站在床边。
雨华心里一惊,她丝毫没有听到白溪丸起床的声音,一个受伤的女孩,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会发出疼痛或着起身的声音。
不过在想到自己在希阳那里了解的一切之后,现在再看到这一幕就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她看着白溪丸辛苦的模样,三步化作两步的将白溪丸扶到桌旁坐下,快速的倒了一杯水给白溪丸。
雨华这才有心的看着白溪丸的脸色,只见她的嘴唇干裂,似乎许久没有饮水一般,双眼看见水的刹那,发出明亮的光泽。
此时的白溪丸端起水来,喝水又急又快,最后呲牙咧嘴的哭着脸,对着雨华道:“雨华姐姐,好渴。”
听到白溪丸的话,雨华又给白溪丸倒了一杯水,才道:“小姐大可以唤奴婢给您倒水,您看您这样奴婢都心疼死了。”
白溪丸傻傻的笑一声,捂住肩膀坐下,这才道:“阿溪不太习惯,多谢雨华姐姐,时易表哥应是在忙,阿溪想画画,可否请雨华姐姐将我的东西拿过来?”
待雨华将东西摆在自己的面前,她刚想要伸出右手时,就感觉到一丝疼痛从肩胛处传来,她苦笑一声,就只能试试用左手看行不行。
雨华见此劝道:“小姐不必如此勉强,身体养好才重要,可等到伤好后再画画也不迟。”
白溪丸苦着脸看着画纸上模糊的一团,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只好无奈的放弃道:“听雨华小姐姐的,只是一整日都无事可做,可快闷死我了。”
因为右手受伤,白溪丸顿时变成了无事可做的千金小姐,她呆坐在房门前,双眸毫无焦距,似乎是在神游。
随着夜幕降临,天一点点的变暗,连来人都看不太清切,白溪丸神游着,自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一日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房门外来了一个人影,他走到白溪丸的面前,见她丝毫没有反应的样子,不由轻声道:“开饭了。”
得到的却是心不在焉的哦字,唐时易眼底划过一抹意外,以往无往不利的吃饭诱惑,现在对于白溪丸而言,难不成失利了?
还是说,有什么事情转移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