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宁溪丸的记忆里,唐时辉只怕连欺负自己都觉得屈尊降贵,有辱他的身份,但暗地里也会给那些下人们更便利的权利来欺辱宁溪丸,皆不过是因为自己幼小与唐时易认识而已。
此时夜色正浓,仿若刚才照耀整片天空的艳色如红,漂亮的犹如坠入仙境是恍然如梦,不存在一般,只是轻轻一个闭眼就感觉自己置入其中,而夕阳的余光落在世间万物间,又何尝不是一幕又一幕的美景
若不是眼前这人,自己出来一趟只怕心情会更加美妙。
白溪丸双眸一深,她假装不认识唐时辉,笑容满面的样子,呆萌又可爱的看着唐时易,清冷带着丝丝笑意的问道:“你是谁?要我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怎么跑出来吓人?”
说着白溪丸非常嫌弃的往后走几步,满脸的想要远离唐时易的神情让唐时易带着淫笑的笑容一僵,眼里闪着浓浓怒火!
希阳见此哪里不知道白溪丸早已认出唐时辉,他双眸有些凝重的看着唐时辉和他身后的下人,心里有些焦急。
白溪丸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自己被绊住,只怕凭小姐的能力,根本就逃不出唐时易的手掌心。
唐时辉才一看到白溪丸就觉得眼前一亮。
见白溪丸抬眸毫无情绪的看着自己,却让他仿若看到了幽深的海洋,神秘而美丽,这让唐时辉双眼一深,眼里有情—欲一闪而过。
万万没有想到,以前存在感为负的宁溪丸居然长得如此好看,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若是知道将宁溪丸养胖就会变成这样,唐时辉丝毫不介意自己的阁楼里养一个多余的人。
因为,只是一双欲止还休的眼睛,就让自己的心狠狠一跳,迫不及待的想要扑到她!
只是此时听清白溪丸的话时,他狰狞一笑,对于白溪丸的话心里怒极,他的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种让白溪丸生不如死的办法。
但他对于白溪丸更加的势在必得!
唐时辉道:“一个连小畜生都不如的下贱之人,也配知道本少爷的名字?宁溪丸,你不过是我将军府养的一条狗,怎么?现在都学会咬主人了?”
白溪丸闻言点头,还附和道:“的确是呢。”
看着唐时辉脸上露出得意又不屑的神情,看着自己的表情更是不可一世,仿若施舍一般的态度看着自己,还没等唐时辉说什么,就听白溪丸继续道:“这狗又丑又难看,还总是在我面前狂犬,真是很难听的声音。”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唐时易此时若不知道白溪丸是在耍自己,那么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他狠辣的看着白溪丸道:“本少爷本想给你多点时间休息一下,可是你不懂的珍惜,那么就别怪本少爷不懂怜香惜玉了!”
而唐时辉身后站的离他最近的下人四物正是他贴身小厮,他长的一般,一双狭小的双眸此时正不怀好意的看着白溪丸,闻言顿时顺着唐时辉的话道:“我们少爷这么为你着想,你该感恩戴德才是!”
白溪丸不理会四物的话,对于那句不痛不痒的话也没什么感觉,她不屑的看了唐时辉一眼,神情夸张的怕怕说道:“阿溪好怕,这人怎么这么可怕!”
唐时辉被气的失去理智,他一步步的往前走,看着白溪丸脸上的不屑,大声喝道:“够了!”
何时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看着自己?!
哪怕长的再好看又怎么样,不能顺从自己的都该毁掉!
宁洗碗不过是自己家养的一条狗,居然还想要对主人不敬,那么又怎么能怪主人不好?
唐时易怒极反笑,眼神也越发的凶狠起来,希阳见此将秀红踢到一边来到白溪丸的面前道:“大少爷,希阳劝您不要靠的那么近。”
希阳的身体紧绷,全部心神都在防备唐时易,他神色一动,有些不可置信的转眸一看,身体才刚动,就看到了让自己惊讶的一幕。
只见秀红刚想要偷袭白溪丸,就好似被白溪丸发现,被轻而易举的避开,还伸出一只脚绊倒了秀红。
整个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秀红惨叫一声,只觉得整个身体疼痛异常,她阴狠的看着白溪丸,一脸扭曲的恨意,正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溪丸,愤怒的吼道:“不过是比我们还不如的奴婢,哦不,你可是连一条狗都不如,凭什么踩我!快给我把脚挪开!”
白溪丸浅笑嫣然的摇头,对着秀红道:“口下积德才是为人之道,一个人如果语言粗鄙,这心还是贼坏贼坏的,可是会没有朋友的哦。”
秀红神色一僵,听到白溪丸的话嗤笑一声,开口讽刺道:“宁溪丸,那你有朋友吗?”
宁溪丸轻呵一声,讽刺又冷嘲的意味颇浓,她道:“有呀,而且比起你的朋友,我的朋友至少可以让我不再受欺负,而你”
宁溪丸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朋友,众人怕她辱她,又怎么可能会有朋友愿意和白溪丸相处?
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唐时辉见希阳把白溪丸护的极好,心里还暗恨不已,却又见白溪丸将秀红踩在脚下,心里的兴趣被她一行一动之间彻底的勾了出来,他眼底闪过一抹奸笑,开口吩咐道:“上。”
白溪丸也没有心情和这些人说笑,哪怕是脾气再好,被一而再三的侮辱,泥人都有三把火,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她听到唐时辉的话,轻声对着希阳道:“除了唐时辉,其他人你可能应付?”
希阳眼里闪过一抹惊奇,顺着白溪丸的话点头,心里开始好奇起来。
从白溪丸说话的语气来看,她似乎是胸有成竹,这样的她看起来莫名的让人放心。
白溪丸见秀红还想要起身捣乱,嘴角的笑意不变,她看着秀红善意的提醒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否则我可不会再这么好说话。”
至于秀红听不听自己的,那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