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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第一生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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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老君要我去的地方就是龟兹,那里是离佛祖最近的地方,也是离魔鬼最近的地方。我看着吴起等待他说下去,吴起对我说:我们去的时候有几百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五个。”

“我笑了说:将军你怕了?”

“他哈哈大笑:不怕,你真的如大王所说,很任性,非常任性。可是你可以让全世界跟着你任性。”

“我莞尔的笑了。我知道不管我去什么地方,这个男人都会跟着我走。”

“吴起拉着我向沙漠的方向走去,他背着所有的东西,还在问:你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走。我很感动,但是只是安静的摇头。虽然这是一条死路。但是我要活。如果此行我们都不死,我会和吴起返回中原,和他去纵横天下。但是现在我只能看着黄沙里自己的影子,等待。等待是一种欲望的隐忍。虽然不能等待了,厌倦了,想要反悔了。但是依然必须等待下去。”‘三生’说

“你给我三个试探结束这场游戏如何?”我决定讨价还价。

“普通人通常一个也过不了。”‘她’有些嘲讽地说。

“你就给我三个,这个故事结束后,我猜出你的身份。你就让我去接受第一个试探如何?”

“好,不过越是急性子,输的越快。如果第一局你就输了。就会回到原点。那个晚上你也会死,但是没那么幸运遇上雪灵。”‘三生’冷冷的说。

“好吧,我一定会回来听第二个故事,如果我有机会进来听第二个故事。你是不是可以再送我三件礼物。”

“可以,我可以把地狱里的好东西拿来给你挑不过,我猜你是回不来的。”

“好,可以开始故事了。”

“好吧。”‘三生’的眼睛变得很阴冷说:“我讨厌贪婪的人。”

“世界上没有人是绝对不贪婪的,只是要的东西不一样。”我缓缓的笑了。如果注定要去面对一些事情,以我的性子宁可早点去面对。

三生的故事又开始了。“既然这样我就快点把这个故事讲完。”

“要快要慢都随你,反正对于一个没什么牵挂的人。一天一年一辈子其实都差不多的。”我微微的笑了。过往在心里流转。

“我们沿着沙漠走,吴起说:郡主,一百里外才有水源。虽然白天炎热,但是最好夜间休息,这样虽然难受,但是和人体的生物钟是一致的。很多商旅都是夜间赶路很快就生病了。”

“我点点头,看着满目的飞扬的黄沙说:吴起,我听你的。不过以后这里没有将军,也没有郡主。只有两个陌路人。”

“吴起冷笑:陌路人?我一笑:走向陌生不归路的人啊。你想哪里去了。我的相公。”

“我记得那天白天的阳光很炽热,晚上却很阴冷。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活泼。吴起拿了干粮给我吃。我们一边走一边唱歌。我知道这是个错误。但是我也知道在困难之中精神毅力,比体力重要。所以我们唱歌。”

“吴起说:我们先吃掉携带的水果,再吃馒头,最后吃肉干。不要节省。因为体力充沛才重要。”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我们就算活一天也要好好活着。”

“吴起说:那从明天起咱们玩儿一个游戏,看谁可以3天不开口说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说话可以节省体力,节省水。争取时间。”

“于是我点头答应。我跟着他,他快我就快,他慢我也慢。我虽然是个郡主。但是从小就是一个游逛惯了的野丫头。所以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身体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好。”

"我们走了三天,谁也没有和对方说话。我知道自己满身臭汗。狼狈至极。但是还是努力的向前走傻乎乎的笑着。我们在黄昏的时候发现一个水源。我跳进水里洗澡。这时候一个商队经过。有五六个骆驼和一些物品。我看着吴起提着刀出去了。”‘三生’说到这里。我就明白吴起要去干什么,突的背脊发凉。

小样冲我摇摇头,示意让我安静。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喝的咖啡杯子里都是血。

“你看到了什么?”‘三生“问。

我平静的说:”没什么啊。我只是在想后面的故事。我猜吴起会杀了那些商旅。”

‘三生’冷笑说:“你猜得没错。吴起的确杀死了那群商人。并且把他们的肉烤熟了给我吃。我怒了。问他为什么?他指着我们空空的行囊说:我们已经没有吃的了。我去求助。他们去要拿你来交换。说要和你睡上一天。就给我们水和粮食。”

“我不说话了,安静的坐在地上,地上的沙子很冷。我的心更冷。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天是我第一次以人的角度面对死亡,过去我是一团火的时候,我并没有这种酸楚的痛苦。这种痛苦是人的感情,此时此刻,在这个沙漠的夜晚。我感觉到我有了人的感情。我无言的吃着人肉。只想呕吐。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几乎不认识眼前的吴起了。”

“过去我认识的吴起是彬彬有礼的,他虽然是个武将,但是有文人的儒雅。他看着我说:这也是我第一次杀无辜的人。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夜寻你明白吗?”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是为我疯狂的,这些商人是我杀死的。而我现在又是领着吴起陪我走一条死路。所以我没有资格说他残忍。我才是罪魁祸首。吴起突然对我笑了:你能明白吗?你若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等从龟兹回到中原,我就送你回晋国。我相信大王和后也都不会把你拒之门外的,或者我们现在就回去。”

“晋国啊,我的美梦可是,我是不能回头的。”‘三生’幽幽的说。

我现在有一种走入沙漠的感觉。我知道走出这个房间以后等待我的也就是一条不归路,不过我相信自己可以走过艰难的地方,如果老天爷要我输。我就不会进入地狱了。

“我知道回晋国我的生活会很混乱,王太后不会接纳我。回草原的话,阿史那土门又会没了雄鹰的翅膀,往前走葬送的是吴起这个英雄。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冷,冷的浑身颤抖。吴起担忧的说:郡主,你怎么了?”

“我恐慌的抱着他: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说到这里我昏迷了过去。老君正看着我叹息。那一夜很漫长。我和老君说了很多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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