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倾城回来之后,文二便一直待在沐府。一来保护倾城,二来也是为了守护王家旧部。
如此一来,沐逸寒学武便撂了下来。
倾城以前到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眼见沐逸寒如此好学,她怎能拖后腿呢?
如今沐家不稳,文二无法离开,但可以有别人教授沐逸寒武艺。
“他暂时还不能离开,不过,范先生手下能人无数,你若是想学武艺,我让范先生再给你找几个人。”
倾城的话,得到沐逸寒欢呼不已。
齐睿的目光猛然一顿,不过片刻已恢复了平静。
倾城出了门,便匆匆去了战王府。
守门的小兵对她印象颇深,她还未到门口,便迎了上来。
“王妃,您来啦。王爷已经回来了,正在等您呢。”
小兵对倾城分为热情,与这战王府的每一个人一样,大家对倾城对充满热情。
倾城好奇地跟着小兵进了府,心中还在疑惑,凤焱为何会得知她会来?
到了后院,便见凤焱练剑的身姿。
他只着了一身单衣,亮灰色的布料散发着柔和亮光,就如同他的人,那般闪耀。
凤焱的剑术很好,最起码是倾城所见过最好的一个。
“王爷,王妃来了。”
小兵毫无顾忌,即便面对凤焱,“王妃”的称呼也是随口便说。
倾城顷刻便红了脸,可凤焱却没有什么不满。
“怎么这般匆忙,也没有披件长髦?”
凤焱走了过来,看着倾城红扑扑的小脸蛋,再见她只着单衣的模样,顷刻黑了脸。
北风呼啸,倾城这才意识到自己衣着多么单薄。
她还来不及打个冷战,却见凤焱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长髦,直接披到了倾城肩上。
温暖的感觉,带着凤焱身上的淡淡气息,令倾城顷刻间涨红了脸。她的脸色已经不止僵硬,更是无措。
好在,凤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倾城进了屋。
屋里的热气扑面而来,扫平了一身凉意,也让倾城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宫里的事已经安排妥当,若不出意外,最晚明日瑾贵妃便会找上阿花。”
凤焱以为倾城是因为阿花之事而来,便忙不迭汇报宫里情况。
太后已经将阿花之事告诉了瑾贵妃,安妃又找了几个瑾贵妃身边的人,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如今瑾贵妃正在发好大的脾气。
她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的,如今伴随着苏娇的怀孕,钱答应的得宠,瑾贵妃已经一忍再忍。
宫里的人,她尚且需要顾及圣上颜面。可这从外面带进来的人,她岂能再忍?
安妃在与人言说的时候,特意点明了“不过一个悲苦的丫头”,瑾贵妃听了之后,定然无法再忍。
故此,凤焱推断。明日将会有一场好戏将要发生。
“王爷办事,臣女很是放心。”倾城稍稍一愣,对此并无异议。
她知道凤焱误会了,但她也没有解释。这原本就是她在意的事。
“凝儿,刚才来找我了。”倾城打开话匣子,主动提及凤凝。
凤焱对此并不在意,坦言道:
“她心情沉闷,安妃怕留在她在宫里惹了乱子,所以才把她放了出来。她竟去了你那里,一会儿我带她回王府。”
凤焱稍稍有些颓败,他本以为凤凝出宫后第一个找的人会是他呢。
不过,找上倾城,凤焱倒也没什么不满。
想到今后倾城会变成凤凝的大嫂,凤焱便是眼前一亮。
倾城不懂凤焱目光光亮的背后心思,只看看着凤焱的神情,她有些不自在,仿佛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被探知。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然,让她留在我那多住几日?”倾城试探性询问,原本想的好好的说辞,到了凤焱面前,居然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凤焱倒是没有想到,倾城竟会主动留下凤凝。倒也不是不可……
“也好。你多多劝解她,驸马是早晚的事,可早不可晚。”
凤焱想了想便也觉得此行不错,凤凝的事一直牵绕着他的内心。可无论是他的劝说,还是安妃的劝说,凤凝似乎并不在意。故此,他便想到了倾城。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倾城开导一番。
倾城忙道:
“嗯,我也劝说了一些。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再亲自把她送来。”
“好。”
倾城并未点明,凤凝究竟去了哪里找她。
她原本也想与凤焱说出实情,可当她看到凤焱的目光,却又不敢说了。
好在,凤焱并不知道凤凝就在范府,这样以来,只要倾城不说、凤凝不说,那么凤焱就不会知道。
他不知道,事情就简单多了。
当沐家听闻倾城要去范府小住,倒没有什么意见。总归又不是倾城第一次小住,与范府联系,倾城可是重要一环。
“大小姐刚刚回府便又要去范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范家才是大小姐的家呢。”
苏湾湾正好在拐角处遇到了倾城,她独身一人,身边连个都没陪着。语气戏谑,再不是先前胆怯模样。她饶有兴致地盯着倾城,眼中丝毫没有身为妾室的自觉。
苏湾湾自被关进柴房当晚,便被放了出来。如今这副剑拔弩张模样,倒是让倾城始料不及。
倾城倒是没见沐相爷有何举动,但也派阿大去听了墙角。听闻,沐相爷好个道歉,终于让苏湾湾平息了愤怒。
不过一个妾室,却让沐相爷有如此举动。这要说,苏湾湾背后没人,倾城一万个不信。
要说苏湾湾背后之人是谁,单看桂嬷嬷与谁家最为亲热,便可以知晓内情。
苏湾湾唯一的依仗,便是她的身份。可她却不知道,她的身份早已被倾城熟知。
面对苏湾湾带着挑衅的言语,倾城也不客气。
“不过陪安宁公主小住几日罢了,苏姨娘若是不满,大可以让父亲把我关进柴房。”
倾城向来对苏湾湾没什么好感,如今又是苏湾湾主动找茬,倾城自不会客气。
她的话又挑起了苏湾湾那敏锐的神经,她拿着手绢,声音带着哭腔。
“大小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妾身怎敢阻拦大小姐?不过是替旁人说了几句,万没有别的心思,大小姐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