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联系,也就是说“妖人”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这种情况,是阿风从未经历,也从未知晓的。他查遍了脑海中的资料,均一如所获。但如果没有记载,那便是说,他的“妖人”炼制,还是失败了。
他又在脑海中联系另外两个还存在的“妖人”,这回,却是连接上了。
但是,他忽然发现,他送给威武王的“妖人”,竟也浸泡于药水之中。除非他强势开启联系,否则那个“妖人”毫无用武之地。
威武王如此作为,让阿风怒从中来。这样明显的不信任,还说什么要辞官,怎么可能?
阿风决定等回了乌蛮,便将此事禀报给大王子。威武王不是想做个闲散王爷吗?那就让他不得善终好了。
阿风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可他却不得不给自己疗伤。因为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善明一夜未睡,因为从他的探查中,他得知昨夜跟随阿风去敌军的将士,一人未归。
他早已按捺不住心情,想要找阿风一探究竟。可他毕竟醉酒一夜,若是突然醒来,反倒让阿风起疑。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善明感觉时机成熟,便踉跄着起了身。
“将军,你可算是醒了。”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士兵。善明大体扫了一眼,他们之中竟没有一个将军。
“将军,营级以上大人昨夜跟着阿风大人去了敌军阵营,如今一人也没有回归。”
小兵们个个心中担忧,要说打了一夜,谁也不信。可若是被敌军俘虏,那么他们还打什么仗?
善明憋了一夜,如今终于有了发泄机会。他带领士兵直接冲进了阿风屋子,本是做做样子,却不想阿风却正坐在床榻之上。
“将军,阿,阿风大人……”小兵指着阿风对善明禀报,语气中全是惶恐。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阿风的姿态,一个个也没了先前的气势。他们都知道阿风是大王子的人,又传闻他通晓“天地之力”,如今见他完好无损,小兵自然怕得罪了阿风,自己得不偿失。
小兵们惧怕,善明不以为意。将士们跟着阿风去了敌军阵营这是事实,至今未归也是事实,可只有阿风自己回来了,那这件事没个玩。就算闹到大王子跟前,他也能讲得出道理。
“善明将军,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经过一夜修整,阿风身上的伤势已经修复得七七八八,还有些内伤,需要过些时日才能恢复。
如今见善明带着人闯进他的屋内,他就好像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般,一脸疑惑。
善明也是怀疑,他自是相信士兵的话,可阿风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回到屋内,还是令人有些吃惊。
“阿风大人,听闻昨日你带着一干将士去了敌军阵营?”善明还算客气,紧逼的目光却没有丝毫让步。
笑话,他好不容易逮到阿风的把柄,哪有这样轻易放过的道理。
谁知,阿风却一脸疑惑道:
“哦?有这事?”
他的神情惊讶,不解的目光让人无从判断事实的真相。
善明看向一旁的一众小兵,他现在需要解释。
小兵们哪里敢参与将军的事,但在阿风严厉的目光之下,其中一人不得不上前道:
“阿,阿风大人,确有其事。”
小兵很是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被丢进熔炉。
阿风眉心一紧,已有几分不悦。
但他知道,与他作对的人是善明,其他人无关紧要。
他扮作不解,解释说:
“昨夜,我与将军喝酒。半梦半醒中倒是感受到了前进的力量,不过我醒来后便在屋内,看到善明将军带着一干士兵闯进我屋里。”
他着重强调,善明未经允许带人闯入他的屋内,这条指证让善明气不打一出来,语气也没有先前的客气。
“阿风,你做过些身,自己心里清楚。那些将士都是我南疆之栋梁,就这样被你带去了敌军阵营,至今未归。你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将士们至今未归,恐怕凶多吉少。探查的士兵回来禀报,敌军阵营与先前无异,这让善明心中一揪。
若是将士们去了敌军阵营,被俘虏,也算死得其所。但若是他们被阿风抓住,炼制什么“妖人”,那又是多么悲哀。
他可是听说过,炼制“妖人”,心力越强,炼制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试问还有谁比将士的心力强大?
越这样想,善明越觉得这件事阿风做得出来。
“妖人”可比将士能做的事多,说不定这背后还有大王子的支持。
善明心中悲凉不已,这种事他竟没有早些看透。若是那些跟随他的将士得了此等下场,他这个将军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善明眼中的神奇已有肃杀之气,若是平时,阿风肯定不会怕他。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又让将士被俘,若善明真正发难,他将毫无还手可能。
所以,阿风便也摆正姿态道:
“善明将军请稍安勿躁,容我探查一番。”说着,他便像模像样开始打坐。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真的在探查什么一般。
善明虽心有怒气,却也不敢大意。他曾亲眼看到阿南法师之神奇,若阿风真有本事,他的冲动将得不偿失。
很快,善明便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一团空气似朝他的方向涌来,他本能地拉着身边的小兵后退。忽而,他感觉鼻尖似被什么东西划过。因为他躲闪及时,好在没有什么伤害。
等他睁大眼见看去,心中猛然一惊。
小兵们惊呼连连,让气氛透着紧张。
只见,在阿风面前,一团空气竟渐渐显露出人形。
不多时,一个缠着棉布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善明知道,这就是阿风所谓的“妖人”,与送给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此刻,阿风竟在士兵面前显露“妖人”,让善明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
他将士兵们先出去,他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