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在张苞的搀扶下从床上下来,刚刚在椅子上坐好就见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见到韩飞立刻拜道:“太尉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都怪下官疏忽这才导致您在城中被刺,下官愿捐出五千担粮食做为死伤着的抚恤。您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偷眼去看韩飞,却见韩飞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县令李炎心里暗暗叫苦,赶忙将头低下去了。
“这么说我在这边遇刺你并不知情了?”韩飞等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只一句话,那县令李炎的额头上就见汗了。
“太尉大人,下官真不知情,是真的…”
“你不知情,那你新晋所纳的那个小妾也不知情吗?”此言一出,李炎不由得面若死灰,他以头磕地道:“太尉大人明鉴啊!那小妾乃是姓周的商人送与我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竟然胆大包天的要刺杀与您啊!”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磕头,眼见着额头已经一片血红了。韩飞等人却对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韩飞瞅了麋芳一眼,麋芳会意带着两个人就要去抓李炎的小妾。韩飞叫住他们,让他带上关平,对于关平的武艺韩飞多少还有些信心,他生怕仅仅靠麋芳三人拿不下那个小妾。事实证明韩飞的直觉是准确的,四人赶到这边的时候那个小妾正要逃走。
眼见着刺杀任务失败了,她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她不想死所以选择逃走,然后让她没想到的是麋芳四人动作很快,在她逃走之前先一步截住了她。
一番争斗之后,最终此女没能成功逃脱,被关平生擒活捉了。为了怕她咬舌自尽,麋芳直觉将她的下巴卸掉了。此时此刻根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麋芳动作粗暴可他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将此女擒拿之后,韩飞便赦免了县令李炎之罪,并让他派人在全城搜捕那个姓周的商人。然而此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寻不到一点痕迹了。
就连他在县城中的两座别院和几件店铺也全部被此人舍弃了。留下了许多毫不知情的下人和伙计。
这人是谁?韩飞在得到消息后不禁在心中问自己。做事如此干净利落,一击不成立刻遁走,如此看来此人将会是自己接下来的主要对手了。
原本打算第二天就走的韩飞,不得不又在山阳县留了一日。不过这一次魏延不敢再和韩飞分开了,于是他却直接把兵都弄进了城里。就这样一天无话,在他们离开之前最后也没能找到那个姓周的商人。
于是韩飞为了不耽误接下来的行程,将那个俘虏来的女人交给了当地的暗影之后。韩飞带人直奔徐州而去。接下来是一路的顺畅,又用了三天时间,韩飞带人来到了徐州城中。
刚一进城他便发现气氛不对,街上根本没什么人,即便有一两个路人也是行色匆匆的,好似在躲避什么危险一样。韩飞本能的觉察到不对,正巧一队士卒巡逻路过,韩飞让亲卫上去询问这才知道就在昨晚刘备的便宜老丈人曹豹,被人刺成重伤,到现在还没苏醒过来。韩飞一听,二话不说带着人直奔曹府。
到了曹府之后,发现曹府整个笼罩在一股哀伤的气氛中。他快步往里走去,门房有人出来阻拦,麋芳上前一步喝道:“太尉大人亲至,乃是看望曹大人来的。尔等还不头前引路。”这一报号把门房吓了一跳,他二话不说引着韩飞一行就往后宅而去。
韩飞回头看了身后的亲卫一眼,亲卫们会意全都留在了外宅。韩飞只带着张苞和麋芳二人跟着门房一直来到了曹豹的寝室。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阵阵的哭声传来,韩飞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难道自己这是来晚了?于是加快脚步往里走去。
进来一看,顿时一头黑线。原来是曹豹的小妾,被曹豹的夫人责罚,正跪在地上阵阵的抽泣。见到有人进来,屋里的人全都看了过去。发现来的人他们并不认识,这时曹豹的儿子曹良扶着母亲站起身来,曹豹的夫人问道:“阁下是?”
韩飞还没搭话,麋芳从他身后走了进来道:“曹夫人,这位乃是当朝韩太尉。我是麋家的麋芳,当年与你见过面的。”
曹豹的夫人自然认得麋芳,仔细一看果然是他。此时再看韩飞顿时就想起了他的身份,于是让自己儿子搀着自己就要给韩飞行礼。韩飞一看赶忙阻止道:“曹夫人不必多礼,在下来的匆忙,叨扰了。听闻曹大人昨晚遭人行刺,现在怎么样了?”
“有劳太尉大人挂念了,只是我夫年岁已大,此次受伤又重,如今还不见他醒来,妾身只怕……”话没说完就抹起眼泪来。韩飞一看好生安慰了她一番,然后扭头对张苞道:“苞儿,速去让军医来此,为曹大人诊治一番。”
张苞领命而去,韩飞这才问起事情的经过。结果不问还好,这一问曹夫人顿时指着地上跪着妾室怒道:“都是这贱人惹的祸,昨日我夫就是宿在她的屋上,哪知道睡到半夜忽然有刺客跳进房来,若非我夫机警,大喊了一声有刺客,这一声许是惊了那刺客,他刺了我夫一剑,紧接着跳窗逃走了。这个贱人,她本能挡下那一剑的,却以为怕死是的我夫身受重伤,实在该死!”
韩飞听完大概了解情况,于是问道:“那刺客能可曾找到?”
曹夫人听了韩飞的问话,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曹良,曹良赶忙开口道:“回太尉大人,刺客没抓住逃了,不过他被府里的侍卫砍了一刀,已经受伤了。我已吩咐下去,全城搜捕受刀伤之人,想来只要他不出城,早晚能将他抓住的。”
韩飞听了曹良的话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道:若真是那帮小鬼子干的,这人怕是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