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府衙。
此时的知府大人卢庆之正端坐在府衙后堂,手中将他最喜欢的龙井茶捻出一小撮,投入到自己精心准备好的茶具中。随后倾倒自山中取来的山泉水,动作小心,生怕漏掉了一滴。山泉水为泡茶的最佳之水,其可以令茶的色、香、味、形等得到最大化的发挥,使人在品茶期间拥有更家美妙的享受。
所谓“茶有各种茶,水有多种水,好水好茶,茶味才美。”说的正是品茶之道。
品茶,是卢庆之极为喜爱的一件事情,在每天办公完毕之后他都会在府衙后堂泡上一壶酽茶,品味那甘甜的茶汁。这是他珍藏许久的龙井茶叶,若不是过年的话,他是不会舍得拿出来喝的,毕竟对于卢知府这样爱茶的人来说,即便不是视若生命,那也是惜茶如金。
“俗人所泛酒,谁解茶中香啊!妙哉妙哉!”
卢知府轻轻品一口刚泡好的绿茶,只感觉一抹甘醇入口,直叫人心旷神怡,随后不由的吟诵道。
正当卢庆之回味在那一抹浓郁的茶香中时,忽然听得外面一道脚步声音,随后便有小厮入内通报:“禀报知府大人,安国公、总督大人道!”
听完小厮的话,卢庆之一脸茫然,安国公和总督大人?自己没有听错吗?小小的一个崇明府,竟然可以引得这两位大人物同时到来?
卢庆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随后赶紧朝着那小厮再次问道,“你再说一便是谁来了?”
“回禀知府大人,是安国公和总督大人!”
再次听到小厮的回答,卢庆之不由的惊出一抹冷汗,这两尊大佛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自己也没有听说什么风声呀?
“哪个总督大人?”
“是咱们怀远省的总督,徐大人!”
听到小厮那极为肯定的话语,卢庆之心中一阵惊愕,这徐大人官封怀远省总督,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那位安国公便不用多说了,想来整个大夏国没有不认是他的人了!曾经是威风凛凛的沙场将军,皇上为了能够让他安享晚年,特地将它封为安国公,要知道,自从大夏国开国以来,拥有国公称号的人,满打满算也才三个人,并且其中还包括这位安国公,这怎能不令人惊讶?
不过,这两尊大佛怎么会突然来自己这里?莫不是自己被哪些可恶的官员给诬告了?想自己多年来为官廉正,刚正不阿,在官场中可没少得罪人,难道是上面派这两位调查自己的?不过查就查吧,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卢庆之赶紧起身,朝着那小厮急急问道,“道哪里了?”
“已到府衙外面!”
“那还不快迎接?”卢庆之赶紧起身,自己的顶头上司以及一位国公大人莅临自己的府衙,他一个小小知府,怎敢怠慢?
府衙外,卢庆之以及府衙中一众差役列成一队,恭迎两人大人的到来。
“卑职参见总督大人、国公大人。”
总督徐延年点点头,“庆之贤弟,别来无恙啊,许久不见,你越发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了!”
徐延年朝卢庆之一阵寒暄,随后与安国公两人率先向着府衙内走入。而卢庆之以及一众差役等人则赶紧在后面跟上,毕竟这两人在大夏国是何等爵位众人都清楚,想来在大夏国中,无论到了哪里,都不会有人敢怠慢这二位吧?
厅堂之上,总督大人以及安国公两人坐在首位,卢庆之及府衙中一众人等恭立在厅中,神色肃穆,甚至部分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紧张之色,毕竟这么大的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下官卢庆之,敢问两位大人有何贵干?”卢庆之虽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并不似其他人那般紧张,毕竟为官多年,京城中的高官也没少见。
“庆之贤弟不必紧张,请坐。”总督徐延年向着一旁的座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此行乃是受圣上旨意,专门配合安国公此次行动,以后安国公有什么吩咐,你等竭力配合便是了!”徐延年望了望坐在客座之上的卢庆之,语罢又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安国公。
随即卢庆之同样也将目光转向安国公,要知道这位国公大人虽然只有一条手臂,但是他之前可是一位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斩杀敌人无数,据说丧于他手下的人,甚至可以堆满整个渭水!
想到这里卢庆之不由的冒起一身冷汗,这也太可怕了一点。
“安国公大人,您有什么指示吗?请尽管吩咐下官,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卢庆之不敢怠慢,眼中满是恭敬之色,赶紧道。
这位安国公大人赫然便是萧泰!只见他眉宇间展现出一抹英气,面庞一股威严之色爆发而出,瞬间弥漫整个厅堂。
“卢大人,你身为崇明府知府多年,可曾听说过三神教的事情?”萧泰也不啰嗦,声音浑厚,直接朝着卢庆之问道。
“三三神教?下官曾有耳闻,据说这三神教主要活动在渭水周边以及黄河一带,宣传教义,广纳教徒!”
卢庆之赶紧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通报给安国公,不敢有丝毫怠慢。
“果然!”萧泰点点头,此次陛下的圣旨写的很是清楚,要自己前来彻查三神教一事,据说他们在黄河下游一带声势浩大,广收教徒,甚至已经暗中掌握了几个州县,此次前来便是为剿灭三神教而来。
“卢大人,这一阵子让你的手下都振作起来,挑选出一些机灵的人,暗中调查一下三神教的事情,在你们行动时会有我的人配合你们行动。”安国公办事也不拖沓,直接将命令吩咐下去。
“是,大人!”卢庆之赶紧点点头,随后抹了一把冷汗,与这为安国公说话,还真是耗费精力,只是这么一会便已经大汗淋漓。
“两位大人舟马劳顿,风尘仆仆,不如让下官聊表心意,咱们这最出名的酒楼便是忘忧居,我在忘忧居略备薄酒,为两位大人接风,如何?”卢庆之一脸笑意,恭敬道,虽然说自己围观清廉,银子不多,但好歹最起码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萧泰本来是以公事在身为由,想要拒绝,可是被那徐延年好说歹说给劝了回去,索性也不再推诿,也正好饿了,随后便随卢庆之朝忘忧居而去。
且说肖初以及肖长安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使傍晚时分。
一家人吃过晚饭,随即肖长安便将肖初给叫到一旁,动作之中神神秘秘的,道,“小家伙,是不是在我读书的时候,你偷偷在一边记忆?”
听得此话,肖初脸上一阵黑线,感情神神秘秘的叫住自己便是为了这事情?不过旋即一想,好像这个解释也蛮好的,随后便正色对肖长安道,“嗯,我怕您知道了生气,所以没敢告诉您,您不会生气吧?”
肖初脸上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毕竟说瞎话什么的,他最在行了!
肖长安则是满脸激动,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得之色,果然啊,肖家这个天才少年竟然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看来虽然自己在读书考试方面不行,但教书还是颇有一套。肖长安显然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开始胡乱往自己脸上贴金。
肖初也不与他辩解,只不过在心里面给了肖长安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你开心就好!
就在肖氏一家准备入睡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外面喊叫声一片,随后又是一阵策马之声响起,再就是传来一片哀嚎之声。
“不好啦,山贼来啦,大家快跑啊!”
什么,山贼来了?肖老爷子从房间里面跑出来,脸上一阵惊慌之色,定远县内,确实有一伙悍匪,可是距离他们这里很远,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