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安一阵愕然,看这小家伙不慌不忙的样子,难道是已经对出了下联吗?若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个小儿子也太可怕了一点吧!
本来新春文学交流会的事情便已经够令他惊讶的了,今天又凭借他一己之力,力压定远县两大才子,这到底是什么天赋?难道真的是仅仅在自己读书的时候学到的知识吗?
虽然肖长安有些不可置信,但似乎除了这个解释,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再看场中的许子游,此时他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肖初,经过前几轮比试,现在的许子游甚至已经丝毫不怀疑这肖初的才学,想来再次对出靳项城的上联也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却不知道这小家伙又会出什么惊世之语?
观那靳项城,可以在其脸上明显看到愠怒之色,不过见到肖初那久久沉默不言的样子,却又在脸上掠出一抹自得,难道这小鬼被我这一联给难住了?什么狗屁神童,被老子骂了,还不是要忍着?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怎么对出这下联。
虽然说你才学高,但是以你五六岁孩童的阅历,怎么可能会对出我这一上联!看我到时候怎么羞辱你们父子,两个寒酸的泥腿子,还敢跟我斗,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不过,肖初若是知道靳项城想法的话,肯定会淡淡一笑,随后拍着靳项城的肩膀道,小兄弟,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的实际年龄比你还要大,你知道吗?
而隔间中其他人在见到肖初久久不语的样子,同样以为肖初被靳项城这一上联给扰的没有了头绪,竟然许久对不出下联。
哎,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在被人连番嘲讽的情况下,能有此表现已经殊为不易了,只是那靳项城是在太过可恶,与一个小孩子比试,竟然还出此不要脸的上联。
这样的做法,除了能逞一逞口舌之力以及证明你自己品质低劣之外,又有什么意义呢?想来过了今天,这靳项城不管是输是赢,都会被在场中诸位才子所唾弃吧?还有那黎仲康,在上次新春文学交流会上面输掉了比试,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在肖氏父子面前耀武扬威,当真是不具信义的狡诈之人。
诚然在上次文学交流会上面,黎仲康说过见到肖长安以先生之礼待之,并且有肖长安在的地方他都要退避三舍,而反观今天,这黎仲康不但没有以礼相待,还对着父子两人冷嘲热讽,甚至已经达到了唇枪舌战的地步,此等毫无信义的卑鄙小人,就算是考上了秀才,又能有什么大的发展呢?
要知道,在古人的观念里面,最为注重信义,若是一个人失去了信义,那么在大夏国可能便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
但是,黎仲康则是一脸得意的奸笑站在一旁,对于自己的失信行为浑然不察,甚至还在等着看肖氏父子两人的好戏。
肖初扫视了场中众人一眼,又望了望那颇有些“神气”的黎仲康,朝他致以鄙视的眼神,黎仲康这个家伙,你只出了一个上联,还是出场就被秒杀的那种,你自己不感觉道羞愧吗?竟然还在这里洋洋得意?
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肖初一叹,也不讲搭理这黎仲康,对于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兄台,肖初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肖初将目光聚焦到靳项城身上,注意到靳项城那略显淡漠且得意的眼神,心中一阵莞尔,看靳项城这般架势,他以为自己赢定了?
也太自信了一些吧?
不过肖初在心中又道,看这位才子兄台的态度与架势,今天的事情定然是没有缓和的可能,自己不接招是不行了呀。
随即肖初向前走出一步,眼神紧紧迎上靳项城那傲慢的目光,一抹冷意散发而出,“请记住,今天所有结果都是你咎由自取!”
见到肖初眼神中一抹冰冷之意散发而出,仿佛要冻结时间一般,隔间中诸位才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小的孩子,到底经过什么样的培养,才能成长为这般优秀的孩童?
随即众人看向肖长安的眼神中倏而出现一抹敬佩之色,教子有方啊!儿子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这位长安兄,该有多高的才华?
怪不得能够夺得新春文学交流会的魁首呢!
虽然自始至终肖长安都没有说一句话,且在靳项城发怒时候表现出一丝畏惧,但这丝毫不影响众人向肖长安投过去敬畏的目光。甚至,他们连理由都已经为肖长安找好了,毕竟两人一身寒门打扮,这靳项城一看就是富贵之家的公子,两者的软实力根本不成正比,肖长安产生畏惧也在情理之中。
肖初自然没有太过关注周围人的神色变化,只是紧紧盯着靳项城,与靳项城的目光争锋相对,既然对方已经明摆着要撕破脸皮,并且多次挑衅,那么肖初也不必要再给这靳项城留面子了!
用肖初的话来说,人家都把脸伸过来了,总还是要象征性的打一巴掌的,以表尊敬嘛!肖初嘿嘿一笑,啧啧想着。
随即肖初也不再管其他,在场中象征性的踱了几步,故作高深的样子,轻吟道:“乌龟壳早已磨光,可算是老奸巨猾”。
肖初声音洪亮,清晰传入到隔间中每一个人的耳中,而靳项城也听的清楚,旋即脸色急剧一变。
隔间众人稍微沉默后,一阵哗然,肖初这小小年纪,便能如此才思敏捷、出此妙语?
如果说上联中靳项城将肖初比作为白鹅,那在下联中肖初便是将靳项城比作乌龟了呀,虽然说两者都是比喻,但是乌龟的侮辱性明显要比白鹅强上很多,甚至在末尾一句还捎带着骂了靳项城一句老奸巨猾!
当真是妙喻!
不卑不亢,理智回击,并且下联对仗工整、平仄得体,丝毫没有纰漏之处,这肖初的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
那靳项城的上联之意已经很明显,肖初在细细一想之后则是眉头一皱,这靳项城当真是没脸没皮之人,几番比试下来输了比试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做出如此恼羞成怒之举?实属不智啊!
在肖长安的眼神中明显可见一抹担忧之色,这靳项城也忒无耻了些,他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难道真的非要这样连番出言相讽吗?随即肖长安开始将目光落向自己的小儿子,之间肖初那白嫩的小脸平淡如水、古井无波,犹胜闲庭信步,似乎是没有听到那靳项城的嘲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