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太上皇叔心念一动,俊脸压低,准备行那‘吸血’,‘渡妖气’之事。
锦儿的眼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不胜娇弱的模样,看得慕容夜喉头一紧……
薄唇方才抵住柔软的唇瓣,锦儿忽然睁大了眼,双手用力推开他……趴在一旁用力地吐起来!
慕容夜黑了一脸……她竟然嫌弃他!
傲娇的太上皇叔想也不想地甩开身上的小人,锦儿就立即五体投地了,还好位置落得不算差!
小脸趴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抬眼,可怜巴巴地问:“我怎么在地上了?”这一摔,酒竟然醒了大半。
顿了一下就哭了起来:“好疼!”
她无赖似趴在地上不起来,还一个劲儿地哭,慕容夜的脸更黑了。
声音冷冷道:“起来!”
锦儿仍是哭:“疼!”
这个小无赖!
慕容夜气极,面色不悦地甩袖离开……
走了几步,风中传来小少女大哭不止的声音……
他捏了捏手心,眉头紧皱,修长好看的身形顿了顿:“起来。”
能站住等她一起走是太上皇叔最大的让步了……
但明显小少女觉得还不够,继续哭着,“我要你抱我!”
抱她?
他的心突地一下,尔后回身看着她一身的脏污,哪还有出来的半分洁净。
面上生出几分嫌恶来,小少女愣愣地瞧着,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人家……人家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慕容夜瞪着她,她眼泪汪汪地回过去……
夜色里,桅子树下,两人长长久久地对视着,一个冰冷,一个委屈!
“苏锦儿,再不起来朕要走了!”他冷冷淡淡地开口。
锦儿吸着鼻子,“起不来!”
她干脆地趴下,扭着头不去看他。
这时,远远地出现几盏宫灯,慕容夜知道是宫宴结束,想必是慕容天下回龙阳殿。
而这条是必经之路。
白色的身影微动,锦儿已然被他提在手里,小少女哇哇大叫,“慕容夜,你这么拎着我,我想吐!”
“你敢吐的话,朕就……杀了你!”他冷冷地说:“还有,不许叫朕的名讳!”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将她放在了自己背上!
英明神武的年轻权势男颠覆了有木有?
还说不是人家的小厮?
锦儿才不怕他杀,他都说了好几次了,也没有见动她一根汗毛!
“是你自己允许我叫你的名讳的!”锦儿气死人地说。
年轻权势男气得牙直咬,但听得她又问了句:“那,叫你子陆?”她听太后这般叫过他,觉得很好听呢!
太上皇叔默不作声了,手将她的身子往背上按了按!
锦儿打了个呵欠,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背上美美地闭上眼。
那带着莫名气息的呼吸就喷在他的颈侧,一下一下地……爱洁的太上皇叔如何能忍?
黑着脸,咬着牙将醉猫背回朝阳宫里,径自走到天然碧池边,将背上的小人往池子里一扔……便听得一声尖叫……
锦儿连喝了几口水,这一下子剩下的半分醉意也醒了……
她在水里扑腾着,艰难地大叫:“我不会……囚水!”
池边的人冷冷地瞧着她扑腾的身影,唇角浮起一抹冷笑,白色的身影一闪就步了出去……
锦儿扑了一气儿,才发现自己的脚稳稳地站在池子底下,那温热的水只及自己的腰际……
慕容夜走至外头,安海正守在门口,瞧见慕容夜出来,微微诧异:“主子您不净一下身?”
明明锦儿姑娘在里面啊!
想想那场景,就算他是个太监也是激动得鼻血横流地有木有?
他话里隐藏的意味让慕容夜极为不悦,随手就除了自己的外衫,扔向安海。
安海立即接住捧着,年轻的太上皇叔除去了外衫,只着白色中衣,修长的身子结实精壮,一点也不似人前带着微微病容的模样。
他快步走往西厢的一个略小的池子,安海在门口吩咐了小太监送衣裳过来,慕容夜已然除去了中衣,踏入池子……
隐没于天然的温泉,他微微闭着眼,“让宫女去侍候……她,记得带上……”
年轻的太上皇顿了一下,才恼怒似地吐出那两个字:“帛锦!”
安海愣了一下后,便暗暗笑了起来,“这个池子和锦儿姑娘那方池子的水是连通的,此时锦儿姑娘在那边,主子在这边,倒也算是洗了鸳鸯浴呢!”
慕容夜冷冷地睨着他……
安海哪敢再说下去,连忙一淄烟地跑远了。
锦儿在那边先是有些不安,后来感觉到池子里的水好舒服,洗着洗着就有些睡着了!
几个宫女好不容易服侍她起来,本来是想将她扶到紫竹菀的,但来了个小太监说传了太上皇的口谕,让锦儿姑娘留宿朝阳宫!
安海那个激动啊,泪流满面地去给主子铺床叠被。
慕容夜披着一头湿发,只着白色冰碉制成的中衣步进内殿,便看到自己向来清雅的白色床幔换成了明黄色。
总算安海还不敢用大红色,不然估计他已经被拍得四分五裂了!
“这是作什么!”年轻权势男冷哼一声,语带不悦。
安海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一个劲儿地说:“这个喜庆!白素素的,奴才怕锦儿姑娘不喜欢!”
慕容夜坐在玉桌前,随手执起玉盏……
“哦,和她……有什么关系?”慕容夜的声音很轻。
安海见主子神色寻常,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便喜开颜笑道:“主子召了锦儿姑娘侍寝,虽然说呢,现在没有名份,但明天过后就不一样了啊!”
安大总管已经在想着以后主子儿女双全的样子了,哎,多好啊。
主子就是太寂寞,才会这么不近人情,自从锦儿姑娘来了后,主子明显不同了啊,眉眼都是春情呐!
安海正是得意洋洋之际,哪知道慕容夜伸出一挥,满满一盏水就从头到脚地淋了他一身,伴随的是他主子的一声轻哼:“多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