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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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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是生意人, 朋友应该很多,时不时聚一聚, 喝个小酒之类的实属正常,该是大忙人来着,难为他每天还能抽出一两个时辰教她认字读书。

认字繁杂又麻烦, 李安生也不烦,依旧耐耐心心教她,弄的朝曦颇是不好意思。

总想帮李安生做些事情,奈何李安生有钱有势,还是皇商, 不出意外几乎没人敢得罪他。

根本没机会帮他的忙,他府上最少十个大夫,随时备着,又没人生病, 朝曦最大的本领也派不上用场。

其实她除了医术之外,还有一个拿手的,武功。

实在不行当他的侍卫, 保护他得了。

听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每次出行最少十几个侍卫,怕被人袭击,或是绑架勒索, 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据说李安生的妹妹就曾经被一帮土匪绑架过,后来交了银子,他妹妹还是死了。

朝曦偶尔间听李安生提起过, 他妹妹如果还活着,如今差不多十八,跟朝曦一般大小,一样不爱读书,喜欢练武,这大概也是李安生第一次见她,便对她有好感,忍不住帮她补课的原因。

虽然是沾了别人的光,不过朝曦还是很感激他,等他回来便问问他需不需要侍卫,不收月例,管吃管喝的那种。

朝曦等了又等,李安生还是没回来,他是个十分守时的人,很少这样,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是再等等?还是出去找他?

朝曦有些担心他出意外,喝醉酒后迷路,亦或是被哪个姑娘看中,下个药之类的。

出了她师傅这样动不动就下药迷晕美男的人,朝曦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李安生长得一点不比沈斐差,也有这方面的风险。

算了,出去找找他,没事就假装路过,有事扛回来。

朝曦站起来,打开门问楼梯口守着的丫鬟,“你们家公子一般在哪地方招待贵客?”

丫鬟摇头,“我们不能告诉你。”

公子招待的贵客不一般,不能让旁人冲撞了那位贵客。

朝曦瞧了瞧天色,“你们不觉得现在太晚了吗?他还没回来,就不怕他出什么意外?”

她都在担心,不信两个丫鬟不着急,认识李安生也有一段时间,他可从来没这么晚过。

“这个……”两个丫鬟面面相嘘,拿不定主意。

“我会武功,如果当真出了意外,我可以及时将他救出来。”朝曦保证道。

丫鬟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公子在望月阁。”

公子招待的贵客委实厉害,不能得罪,如果他真的出事,府上的侍卫和家丁根本不敢帮忙,闹不好就是连累自己丢小命的事。

都是出来赚钱的,哪个愿意赔上自己?

朝曦若是愿意,让她去便是。

她指了指最高的地方,“就那里,姑娘先在外头瞧两眼,没出事千万不要进去。”

朝曦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她本来只是尝试一下能不能套出消息,不行就算了,没想到丫鬟还真的告诉了她。

那就去看看吧。

朝曦有点担心沈斐手眼通天,摸到这里,李府目前是她唯一的净土,希望不要沦陷。

她朝丫鬟指的地方走去,望月楼望月楼,肯定越高越好,方便赏月,不用再找人问,朝曦直接去往顶楼,还没到地方便听到楼顶的说话声。

顶楼是个四处漏风的凉亭,专门用来赏月,没地方藏身,所以朝曦没上去,只在底下一层听上面的动静,如果李安生出事,应该会有声音。

事实证明她瞎操了心,李安生没事,正与人谈生意,听语气谈的很好。

她闭上眼,听觉越发敏锐,听到了杯子搁在桌上的声音,手举起,摩擦到衣裳的声音,也许还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的项链,应该挂的很长,尾部哗啦啦的响,那种音略钝,又重,说明是金银之物,银子不值钱,是金吧,能将大串金子挂在身上,这是一个审美十分奇特的人。

不可能是沈斐,沈斐是越简单越好,如果不细摸他的料子,会以为只是普通的衣裳,因为是他,所以穿出了高贵的气质。

另一个声音很明显是李安生,他喜欢喝茶,空杯的时候食指绕着杯沿一圈一圈的打转,看着杯子被摁的七歪八倒,然后再站回来。

这种恶趣味就好像欺负一个人,欺负到她哭,然后再把她哄好,再欺负一样,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楼顶上似乎就只有两个人,没听到其它动静,谈的好像是丝绸生意,俩人一个卖布,一个做染房买卖。

不知是市价上升还是怎么地,原来那个做染房的提高了价钱,还想着法子偷工减料,李安生吃不消,便想着换一家。

这位东家虽然审美比较奇葩,不过他家的生意做的确实大,原来是农民出身,东西实在,质量也有保证,俩人一拍即合,生意谈成,便没忍住喝了小酒,一拖拖到现在。

总之他没事,东家又不是沈斐朝曦便放心了,听他们说话无聊,朝曦下来走动走动,李安生还没回来,她惦记着借宿给她的那家人,想回去看看那女子的相公病稳定了没有?

也就前脚刚走的功夫,后脚便有人上了望月楼,那人直入顶楼,穿过一面面屏风,绕到一个个桌椅,跪在无数纱帐面前。

“公子。”

只轻轻喊了一句,什么话都没说。

风吹过,刮起粉红的纱帐,露出身后的景象,一个人长身玉立,站在望月楼的窗前,遥遥望着什么?

李安生也在看着他,“这位公子说是来谈生意的,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人是罗老板带过来的,罗老板对他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怠慢,还告诉他,若是招待不周,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他怎么说都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说别的,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罗老板那么有钱,还会怕一个人怕成这样?

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不是权臣,也是皇亲国戚。

自古商为贱,商人再有钱,也比不上芝麻大的小官,随便动些手脚,生意便做不下去,所以大多数时候商人都会找个靠山,靠山越大,生意做的越红火。

想想罗老板原来只是个小染房,不足十人,也就近两年突飞猛进,陡然挤进京城的富豪榜上,说没有靠山,鬼都不信,这人该不会就是他的靠山吧?

脚下一疼,罗老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又暗示一样朝他挤眉弄眼,看他不上道,干脆小声直言,“老弟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李安生不理,“让我猜猜你的身份吧。”

不等人说话,他又继续,“先帝只有一个儿子,皇上七岁,唯一的皇后前几天被打入冷宫,娘家连根拔起,太后倒是有几个亲戚,可惜对得上号的一个都没有,不是皇亲国戚,能让罗老哥怕成这样的,只能是朝廷重臣。”

“朝廷中这么年轻,又身居高位的只有三个人,第一,杨少顷,第二,太后的弟弟穆青大将军,还有一个人,当今摄政王。”

他把沈斐分类在朝廷重臣中,没说他是皇亲国戚,若是说他是皇亲国戚,会有一点沾了皇家的亲缘故,有些人以此为荣,有些人以此为辱。

就像他李安生,人人提起他说的是李家的公子,而不是他李安生,就好像他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一个李府背景一样,人人与他谈生意,看的不是他自己,不是他的才华,也不是他的能力,是李府。

相信摄政王也不希望别人这般称呼。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见过宁王。”李安生站出来,不慌不忙朝他行了一礼。

“起来吧。”

窗前的人回身,淡淡瞥了他一眼,“安兄生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再猜猜看,我此来的目的。”

他叫李安生为‘安兄’,有亲近之意,李安生可不敢当真以兄弟自称,只低头自信道,“我府上近来一片平静,与平常并无差别,不可能引来宁王,异常的事也没有,要实在说的话,便只有一件。”

“前几天有位大胆的姑娘,突然说要来睡我,我瞧她有意思,便叫她每日傍晚过来陪我,那姑娘瞧着不像大家闺秀,口音也与京城不符,倒像是岐州那边的人。”

宁王是先帝唯一的兄弟,妥妥的京城人,不可能认识岐州的姑娘,而且朝曦姑娘的性子,养尊处优的摄政王不一定受不住。

昨天非要说什么教他练功,先做个体格训练,折腾了他一晚,现在腰骨还是酸的。

怕是只有他才能受得住朝曦姑娘,说风就是雨,前两天突然说他身体太差,要给他施针,那针那么长,还要扎九根,也没病没灾的,非要他挨上几针,挨完告诉他最好连施七天,对他有好处。

李安生一天都受不了。

“宁王与她不可能……”

等等,宁王前段时间落难凤凰山,凤凰山的位置可不就属于岐州,难道……

“你是为了朝曦姑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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