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既死,刘备扶幼主刘循掌益州事,原本曾倒悬于城门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入蜀的王累,射杀庞统的张任等人,奉刘循为主,与刘备暗中争夺益州之权柄。
而诸如张松、法正等一批亲刘备的名士大将,顺势投向其帐下去了。
由此益州以刘循为君上,刘备为主事,麾下大将文吏集聚了原来刘璋、刘备两家的臣子,声势一时无两,几掌控着除去、汉中永昌之外的所有益州地域。
随着刘备掌权日久,逐渐甄别出亲己与亲刘循的臣子,张任、严颜甚至是王累这样的益州名士,亦为刘备遣往川南与乌戈国国主相争。
与此同时,关羽、张飞、赵云、徐庶、陈登等军师大将分别被派往临近汉中、荆州、川南等地的梓潼、永安驻扎,以防两者突然攻入益州中来。
其中屯兵最多就是南安,此地为乌戈国主攻入成都的门户所在,只要据守住这里,成都一时无忧。
眼见益州兵势渐多,曾为左慈暗中所伤的兀突骨,念及孤掌难鸣,乃驱兵进剿南蛮诸洞,收其将卒以为己用,重振声势再来与刘备相争。
阿会喃,原南蛮王孟获属下大将,第三洞元帅;忙牙长,原南蛮王孟获的部将;杨锋,南蛮洞后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的洞主;木鹿大王,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深通法术。出则骑象,能呼风唤雨,常有虎豹豺狼、毒蛇恶蝎跟随;金环三结,原南蛮孟获属下大将,第一洞元帅;董荼那,原南蛮王孟获得属下,第二洞元帅等,在建安三年岁末,建安四年间分别为兀突骨所破,降于麾下,充作爪牙。
孟获时年还未及成年,不曾闻名于世,故而在兀突骨大肆征伐之际,随家迁入乌戈国国中居住,后为兀突骨发掘,见其异于常人,因此视如己出,亲厚有加。
那日左慈进得刘备大帐内,不便言明现在的兀突骨已非是本人,而是上古怨魂所化,只是言及若想破大军,必须先除兀突骨。
若想先除兀突骨,就必须依左慈之法实行。
陈翎与沮授两人将周泰之剑中的妖孽放将出来,左慈虽然未曾亲见,但同为道门之士,常与南华往来,略有耳闻。
如此心中好奇之下,左慈故而在南华放下此事的同时,施法探寻此妖孽落在何方。
待心中若有所悟之后,左慈随即转入川中,暗中观察兀突骨。
若说南华是集道术大成者,那么左慈应该就是金丹之术的开山鼻祖,后东晋自号抱朴子的葛洪就是左慈的衣钵传人。
传其《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金液丹经》各一卷。曹植《辩道论》中说他擅长房中术。据史料记载,经过六七十年的修炼,是死后成仙的。葛洪《神仙传》也说他能够役使鬼神,会变化、辟谷。
待及见兀突骨能战关羽、张飞、赵云等将不伤分毫之时,左慈心中一动,起了心思,若是用自己的丹术能否消弱兀突骨的能力,从而使得为刘备大将所伤?
上古时代的浩世大战,左慈不能闻得全貌,只想在此人身上窥一、二,以求借此能够有所进境。
兀突骨与陈翎之间的因果关系,左慈亦有所耳闻,知晓此妖孽是要留待陈翎来才能解决,自己就算有百般道门之术,在天道之下,亦不能违之。
只是猎奇的心趣之下,左慈按捺不住想知晓这上古之怨魂到底有何不同之处,故而有此一举。
为避免自己参与太过,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左慈假手刘备军中诸人,在兀突骨大军所歇息之地附近的水源中投入自己特制的丹丸。
料想乃是上古之怨魂,左慈不敢按平常那般用量,在此基础之上,生生添了五成,就怕此事不成,为刘备这等凡俗之人轻视,弱了自己名头。
哪料到,兀突骨自知不容这世,根本就未曾用出过上古秘法来增添自己以及部从的力量,仅以自己的悍勇与关羽、张飞等将相争。
左慈这么一投“毒”之后,顿感虚弱的兀突骨果然为刘备帐下大将所伤。
兀突骨愤怒间,亦感欣喜无比,有道门之士牵扯进来,那么笼罩在自己头顶之上的阴霾,就彷如被捅穿了一般,自己再毋需怀有忌惮之意!
见自己仅有的两名大将土安,奚泥,就算施予秘方,亦只能算是末流人物,兀突骨哪里肯浪费这么好的因果?
遂以闻名强弱,逐一追剿南蛮中的诸洞主,以求强力的人物为牙将,再麾兵北上,与中原诸侯争夺天下!
刘备等人不知其中缘由,只道有左慈在侧,故而兀突骨有了忌惮之意,不敢再入寇成都。就算如此,刘备亦不敢掉以轻心,屯重兵把守,以防兀突骨再次征伐益州。
而左慈做完这事之后,掐指算了一把,生生骇出一身冷汗来,暗道一声,哭也!
知晓自己捅了篓子的左慈不得不告别曾经悠闲的修道生涯,暂居成都,专门为对付兀突骨而为刘备出谋划策。
兀突骨本不是这世之人,若想出手灭之不难,难就难在如今他牵扯上了南华的记名弟子陈翎,陈翎来向如何,左慈心知肚明。就算他原与兀突骨一般无二,都非是这世间之人,但架不过他现在拜南华为师,这样强悍的缘由,就算是天道,亦只得睁一眼闭一只眼。
谁知晓,这南华是不是就是天道显现在人间的存在?
如此一来,兀突骨不能杀,自己亦不能牵扯过多,已然身陷其中的左慈顿感左右为难,出手太过的话,怕伤及无辜,太过浅薄的话,又不能伤着兀突骨。
而随着自己将要逐渐投入其中,兀突骨那边势必会以观天时,相应的做出更迭,这样下来之后,后果难料啊!
唉声叹气一番后,左慈只得希祈吕布能够快些征讨至益州来,省得自己在此受此煎熬。
左慈如此暗道着,只得闭门谢客,以防为其他修道之士上门前来嘲笑自己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