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七年,三月。
雒阳城,皇宫内。
清晨。
刘宏从几个女人身上爬起来,感到异常的舒爽。张让等人连忙上前,给刘宏披好衣服,防止他受风寒。
刘宏虽然因为刚刚“运动”完,此时正浑身发热,但还是不得不顺从地伸出胳膊,在张让他们的服侍下把衣服穿好。
毕竟受风寒的滋味不是太好受。去年四月时,自己就因为受风寒,病了一段日子,结果引出不少妖言惑众的乱党,还声称什么预言自己那时会死,真是胆大包天!
然而刘宏仍然忍不住把衣服撩起一些缝隙,来透透风。
梳漱完毕后,赵忠提醒道:“陛下,该喝粥了!”
同时趁机帮刘宏把撩起的衣服重新束好。
刘宏点点头,走到另一间用膳的房间,开始准备喝今天的第一“碗”粥。
只不过这个碗着实有些大,快赶上盆了!
刘宏看着这个大盆,哈哈一笑,得意道:“仙师说了,一天三碗,一顿一碗。不能多,也不能少!朕严格按照仙师的指示来的,哈哈!”
张让连忙拍马屁道:“陛下真是机智!”
刘宏感叹道,这个粥效果还真是厉害!自从自己喝了这粥,不仅病全好了,连身体也变得更加健壮了。
以前玩一个女人就累了,现在连玩三个不喘气!
如果是寻常人,能得到这种效果,就已然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
然而刘宏不是寻常人,他的志向高远,才不会满足于区区三个。
为了加大效果,使得自己能够玩得更爽。于是在与张让他们一番商议之下,想出了加大每顿的粥量的“好方法”。既可以避开仙师的限制,又可以增强药效,简直一举两得!
而在增大药效后,自己的感受也确实变得更强烈了,尤其是与女人欢好的能力,更是直线上升,简直可以傲视以前的十个自己了!
“仙师不愧是仙师啊……嗝儿!”刘宏喝完了粥,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道。
张让等人连连称是。
到了晚上,刘宏又一次到了裸游馆,今天心情大好的他,打算挑战一下以往的记录,看看能不能再破记录,创造新的高度标杆!
而今天,他还有一件秘密武器,可以增大他挑战成功的机会。那就是下面人新研究出的一种叫做“寒食散”的玩意,据说有强化男人能力的效果。自己前几天服食少量试验了下,确实有效果。
而且这玩意据推荐的人
说,里面成分十分纯净,就是一些寻常的石头粉末而已。没有任何毒害,保证不在仙师阻止的范围内!
所以今天刘宏特意多服食了一些,借此来挑战今天的记录。
他一边在挑战着记录,一边心中想着:
朕现在对自己的生活极为满意。首先,朕已经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在权力方面早已登峰造极。在治国上,自己文治武功样样了得。
文得就不必多说了,自己的辞赋《皇羲篇》、《追德赋》、《令仪颂》、《招商歌》等,皆能流传于世。不仅自己个人文学水平高,还大力发展汉朝的文化建设,设置鸿都门学,校正《五经》。
武的方面,在自己任内,天下爆发了那么多次大大小小的叛乱。尤其是其中的黄巾之乱,其声势纵观整个大汉都属罕有。若换了别的帝王秉政,这汉朝的国运很可能就此亡在他手里了,但在自己手里,却只用了不到区区一年便平定。
之后的各地叛乱亦一一被自己扫平,现在进入了一个和平时期。
嗯,这种扶大厦于将倾的丰功伟业,既对得起祖先,亦能泽披后世了吧!
虽然有大臣提醒朕,大汉内部仍有不少奸人图谋不轨,还说什么地方官权力日重,中央不稳什么的。
朕才不怕!朕所创立的西园军就是为了制衡地方而存在的,西园军士兵均是精悍之卒,其中还包括不少并州骑兵这样的边军精锐,以及以骁勇著称的丹阳人、泰山人。
这支部队名义上归蹇硕调遣,实质上兵权只为朕一人拥有,将领出征打仗都需要先从朕手里领虎符才可以,比如之前鲍鸿平定葛坡黄巾时就是如此。
至于地方上的野心家嘛……董卓可以算是头一号。这厮仗着西北离不开他,就各种拥兵自重不听调遣。
哼,朕也有办法!
他董卓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除了当地人拥护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在于董太后替他撑腰。
朕已经在近日里成功说服了母亲,让她不再庇护着董卓——董卓不过是她的一个族人,哪里比得上我这个亲生儿子亲?
只要妨碍了朕的江山永固,就算是朕的亲兄弟也得授首!
明天朕就把旨意给董卓发去,让他交出兵权乖乖进京。如果他识相,就给他个朝中高官坐坐。如果不给朕脸面……
哼,而朕的西园军也早已准备好,只要董卓敢再度抗旨,朕就宣布他为反叛,直接灭了他!
到时候再配合皇甫嵩的大军……董卓再厉害,也不是皇甫嵩的对手!
如此一来,我大汉就再无威胁了!
而现在,自己唯一的目标,便
是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在与女人的“战争”中,创下令所有男人都羡慕嫉妒的记录,成为天下男人的表率!
原先这个目标实行起来尚还有些困难,但现在不同了,有了仙师之助,再加上自己的勤奋,何愁大业不成?
嗯,自己一定要努力,加油!
坚持……坚持……再坚持……啊……哦……
“哇!”
刘宏突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了一地。
周围几个宫女见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有的上前问候,有的则惊叫着跑开。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而九常侍也赶紧过来,一看究竟。
只见刘宏奋起最后的力气,按住身下的女人,一阵活动,拼命做了最后一步。
终于完成了目标!
哼哼,虽然不知为什么,吐了血,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朕的目标完成了,朕……无憾了!
就这么想着,汉灵帝刘宏闭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缓缓倒了下去。
“陛下!”九常侍们慌忙扶起了他,把他抬出了裸游馆。
张让他们几个人此时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可是后悔大了,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自己的自作聪明,擅自加大药量,确实有些不妥。
张让记得当初自己尿路不畅,请赛医师医治时,就是因为自己不遵医嘱,擅自改变药量,结果刚好一阵子又复发了,而且复发后比原先更严重。
赶紧又请了赛医师过去,被赛医师好一顿臭骂,骂得他无地自容、甚至想钻进石头缝去才罢休。而后赛医师才再次开方,把自己治好。
没想到这次又是这样,自己自作聪明。真是……只是害自己也就罢了,这次居然把皇帝也害了,真是罪孽深重!
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那赛医师早已去了荆州,去和一个与他医术齐名,号称“北赛南盖”的叫盖仲景的人切磋医术去了,连通行文书都是自己给他开的。
刘宏吐血昏迷后,张让他们把他抬到嘉德殿,利用赛医师临走时留下的急救方法,又是心肺复苏又是人工呼吸,好一番折腾,才把他弄醒。但也就是多活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中常侍们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便抓紧利用利用这点时间,询问谁来继承帝位——
无论对于谁来说,这都是最为重要的事。
只听刘宏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对着蹇硕的耳朵,说出了他最后的遗言:
“皇子……协。”
中平七年三月八日,帝崩于嘉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