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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他。“爷要来也不叫苏公公先来通知一声儿,今晚在这儿用膳么?”
看了看天色,嗯,还早。
“坐会儿就走。我约了王露和性音今晚在东侧园那儿吃点小酒,你酿的果酒不错,王露挺喜欢,性音却觉得温了些……还有没有?”胤禛轻啜了一口,茶香清逸,茶水甘美,他发现他的小莲花似乎很会过生活,无论是生活用品,还是在吃喝上,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每次胤禛在多栽轩用晚膳,苏宜尔哈总会给自己和他倒上一杯果酒小酌,一方面给他养养身体,一方面松缓情绪,渐渐培养了两人晚上和谐前或和谐后谈话聊天的习惯。
这是要酒来了,苏宜尔哈道:“有是有,不过没多少了……爷且等一下,我叫人去取。”
胤禛见她缓步轻移地走出寝室,吩咐外面的丫环到库房将里面两种颜色的酒各提一桶来,无声地笑了笑。
他在她这里很放松,吃喝方面他向来要求不怎么高,清淡爽口就好,可她准备的东西却是最合他口味心意,服侍上,她屋里很少有丫环在,力所能及之事都是她自己动手,可见是个重视私密不娇气的,但着力的粗活、远活她也出门叫丫环帮手,自己不感兴趣是万分不动的——也能看得出是个爱躲事爱躲懒的,极可着自己心意来……不过他是很满意的,贴身的服侍她宁愿自己来也不叫丫环帮手,开始虽有些生硬,渐渐地也细心周到起来。
其她人也是体贴周到的,只是乌喇那拉氏那里除了说些府中日常或宫中琐事其他的未免无趣,而李氏和其他妾室格格则殷勤得叫人腻味——也许是受前世对她们的了解所影响,或许她们是依赖喜欢他的,但她们更喜欢他给她们带来的权势地位,甚至子嗣。
这也罢了,他也只当她们是开枝散叶的工具,只每每到床第之间心中总不由一阵厌烦。因此就算他有心在此生多添几个子嗣也不觉地又走上了前世的老路,待在东侧园小书房的日子比较多,一到后院也跟逛花园似地,坐坐便走。
看她们运气吧,最后他只能这么想,在男女之事这上头总不能像其他事一样教自己勉强吧,他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锻炼身体……说到锻炼身体,苏宜尔哈不是说过她有更好的功法?不过不急,从性音处学来的佛家心法他练着甚是顺畅,这段时间以来感觉身子骨大有进益,精气神也湛然充沛……冒然改练也不定好,先慢慢看罢。
苏宜尔哈庆幸上次林山左禄他们来时自己趁机放了些酒在库房并叫春雨作了记,不然还真难解释自己这些酒是什么时候搬进府的……
“过来,坐下。”
苏宜尔哈走过去,疑惑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两颗拇指大小、上有裂纹的小组石子,另有一块婴儿拳大小的血色水胆琥珀,水胆里还包着一只玉色小蜜蜂。
“拿着,”他将东西放到她手心里,“这两颗石莲籽是下头人寻了孝敬上来的,这个琥珀却是早年的,一直搁着才想起来的,一起拿来给你,或摆着顽或是试着种都由你。”
“真的给我?”苏宜尔哈不住地看着那块琥珀,觉得它有一种邪异的美,又精致……总觉着那只小蜜蜂还活着,奇怪的感觉。“谢谢你,我太喜欢了!”倾身在他颊上亲了一下。
他揽住她,微侧过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加深,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微哑着声道:“晚上再好好谢我吧。”
她脸色通红,此时刚好听到春雨和馨桂的声音,知道定被瞧了去,不由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他只得敛起笑意。
这小姑娘越相处越不怕他了,回门前那会儿见他都恭恭敬敬连回个话都认认真真……想到这里又心软又低叹,他是个敏锐的,什么事又习惯在心里盘个几圈,与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留意到了她分外敏感的神经,对人对物,是好是坏,直觉极准,自己对着她时虽也常淡着表情,她却往往能感应到自己的情绪,自己对她的心意,她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57
57、腊月(下
“进来吧。”苏宜尔哈抚了抚身上的袍子。
春雨和馨桂一人提着个五斤重的竹筒,一个青色,一红色。她们将竹筒放在嵌象牙灵芝雕纹的紫檀桌上后才静静地退了下去。
“两个颜色有什么不同吗?”
“嗯,这个红色竹筒里的酒放了特别的果子,冬天喝它最好了,祛寒除湿障……这个青色竹筒里的酒就跟前次给爷的一样,是百种果子酿的,比较温和香醇一些。”她慢慢说道,手指轻抚着竹筒上简单的雕纹,心想,有些东西他总是要知道的。
这酒可以祛除人体内的寒邪湿障?他心中一动,想到了未来折磨了十三弟十几年的病痛。“效果好吗?”
“爷喝一喝不就知道了,这酒我是很少喝的。”喝完那火热的酒意总在胸腹翻滚着像团火在烧,她并不十分喜欢。
他挑了下眉,还真拿来了杯子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白玉似的颊上倏地腾上两丝红彩,苏宜尔哈忙开了窗,放了凉风进来,嗔怪道:“喝这么猛,难受了吧。”
好像一团火焰从腹部熊熊烧起,窜向四肢百骸,焰浪翻腾。胤禛好一会儿才舒出口气,发现额上竟沁了层薄汗,暗惊之酒的劲气之强,喉咙却无半丝不适,不由大为高兴:“我没事,这酒不错!不错!剩下的你可不要喝了,也别送人,爷有用。”
浅浅一笑,苏宜尔哈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出手帕给他拭汗,道:“我又不喜欢喝这酒,爷既喜欢……我给爷留着就是。”
“这酒很可能解我一大难题,”胤禛抱着她坐在炕榻上,若有所思。“没想到我的苏宜尔哈还有这手酿酒技术,爷要怎么奖赏你?”
“不过是仗着材料好……再说,爷不是送我两颗石莲籽和琥珀了么,我很喜欢。嗯,爷以后有奇异的种籽或动物之类的送我好么?最好像藏獒或金丝血燕之类,前者可以看家卫主,后者可以养来产燕窝……”在空间养上一群,她不就有吃不完的金丝血燕的燕窝了?噢,光想想她就流口水,怎么以前没想到哩,她的空间有的是天然的牧场和山林啊,养些美味的动物……
他拍了拍雪嫩的小脸蛋,将她迷离的神思拉回来,无奈道:“你除了要将多栽轩搞成一个果菜园子还想将它变成一个养殖场,嗯?”
她脸一红,抿了抿嘴,咕哝着:“那我其他的东西又不是很喜欢。”
“算了,爷应你就是。不过可不会专门遣人去找,太过浪费人力物力可不好。”他说道。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算他想这样做她还怕被人说成祸水呢。
胤禛走后,她抓着他送给她的两颗莲子和那块血色水胆琥珀进了空间。将两颗莲子外头的石层碎掉,有关于它的资料立即在脑海里浮现: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两颗三色莲的种籽,它的叶和花有金银灰三色,产的莲蓬可食用,金莲最佳、银莲次之,石莲最差,根茎则相反。
唔,比小青莲在洪荒时期收集的后天同宗也不差多少,但也没珍贵到哪儿去。苏宜尔哈照例将它们扔清水池里,再看看原先放清水池里的那些金莲、墨莲、紫莲、青莲、红莲……都开花结籽了。
……吞了吞口水,脑中显示这些莲蓬都可以采摘了,苏宜尔哈将花也顺道摘了下来,放到篮子里,又将那些莲籽剥了出来,每个莲蓬都结了九颗莲子,她取了两颗放进原来的储存空间,剩下的扔了两颗在东山前的小池、两颗在东山后的大湖,期待它们能衍生繁殖下去。剩下的那三颗则收了起来,放到别墅里。
说到别墅,她在空间里往小汤山的多果园看了看,将东院厅里做好的两个衣架子并一张镶了象牙的紫檀桌和几张紫檀雕花椅收进了空间,又放了几棵檀木和几张设计图在那里,就将视屏移到了那些果林上面,见那些果苗有些蔫,想了想,手一挥,从大湖里起了些空间水浇下去,覆盖住了整个多果园,连她种在庄院里的那些果树、葡萄等也受了益。
做完了这一切,她举目望了望,最早种的那些果树、果藤按现实时间来讲早过了几十年,却一点也没衰老的迹象,反而越长越壮,越长越精神,实果也是摘了一批又一批,倒是省了苏宜尔哈再种的工夫。
原来种到空间里的葫芦藤也结了好几批葫芦,结出的葫芦不论是青色拳头般大的小葫芦还是能装半斤大小液体的白葫芦、能装一斤大小的黄色葫芦又或能装两斤液体的紫色葫芦都极为漂亮,个个光滑如玉。苏宜尔哈将它们的籽挖出来扔到山林里的空荒处,打算将它们培养成空间里的专属容器,跟竹子一样。
橄榄也是,她将历次的橄榄果实收在了一起,利用空间的能量搅榨出了好多桶橄榄油出来,剩下的有的做了蜜饯有的放在别墅当鲜果吃——好在空间有保鲜功能。当然,落在地上的果子就没这好运了,不用三天的时间就变成养份消失在土壤里了。
自从种了那些灵根,空间里的灵气又浓郁了许多,空间不但在渐渐扩大,连时间和外面的时间对比也在加大,以前还是十比一,现在大约有十二比一了。
早先种下的那些后天灵根,快的已经开花结果,例如其中一株猕猴桃,苏宜尔哈将它们都摘好放进竹筐里——很早前她就请章佳氏帮她买来了一堆子桶、筐、篮、瓮及一些坛坛罐罐的,果然都用到了。
忍不住剥了一个吃,里面的果肉是黄金色的,有点类似于现代的那种黄金奇异果,只是金色更浓了些,连果肉都是闪着淡淡的金光,清甜香蜜里带着微酸,好吃极了!嗯,再吃一个好了,她晚上不要吃饭……
这么好吃的果子,当然要多种几棵才行,苏宜尔哈想到就做,立即选了几段枝条折了下来,随手扦插在金黄色的土地上,又到青莲池里弄了些水给它们浇下,打算等它们成活便将它们移植到东面那两座山上,反正它们也属于桃类。则于原来山上繁植出来的其他桃树樱桃树,山上虽然空地儿还很多,但离她住处近的当然要多种些灵根类的才好,移一些到湖边、山林或草原深处吧,以后的动物也可以不光吃草,哈哈。
咦,有人来了!
她闪身出了空间,春雨的步子也堪堪在门外,“侧福晋,福晋派乌嬷嬷和碧枝过来了。”
“请她们到堂屋里坐吧。”苏宜尔哈道,“顺道叫芳茶进来帮我梳一下头。”
“是。”
重新换了身衣服,又梳了头,穿戴完毕,苏宜尔哈才在芳茶的陪伴下进了堂屋。乌嬷嬷和碧枝正坐在绣墩上等着,见苏宜尔哈进来,忙站了起来,施礼:“请侧福晋安,侧福晋吉祥。”
“乌嬷嬷、碧枝快别多礼,坐。”
碧枝见苏宜尔哈乌沉沉如星夜般的眼眸淡淡一转便落在自己手捧着的账册上,心中浮起莫名的感觉,垂下了头,听乌嬷嬷在一旁说道:“多谢侧福晋。”竟真的坐了下去。碧枝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轻轻坐下,却不敢坐全了,只让臀部轻挨了个边。
“乌嬷嬷和碧枝姑娘来多栽轩是否是福晋有什么吩咐?”
“正是。”乌嬷嬷沉着声回道,“因腊月事儿较多,福晋身子不豫,又年三十宫宴及其他外面的事儿还要劳李侧福晋出面,怕府中的事务忙不过来,福晋便吩咐将贝勒府每月发放利银核对账目的事儿交予钮祜禄侧福晋处理。这不,老奴连账册也给侧福晋带来了。”
“如此,”苏宜尔哈淡道,“嬷嬷且将账册放在这里,待明日我给福晋请安再做请示。”春雨听她这么说,便上前接了碧枝手中的账册。
“是,那老奴就先告辞了。”
“芳茶,替我送送乌嬷嬷和碧枝。
“嗻。”芳茶乖巧地上前,待快出院门时才从袖里拿出两个荷包,塞给乌嬷嬷和碧枝,“这是我家侧福晋给嬷嬷和姐姐的一点子心意,千万别嫌弃。”
“这怎么可以。”乌嬷嬷将荷包推了回来。
“嬷嬷收下吧,不过是一点子辛苦赏钱。”芳茶笑了笑,“不用往心里去。”
“这,”看她也没别的什么意思,乌嬷嬷捏着荷包觉着里面是两指头大小的珠子,心中一动便收了起来,“倒是我贪了。多谢芳茶姑娘了。”
碧枝见乌嬷嬷收了荷包,也将自己手中的收了起来。她的荷包里也是两颗珍珠,只比乌嬷嬷的小了一点。
“这算什么,我是个不晓事儿的,以后请教嬷嬷的地方多着呢。”
……
晚上,胤禛过来的时候苏宜尔哈将这事儿说了,他听了伸手握了握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道:“她既这么说你接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