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的敌人。"她淡笑地说道,但声音足以让才迈出几步的黑衣男子听得十分清楚。
蓝邪儿嘴角也是露出一抹微笑,余光瞥见因妻主的话顿足片刻的黑衣男子,嘴角微扬,黑亮的大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那妻主一定恨他恨得入骨?"
"是,只要选择成为我虞文素敌人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如寒潭般深邃的眼里隐含着一股嗜血的杀气。
是的,在这个原始的社会,在这皇权争夺下的无形战场,不是你死就我活,她不愿看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死去,那么唯一的办法她就只能让敌人死去。
"嘻嘻,邪儿好爱妻主!"身旁的人儿俏皮地一笑,蓦地一下跳到了她身上,如布袋熊一般高挂在她身上。
"蓝邪儿——"
随着一抹带着愤恨的声音,蓝邪儿带着甜甜微笑的玉脸儿习惯性地向声源地的方向转去。
眨眼间,那还未弄清事情的甜美人儿他精致绝美的脸上蓦地被洒上了一层白色粉末,使得脸上像极了白色恐怖的厉鬼一般吓人。
与此同时,蓦然,空中一道快速而冷冷的银光一闪。
"啊!"
"啊——"
两种截然不同的大叫声划破了此时静谧而诡异黑夜。
"邪儿——"
虞文素惊恐的黑眸害怕地看着怀里人儿顿时僵笑的脸,他紧闭着双眼而一动也不敢动,紧紧地抱着他,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个毛孔都在颤抖,都在不安。
缓缓抬起衣袖,为了不让毒粉伤得那张精致的脸更深,她抖颤着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抹去脸上的白色粉末,动作很轻,轻柔,还带着无尽的害怕、恐慌...
看着那似乎因痛苦难受紧皱成一团的柳眉,她心里似被猛地撞击撕裂一般,疼痛难受,深邃的黑眸里溢满了深深的刺痛,蓦然,眼角涌出一抹心疼的泪水悄悄滑下。
"邪儿,别怕...妻主不会...让你毁容的。"她张了张嘴,温柔地安慰着怀里的人儿。
"噗噗..."蓝邪儿紧拧着眉头,小粉舌俏皮地伸出嘴边,直吐着被不小心弄进嘴里的毒药,突然冒出一句让身旁的虞文素愣神好半响的话,"啊...噗噗...这毁容毒粉不会是过期了吧?怎么这味道好让人难受,噗噗——"
直吐得感觉到自己嘴里的味道好多了,蓝邪儿方才直起身来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下。
睁开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愤怒地盯着不远处那正用左手紧按住右手臂上的伤口而瘫坐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他似乎很痛苦难受一般,额头直冒着冷汗。
"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漂亮?如果是这样,那我麻烦你下次再想害我的时候请你用一些上点档次的毒药好不好?"
真是的,臭死了,为了吐尽这臭毒药害得他浪费了那么多口水,不知道嘴巴里还是不是臭的?
心里暗想着:要是妻主不敢亲他怎么办?那他一定也让那个那黑衣男子尝尝蓝魔教最臭的毒药。
蓝邪儿暗笑地摆了摆头,蓦然潇洒地一甩,搭在胸前的黑亮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如瀑布般披散在了后背,整个人也正处在兴奋的自恋中。
"邪儿...你...没事?真的...没事?"
顿时回过神的虞文素有些不敢相信,小心地颤抖着唇瓣。
看着眼前这个还能生龙活虎地满脸自恋的家伙,幽眸一亮,悲痛中的黑眸里蓦地换上一抹欣喜的光芒,激动地一把拉过身旁正在挥舞着手的人儿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妻主,你哭了?"他轻轻地抬手,小心地抚摸上妻主眼角上滑下的泪痕。
心里很是感动与温暖,他好高兴好高兴,原来妻主一直都很在乎他,一直都心疼他,一直都爱着他。
虞文素略有些尴尬地侧身躲过蓝邪儿的眸光,背过身自己三两下擦掉泪痕,她不能让邪儿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在她看到邪儿脸上被撒上一层毒药的那一刹那,她被吓住,她好好害怕,好害怕邪会真的...
清晨,天正朦朦胧胧之中,人们都还在熟睡,客栈四周寂静了然,其中一间未着烛火的暗黑房间里。
"主子,昨日早朝女皇已下诏由二皇女三日后出发到西关带兵出征。"
夏雨不同与往日丰富的表情,顿了顿,而是冷俊着脸,上前拱手沉声道:"属下们没有尽职保护好主子,望主子责罚。"
如果她能尽快办好主子交代的事情早日回到主子身边,主子和邪主儿也不会发生被遇刺的事件,都怪自己太无能,怪自己太笨。
"这件事不能怪你们,再说你们不都在为我尽心办事吗?"虞文素关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抬眼淡淡地说道:"你们更不必自责,况且一般的杀手还伤及不到我。"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这古人还真是忠心,更是习惯抢着承担责任,唉,不知道是好事还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谢主子不罚。"
闻言,夏雨心里蓦地心暖与感动,自从她们跟了主子后,主子却并未如一般的主人不把他们当人一样看待,而是如同姐妹一般待他们,他们几姐妹也只能更加卖力的为主子做好每一件事方能报答。
"对了,你说昨日早朝女皇宣布二姐西征?而就在昨晚二姐也同时遭遇了几名江湖高手的突袭?"
虞文素深邃的黑眸慢慢地转动着,这是不是太巧了?从昨晚的种种迹象和今天夏雨禀报二姐即将西征的事情,她的思路渐渐明了,原来三皇女的心里已经开始慌了,这么快就等不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