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落地,眼前一道冰冷的银光快速闪过,她脖子上便就多了一把匕首。
虚眼瞄了瞄脖颈上的明晃晃的利器,道:"别动,是我。"
"你,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吓人呀?"
同样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闻声立马收回了手中的匕首,随即帅气地向下一丢,稳稳地落入他脚跟上放好。
"虚——"她上前捂住男子的嘴,紧皱着眉头,深邃的黑眸在黑夜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情,确定安然无恙方才放下手来,语气责备道:"不是让你呆在房里睡觉吗?出来干嘛?"
"我...我担心..."
"好了别说了,你小心的跟在我后面吧!不管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要喊出来。"
嘱咐了几句,她便没理会眼前的人,幽深的眸子复杂地盯着树林上方突然似惊恐到而纷纷飞出来的小鸟,随后便一个纵身便朝那方向飞了过去。
在树林外围轻巧落地,两人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摸索寻觅着前进,步子快如清风飞速,轻如羽毛般飘飞,待进入里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如鼻子,感觉不对劲,两人疑惑地紧皱着眉头,示意地相视一眼,随即点头继续寻找着。
突然,在一棵千年大树后,虞文素抬手示意后面的男子停止脚步,她犀利的眸光瞬间扫过漆黑的周围。
耳朵敏锐地一动,树林右方似乎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她用眼神示意着身边的人加倍小心,两人方才缓缓向那声音靠近。
快靠近之时,两人隐身在一棵树后,突然,见着树林里两抹黑影人在挖着什么?而另一名黑影却在搬动着什么东西拖进里面?
虞文素深邃而锐利的眸光一扫,似乎已经明白他们在干什么,随即执手把手里的东西向不远处两抹黑影相反的方向的树木丢了过去。
刷刷几声,吓得那两抹奇怪的黑影顿时丢下手中的东西,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朝着空中厉声道:"什么人?"
"老板,好像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另一个声音紧张害怕地说道。
两人巡视了一圈,便向那边跑了过去。
确定那两人一走,虞文素与身后的男子方才上前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淡淡的月光透过重重树叶洒落下来零碎的光点,虞文素小心地走了过去,而身后的男子紧拽着她的衣角,心里不安的恐惧缓缓袭来。
"啊——"当她刚一拉开草席看着里面躺着一名衣衫半裸而血淋淋的男子时,突然身后的男子似吓到了一般,惊恐地大叫一出来,声音大得震荡在整个个诡秘的树林上空盘旋。
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人儿惊恐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满眼死寂空洞而恐惧着,全身瑟瑟地颤抖着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在听到那两人迅速地回赶飞奔的簌簌声之时,虞文素眉头紧皱,一把抱起地上卷成一团的人儿迅速地消失在了诡异的树林。
"你...你...别过来..."床上的男子似受惊的兔子一般,惊恐地看着想要接近她的女子,疯狂地摇摆着脑袋,死死地拽进领口,身体不断地瑟瑟朝床里面后退,眼里一片空洞、慌乱与害怕。
血,好多血,他的身体上好多血,他好怕...好怕...
"不要怕,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虞文素慢慢地,一字字地顿音安慰着受惊的人儿。
看着眼前对自己一点意识也没有的人儿,心里刀绞般的痛楚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袭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那么粗心?明自他曾经受过那般痛不欲生折磨,她却还是让他一起跟去,顿时,幽深的黑瞳里溢满了自责、愧疚与心疼。
"皇姐...皇姐...二哥...你们快来救救我...我好害怕...好怕..."床上的人儿卷缩着一团身子坐在床角里抖颤着身体嘤嘤哭泣着。
为什么没人来救他?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那双漂亮的眼里滚烫的泪珠儿如掉线般滑下。
"邪儿,抬起头,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见那依旧埋着脑袋的人儿,虞文素心里很是无奈与心痛,难道她在他心中什么也不是吗?甚至在他最需要、最害怕的时候心里也只有他的皇姐和二哥就没有她的存在了吗?
"不,不要过来,你走...你走..."
现在她真的感觉得如此没有,真的是一个没用的废材,看着那人儿望着自己仍旧一副陌生与惊恐的眼神,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觉心一阵一阵的刺痛。
"邪儿,别怕,别怕,我是你的妻主,不会伤害你的。"虞文素眼眶微红,浓浓的水雾湿满了眼睛。
老天为什要对她的邪儿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连这么可爱的人儿也忍心如此残害?为什么不让他忘记过去的一切折磨他的噩梦?都怪自己,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邪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妻...妻主。"听到这两个字,床上的人儿身体一顿,不再往没有退路的床角使劲后退身体了,缓缓抬起头,带着晶莹水雾的眸子打量着已经换上白色亵衣的虞文素,眼里渐渐有了神采,亮晶晶的眼睛似在确认一般,定定地望着她,嘴里低低念着:"妻主...妻主..."
"对,我是妻主,是邪儿最喜欢的妻主。"
"妻主..."
"邪儿乖,过来妻主抱抱。"
一脸微笑地看着那人儿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终于小心地向她慢慢移了过来,心里顿时重重地松了口气,眼眶红润,幽深的俊眸里满含着一片欣喜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