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瞥见自己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斗篷披风,轻蹙眉头,抬手在脖子上一拉,手向后一扬,黑色的披风在空中回旋一荡,便也华丽丽地落到了地上。
冷冷的眸子向床上怒目一瞪,蓝邪儿双手紧拽着身上仅有的一件白色单衣的领口,身体不住地向床里边挪动着身体。
如水般清澈的乌亮黑眸睁得大大的,圆圆的,如玉般的脸蛋儿呆呆愣愣的,像只可爱的兔子一般,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试图还想向自己身上最后一件产物伸来魔抓的妻主。
困难地吞了吞口水,低头瞧了眼身上仅有的一件衣物,委屈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虞文素,"妻...主,邪儿...邪儿就只剩一件单衣遮羞了,还望妻主手下留情。"
边说还边惋惜地伸直了脖子望了眼被撕碎的衣服碎片,那可是他们大青国最贵的紫金纱衣,他就穿了这么一回就牺牲了,心里发出无数个唉叹,妻主撕掉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过来!"她黑着一张脸,冷生生地对着床上一副可怜巴巴的人儿大声道。
'遮羞';?她还避体呢?虞文素额头直冒黑线,冷着的脸差点就憋得喷声大笑出来毁坏她的形象,这家伙还挺能装的,外表一副乖乖宝宝,实质就一邪恶的小坏蛋。
"我...我..."床上的人儿漂亮的凤眼眨巴眨巴着,如扇的长长睫毛一闪一闪的,害怕地瞧了眼她依旧冷着的一张脸,似被人欺负后一般楚楚可怜,蹑手蹑脚地慢慢移向她身边。
妻主今天怎么了?一回来就对他动粗,似他欠了她什么一样,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害得他的小心脏都猛跳得不行。
虞文素看着床上可怜兮兮的人儿,不由得想苦笑一阵,她好像没有对他怎么样吧?
眉头一挑,瞬间长手一捞,便把蓝邪儿抱进了怀里,触及到他身上干干的白色单衣,心里便放心下来,横眼瞪了下怀里瞬间变得一副悠然自乐的人儿,"幸好里衣没湿,不然为妻可饶不了你。"
本来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儿,大雨天还跑院子里淋浴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虐待夫郎呐。
瞬间被妻主抱进怀里的蓝邪儿,自然地伸出两条小臂膀紧紧地搂紧妻主的脖子,乌亮的眼里满是喜悦,悠悠地晃悠着一双小腿,小红嘴偷亲了一下妻主的脸颊,朝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嘻嘻...邪儿不怕,妻主就放马过来吧!"
"你?"这家伙不会是染上了亲吻症了吧!动不动就在她脸上胡乱地亲来吻去的。
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大青国的女皇是怎样教育他的宝贝弟弟的,还真没这里男儿的什么矜持,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竟然被养成了邪恶的小野猫。
余光瞥见屏风后面已备好热气腾腾的一大桶热水,她便抱着怀里一脸正享受她服务的人儿走了过去。
"咚"一声,水花四溅,大桶周围湿漉漉的一片。
"噗噗..."正一脸悠闲自乐的人儿突然被丢进水里,溅得满脸的热水,害得他差点喝进一口洗澡水,吓得连口直吐。
蓝邪儿很不高兴地竖立着一道秀眉,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狠狠地瞪着身旁陷害他满身热水的罪魁祸首,努着红嘴儿埋怨道:"妻主,邪儿可是你刚过门的夫郎,你怎么能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虽然,虽然妻主刚刚的力道不是很大,也只比温柔少了那么一点点,但她就是不温柔,那有人忍心对她美丽又可爱的夫郎这般粗鲁的。
"把脑袋抬起来。"虞文素没有理会眼前怒目瞪着自己的人儿,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虽然心里很不满妻主刚刚的动作,但蓝邪儿还是乖乖听话地高扬起头,露出纤细而白皙如雪的脖颈。
虞文素上前就着桶里人儿身上早已湿透的里衣一颗颗的盘纽扣解开,然后丢了出来,而里面的人儿便赤身落体地坐在里面享受着温温的热水浸泡着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害羞的意识。
而她却蹲在外面不断地转动着里面晃头扭脑一副享受的人儿,静静地伺候着那他擦洗身子。
她上辈子是没有机会拥有家人和朋友,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却做起了伺候夫郎洗澡的事儿,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不觉有什么,毕竟她这位夫郎比她小那么几岁,就让她照顾这位未成年的小朋友吧!
"妻主,你喜欢邪儿吗?"洗得差不多的时候,蓝邪儿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一脸的认真模样儿。
虞文素对着眼前的人儿冷冷地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喜不喜欢,一家人在一起互相关心爱护,不离不弃不就是最幸福的吗?"
两世为人她加起来也应该三十一岁(在现代二十八岁就死了,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了吧!虽然这个身体只有二十二岁,但让她跟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说什么喜欢呀和什么爱呀,感觉多幼稚。
在这颠倒的世界,她认为只要两个人互相不讨厌,不离不弃,她会对他负责一辈子,宠着他一辈子,关心呵护他一辈子这样不就够了吗?
"那不一样。"闻言,水里的人儿红红的嘴儿撅得老高,很是不满意她的回答,随后又露出男儿情窦初开飞向往的神情,一手拉住她为他擦洗的手臂,甜甜的笑道:"妻主,两个人在一起除了这些还应该有爱情。"
"爱情?"虞文素挑了眉。
在她人生字典里爱情就是应该就是亲情,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像家人一样互相关心吗?还要那么多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