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素挑睨了林黑一眼,想到过去的种种,恍然明白了很多,她终于知道当初林黑会出现在在她面前,原来都是姐姐安排下来保护自己,姐姐担心她会贸然与虞文稀作对受到伤害,所以让林黑提供三皇女私下打造兵器的消息,让他们都把目标转向三皇女,这样她就不会怀疑四皇女害死姐姐。
可是姐姐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却无意中偷听到虞文稀与向韵舞偷情的话,更没算到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养在深闺中的娇弱女孩。
她又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感觉不对,瞪大了眼冷声问道:"姐姐是不是让你来拦着我们进城?"
面对虞文素然凌厉而冰寒的质问,林黑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算是默认。
林黑的沉默让虞文素心里了凝聚已久的愤怒豁然直上,剧烈起伏的呼吸快压不住心里急剧的火山,顿时大力喷发而出,
"她为何要那般自私?难道她从来都把我当小孩一样对待吗?不管做什么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和感受,以前无声无息地丢下我最后让我为了她伤心难过,现在她又想做什么?是让我像小孩一样生活在她的羽翼之下,听从她的安排?还是让我懦弱的像没事人一般等着最后为她收尸啊?要是她再出什么事就不知道我会难过吗?不知道我会自责吗?"
"二主子,你别这样,主子她也是为你好?"主子当初的意思就是想让她想办法拖住二主子进城,但她知道这也是为二主子好,因为主子不想二主子受到伤害。
"为我好就是从来都不管我的想法?为我好就是让我像废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冒险,然后让我一辈子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吗?"怒吼中的虞文素已经泣不成声。
她直觉得心里很痛,为何姐姐还是不了解她,为何姐姐要那般自私的不管自己的感受,姐姐是世界上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就像温暖的阳光开启了她关闭的心,她不但是姐姐,在心里她早已把姐姐当着关心和疼爱自己的母亲,可是有一天慈祥的母亲却无情的丢下她离去。
她伤心,她难过,她自责,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那样她就可以保护好身边的亲人。
可是姐姐虽然疼她,爱她,但却不懂她,姐姐总把她当小孩,不知道她会难过,不知道她会伤心,姐姐为何不懂他们是一家人,为什么总是不问问她的想法就对她做安排?
晶莹的泪水打湿了脸颊,白皙的脸面因为激动而显得通红,虞文素一脸伤心难过,埋头扶着马方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心里却是暗暗思忖着。
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姐姐派林黑过来托住自己,定然不会只派一人过来,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吗?姐姐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难怪当初姐姐离开京城去西关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里有很多的不舍与担忧,原来姐姐早就为撒下了网,一切都在她计划中,心里大怒,更是责怪姐姐害她伤心难过一场。
林黑被眼前的虞文素挥泪激动的伤心神色惊吓呆了,她,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能哭得就像闹别扭的男儿一般,一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二主子以前的大女子形象都是装出来的呀!心下顿时了然,难怪主子那般担心二主子到京城会出事。
于是上前道:"二主子赶了几天的陆想必已经够累了,奴早已在前面不远处安排了一座小庄子让二主子几人好好休息一番,等待过几日主子在京城里的事情办完了便会亲自来接二主子回去的。"
其实林黑完全误会了,虞文素前世再怎么说也是女强人,更何况还是顶着众人舆论和歧视的压力下的女强人,就算再怎么也是坚强的女人。
她之所以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哭,完全是气愤自己唯一的亲姐姐不顾她的想法就对自己做了安排,一时激动之余就忘了现在是在女尊国了,所以也让林黑从此误会她是被保护在主子羽翼之下的柔弱小孩了。
"哼!"虞文素三两下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没想到姐姐连休息的庄子都为她准备好了,看来自己要进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姐姐什么都计划好了,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更何况虞文稀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想着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由得抬头怒瞪了林黑一眼,道:"还不快带路。"
而她殊不知刚刚自己瞪林黑的眼神完全就像小孩赌气一般,也更是坚定了林黑要好好保护她的决定。
一袭血红蒙面的冬雪配上左眼角上的血凤凰更是凸显了整个人的妖冶邪魅,谨慎地望了眼四周,便推开草屋的门走了进去,见到屋子里正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主子,笑着上前恭敬道:"启禀主子,正如主子所料林黑带着几人刚离开不久便就怀疑是主子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当下便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林黑在山庄四处查不到主子的身影,便又带领几人从管道直奔京城。"
"好,你马上备马,我们朝小道直奔京城。"本还焦急的虞文素听到如此好的消息,脸上满意的笑意。
姐姐之所以让林黑来拖住她,想想就知道林黑不光是武功卓越,更是是姐姐的忠实心腹。
所以想要调开林黑对自己的注意,便就让她想到林黑夫郎了,当时她便用飞鹰传信给雨冉让她帮自己一把,考虑到林黑有所怀疑她故意支开她而略施计谋,便趁她离开之时躲到了离庄子不远的破旧茅草屋,这样就算林黑折回来发现自己不再便也会直接回京城寻找,更不会怀疑她折了一大圈根本还在原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