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虞文素无语地看着怀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的花猫人儿。
这也能怪她吗?桌子上那么多菜,除了荤菜其他的都被邪儿一人扫光了,她还以为怀孕的人害怕闻到荤菜就害喜,所以她与笑笑就把所有的荤菜放在他们面前尽量离邪儿远一点,不想这家伙居然...
突然,抱着蓝邪儿做在床沿上的虞文素眉头一皱,眼里寒光一闪,只听见'呼';地一声,一件东西破窗射进,她豁然一个旋身,手一伸,只见右手的两指夹住了一块通体碧玉。
"妻主——"蓝邪儿疾奔过去,一脸紧张地问道,"妻主,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了摇头,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手中的玉,沉痛悲伤的心里顿觉一片热火翻滚,幽深的眼里满是激动的灼热眸光,握着玉的手还不住地颤抖着,这玉,这玉...
"妻主,这里有一张小字条。"蓝邪儿拿过挂在玉绳上调的一卷小纸条打开念叨:"要想知晓一切,明日子时城门外侯等。"
西关的天气日夜温差极大,白天暖如春,夜晚却冷若寒冬。
天空,层层黑云袭来遮住了朦胧的月色,让本就漆黑无光的黑夜更加阴森惊悚,呼呼的北风刮过脸颊,犹如冰凉刺骨的利刀在脸颊上狠狠地刮过,痛寒直达心脏。
西关城外。
忽然,夜空中一道黑影闪落在地背对着虞文素而立,虞文素眉头一皱,半眯着眼危险地盯着眼前的神秘黑衣人,手紧了紧极力压制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上前厉声吼道:"你到底是谁?是从何处得来二姐的贴身玉佩。"
虽然虞文素表面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但那急促的呼吸与厉喝声还是透出了她内心的复杂、慌乱和激动。
当昨晚在房中突然看到姐姐随身携带的玉佩时她就一直烦躁不安,她很想知道为何有人会有自己三年前送给姐姐的平安玉佩,她想知道姐姐到底是生是死?可是当她与邪儿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却什么鬼影也没有了。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此人蒙着面,身材高大难辨男女,只见他走到虞文素身旁,一双幽深的黑瞳带着深深的笑意打量了眼面前的她,一脸淡笑道:"我是谁?为何手中有你...你姐姐的贴身玉佩?我想这一切暂时并不重要,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
她眼里的眸光一闪,猜不出此人的目的究竟为何?斜睨了他一眼,不短跃跃跳动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一脸冷道:"那不知阁下约在下来所谓何事?"
"呵呵...阁下?"黑衣人似听到了笑话一般,黑亮的黑瞳里满是一片笑意。
"如若阁下只是一时无聊让虞某人深夜出来闲聊,那可恕在下不奉陪了。"皱了皱眉,虞文素脸色有些不好看,此人一副云淡风轻的说些有的与没有的似在玩弄人般,心里顿觉微怒,准备拂袖离去。
"如果五王爷不想知道关于你姐姐任何事你大可立即离开。"刚准备踏出脚步,身后黑衣的话让蓦地让她身体一怔,立即顿住了脚步。
姐姐这两个字不但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而且姐姐在她心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姐姐是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里第一个关心她的人,也是她这一生里第一个给她温暖,给她爱的人,虽然她心里明明知道姐姐对她的爱只是对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曾经从未得到爱的她还是贪焚地欣然接受了,因为她希望得到那温暖的火焰。
姐姐的爱就像寒冬里厚厚的棉被温暖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姐姐的关爱和宠溺的眼神融化了她心里的冰寒。
可是,可是一切又似老天给她开了个玩笑,为什么让她再次重生而获得温暖的同时为何又无情、残酷的夺走?虽然心里很痛,但还是不相信姐姐就会这真的离她而去,她一边筹划着报仇的一步步计划,她一边寻找着姐姐生存下来的线索,哪怕是一丝小小的线索她也没发过,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失落打击,一次的心冷悲戚依旧没有打败她坚定的决心,在没见到姐姐尸体前她不会放弃一切寻找的机会,直到现在他们来到了西关,姐姐离开的地方...
害怕自己再次失望,更害怕知道姐姐死去的消息而备受沉痛的打击,虞文素站在原地顿了好半响方才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过来,指甲狠狠地嵌入手心压住她颤动害怕的心,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黑衣人带着悲痛的黑眸闪了两下。
她深深地吐了口气,似乎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方才说出一句,"请问...请问...姐姐她..."
"你真的是虞文姬心中一直勇敢坚强的亲妹妹?"黑衣人见她紧握的双手与瑟瑟颤抖的话语似乎与她告诉他的不一样,语气一转,眼里满是鄙视,"你姐姐智勇双全,更是骁勇善战,没想到却出了你这个没用废材妹妹,哼!连问自己亲姐姐的事都没勇气,算什么女人?"
闻言,虞文素并未生气,更未动怒,因为她知道他说得对,连自己曾经也鄙视过自己,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样的风浪没经过,连死都经过的人为何,为何这点勇气也没有?
"如若...如若阁下有我姐姐的消息,还请能够告知,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感激就不用了。"黑衣人见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请求着,心里也算满意,:"你姐姐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她现在很好,那些曾经给过你们伤害的人她定会让他们十倍奉还回来的"黑衣人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嗜血的寒光,看了眼眼前呆愣中石化中的女子,随后又叹了口气,言语里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心疼,道"她让你照顾好自己与家人,你们姐妹俩很快就会相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