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爹爹真好!"怀中的小人儿欢快地拍着一双小手,红衣男子抱着他从呆愣中的两人身边擦肩走过,只是他们没注意到男子在经过虞文素身边时,无意中撇到她的眸光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疑惑和复杂,边走还边不经意地回头又撇了眼两人一眼。
"妻...主..."蓝邪儿不住颤抖着嘴唇,手紧握着身旁的妻主,极力压制住心里的害怕,一双急切而又无措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男人的方向,急得欲跟去,"妻...主...笑笑,我们的笑笑,那是我们的笑笑...笑笑不认我们了...笑笑..."
蓦然,虞文素一把拉住那试图想追上去的人儿紧拥在怀里轻轻安慰道:"邪儿,冷静一点,那不是我们的笑笑。"
"不是?可...她明明就是我们的笑笑!"怀里的人儿愣愣地看了眼眼前的妻主,心慌意乱的心里满是不信,疯狂地挣扎着身体,"妻主,你放开邪儿,邪儿要去把我们的笑笑找回来,那是我们的孩子。"
那是他和妻主的孩子,笑笑是他们的孩子,他绝对不能让别人把笑笑抢走。
见男子如此激烈挣扎和激动的情绪,抬手轻轻地在他后脖颈上一点,男子蓦然闭眼晕了过去,柔弱纤细的身子顺势倒在了她怀里,轻蹙着眉头,一把打横抱起怀里雪白的人儿,深邃如海的眸子望了眼那在人群中渐渐消失的红影,心里很是复杂与疑惑。
见那陌生的男子抱着那与笑笑一模一样的孩子离去的那刻,虞文素本也是惶恐不安,她害怕失去笑笑,可是刚刚不经意间突然发现那小孩虽然与他们的笑笑长得一模一样,但这孩子却没有笑笑胖,更没有笑笑白,而且她派人送笑笑到西关更没收到笑笑出事或被人劫走的任何不好消息,更何况昨晚暗卫还来报告说笑笑前天已经安全抵达西关的书肆,并未离开半步,而且每天小家伙嘴里还在念着他们。
但刚刚那孩子又是谁呢?心里的谜团越来越深...
小笑笑忽闪忽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望了望床上的爹爹,红红的嘴儿轻咬着小拇指,抬起头巴巴地问着抱着她的娘,"娘,爹爹都睡了一个上午了,怎么还不醒呀?"
今天她一早醒来就听晓晓姨说娘和爹爹来了,所以她立马就赶过来,可是,可是怎么爹爹还在赖床呀?太阳都晒屁股了爹爹还不起来。
"爹爹这几天赶路累了,笑笑乖,不能去吵醒爹爹知道吗?"拿下小笑笑嘴里的小手,皱着眉头神情微微严肃道:"手指头脏不要放到嘴里咬知道吗?"
"我很乖的,娘看看,这几天你和爹爹没在,笑笑也把手洗得白白的。"小人儿摊开两小手掌放在她眼前证明她着。
"洗过手也不能咬手指,那是小孩做的事情,你现在是大孩子了不能做小孩子的事情懂吗?"不说小孩,就算大人那手再怎么洗也有很多细菌。
"哦"
"笑笑,笑笑..."突然,屋里传来几声急切的声音,惊得虞文素一把抱着笑笑大步地走了进去。
"邪儿你醒啦?"
"爹爹..."
坐在床上的蓝邪儿一身雪白亵衣,似做了噩梦一般,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打湿了两鬓的发丝,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丝慌张和害怕,突然见着床边熟悉的笑脸,一把激动地把那小身板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眼里满含着思念和惊喜的水雾,"笑笑,爹爹好想好想我们的小笑儿。"
"笑笑也很想爹爹和娘,笑笑很听话,都没有跑出去玩,笑笑每天早上都有爬到院子的大树顶上望望爹爹和娘有没有来。"小家伙稚嫩的声音清脆好听,更触动了作为父母两人心里的那片柔软。
虽见着自己女儿欣喜,但看着小家伙被床上的人儿抱得紧憋成小脸通红也未丝毫不挣扎,有些心疼地说道,"好了邪儿,笑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以后你们父女两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不要再抱着哭哭啼啼了,要是被其他人进来看着可不好!"
"爹爹乖,爹爹是大人了,不能哭喔。"小笑笑一副小大人的口气,小手儿笨拙地学着娘平时的样子为爹爹试脸上的泪珠,逗得本还情绪激动的蓝邪儿嘴角不住的抽了两下,一脸苦笑不得。
夕阳西下,黑夜降临。
身着一身厚实亵衣的蓝邪儿坐在床上,两手一起向后撑靠在了床当头,红润剔透的小脸蛋上泛着光亮,不用想也知道心情多么愉悦,不断伸直卷曲的白皙脚丫动了动,一抬,便直直的把那修长的腿搁放到坐在床沿上某人的身上,朝她俏皮地笑了笑眨了眨眼,"妻主,我脚指甲又长了。"
虞文素温柔的地朝他笑了笑,顺手在身边的桌上拿过一把剪子,抬起那正调皮地磨蹭自己的雪白小足,小心翼翼地'咔嚓咔嚓';剪了起来。
"妻主,难道你不觉得委屈吗?"蓝邪儿很是享受地勾起嘴角看向正低头为他认真服务的某人,心里暖暖的。
"为什么委屈?"虞文素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为邪儿剪脚指甲呀?"哪个女人能这般放下自尊做到这样?更何况还是为自己的夫郎剪指甲,天下间只有夫郎伺候妻主的,哪里有妻主为夫郎服务的。
"傻瓜,我是你的妻主,照顾好你都是应该的,邪儿是为妻的夫郎,为你做任何事情为妻都感到高兴和快乐!"
感动的泪水在蓝邪儿红红的眼眶里不断的打转,突然,身子微微向前跪坐起来趴在虞文素侧背上勾着她的脖子,"妻主,你为什么这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