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住地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搬家?更何况他们不是还在四皇女的监视下吗?怎么搬呀?
"四皇女容不下我们,我们当然得般。"她把怀里的闹腾的小家伙放在大床上躺好,话语里满是云淡风轻。
蓝邪儿只是轻声地'哦';了一声便也没在继续追问,继而也躺下身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该来的也该来了。
她为乖乖躺好的两人拉好被子,紧紧地握着蓝邪儿露在外面的手,幽深的眸光里满是无比坚定的信心,"邪儿放心,为妻不会你们受到一丝伤害的,相信我。"
"嗯,邪儿相信妻主,但妻主也要保护好自己!"
黑夜笼罩,周围静谧得诡异可怕,王府上上下下早已在这温度适宜的夜色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床上的虞文素睡醒一觉,翻过身,轻轻为睡在中间的女儿和里面的夫郎拉好被子,一手横过去压住两人撑开被子的手,看着怀里两家伙甜甜的睡容,她嘴角扬起一抹满足。
本想闭眼准备继续美梦,不料,她刚闭上双眼,隐隐感到一股陌生的危险气息潜伏在王府周围,深邃的黑眸瞬间闪过一丝犀利的警觉,静静地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响缓缓包围着他们,不由得紧皱起浓眉推了推正熟睡中的蓝邪儿。
带着朦胧睡意的蓝邪儿半闭半睁着眼,慵懒地打着揉着双眼打了个呵欠,"妻主...怎么啦?"
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尽量压低声音道:"外面有动静!"
闻言,蓝邪儿顿住自己揉着双眼的手,睡意也全醒了,一双幽深的黑眸一转,侧耳一听,果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缓缓包围着他们,抬眸询问似的看着妻主该怎么办?
似想给眼前的人儿坚定的答案与信心,也似想让放心不必担忧,虞文素紧握住蓝邪儿的手,道:"除了为妻给你的银项圈,把身上的其他的首饰都拿出来丢在床上。"
还未等蓝邪儿理解过来自己妻主为何让他这般做,便见妻主取下手中的玉戒指与脖子上象征五王爷的凤凰玉丢到了被子上。
待虞文素把自己身上象征身份的东西都除去时,抬头撇见身旁的人儿还一副傻愣愣的盯着自己,不由加重了语气道:"快点呀,你还愣着干什么?"
"哦!"身旁的人儿有点懵了,他不知道为何在面对危险时妻主让他取掉身上一切象征自己身份的东西,而不是想办法对付敌人,但看着妻主那严肃的脸,还是开始依依不舍地取下皇姐送给他的东西。
到最后只剩下手上那通体碧玉手镯时有些犹豫了,犹豫着看了看身旁正取着熟睡中小笑笑脖子上东西的妻主,很是不舍地低头紧捏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妻主,这是父后爹爹留给邪儿的东西,能不能..."能不能不取掉呀?
自从父后走后,这玉镯子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
'嗖嗖——';突然,王府周围传来众多箭支射中木墙壁的'砰砰';声,紧接着一股浓浓的烟味慢慢侵入房里,让床上坐着的两人不由得紧蹙着眉头看了眼对方。
"笑笑,笑笑,快起来。"虞文素压下心里的惊慌,急忙推摇着身旁还在熟睡的小笑笑,她没想到四皇女这么快就下手了,
"娘...天亮了吗?"小笑笑懒懒地扭了扭声,迷糊睁开的双眼似乎看到了窗外通明。
"嗯,天亮了,笑笑要乖乖的起来。"害怕吓着孩子,她半哄着抱起又想闭上眼的小人儿。
"妻主,你看外面...咳咳..."没一会,屋子里烟雾越来越浓,外面更是一片汪洋火海,燃烧着的门窗与墙壁的火焰里时时发出爆破声,浓烈的火势烤得三人满脸通红,熏人的黑烟熏得他们不住地咳嗽起来。
"邪儿快抱紧为妻的腰不要放手!"着猛烈的火势慢慢延续燃烧近来,虞文素紧忙拉过慌张中的蓝邪儿一手抱住,另一只手紧抱着还在昏昏沉沉中的小笑笑。
"失火啦...失火啦...快救火呀..."
"王爷...邪主儿...小主子..."
王府大大小小的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呼救声,只见烈火通明下,王府里男女女个个慌慌张张地用水桶和水盆装满水朝着那火势迅猛燃烧的主卧房跑去,传来一声声叫喊声、哀嚎声、悲痛的哭泣声...
"啊——"随着王府主卧房响起三声惊恐的尖叫。
突然,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火势迅猛一下串上高空,映得本漆黑的天空恍如白昼,无情的火焰照亮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但,那高窜的火焰犹如一把带刺的利剑深深地刺痛了王府那些逃生出来下人的心...
这场突如其来的诡异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里,进入秋季凉意的京城仿若又回到了那让人汗流浃背、烈阳狠毒的夏季,它凶狠无情,让所有人胆战心惊得不敢接近半分,它狂傲肆意,一点点地吞噬着王府里的所有,纵使再多人不断用水试图扑灭也丝毫未损它半分,直到王府里的一切化为凄凉悲壮的灰迹它方才停下自己嗜血残忍的手。
曾经那充满欢笑的莫大王府三天之间却化为了灰迹,而有幸生存下来的下人红肿着眼眶愣愣地望着眼前一片空旷死寂的残迹,心早已痛得麻木得没有了感觉。
"呜呜...王爷...邪主儿...小主子..."跪在地上还未哭干泪水的人偶尔还传来殷殷的悲痛声。
"老天爷呀...为何要这般对待苦命的王爷?为什么好人就没好报?二皇女已经走了,为何上天还要这般对待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