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虞文素似不管自己的事一般,一边安慰着惊吓的蓝邪儿,一边却对着还未出世的宝宝说笑。
蓝邪儿见李玉如此执着,连自己纤细的小手指已经被木头掐得血迹斑斑也毫无放弃,不由得心被触动了一下,琉璃珠般闪亮的眸子透着一丝挣扎,终于似下了决心一般,小手轻轻地拉了拉妻主的衣角,"妻主,邪儿..."
"你真的打算放过他?"虞文素挑眉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儿。
她可没忘记李若尘那晚乘他们不注意时试图用藏在靴子里的小刀暗刺邪儿,如不是她反应够快打掉他手中的小刀,也许他们的孩子,还有她的邪儿都已经...想着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惧,她无法想象那样的结果会怎样,更无法原谅那样阴险狡诈的男人。
"妻主,要不我们就最后一次放过他,就最后一次,以后要是他再这样我们就绝不留情。"蓝邪儿微笑着眨巴眨巴着美丽的大眼,对着眼前的妻主撒娇,只是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过一抹狡黠的邪恶之光。
就算给了他们解药,李若尘虽能免了身心的痛苦,但已经溃烂不堪的容颜也将毁去,就算他再想做出对他不利的事,大不了他也就多陪他玩一次吧了,反正最后受伤的又不是他。
那晚李若尘趁他对妻主大怒之时没注意而偷袭他,然,他也不耐,略微动了动手指,便用了烂觉草作为回礼,只是他没想到看似傲慢柔弱的李若尘竟是这般阴险的男子,就算他再可怜,面对多次陷害自己的人他也没必要再对他客气了。
一旦中了烂觉草的人,整个身体的骨头似如被蚂蚁撕裂啃咬一般,痒痛不止,痛苦不堪,最后身体慢慢溃烂,让人痛不欲生。
"不行,我不答应。"虞文素想也未想就一口厉声拒绝,"我绝对不能让你和宝宝冒险。"
以前也许她还可以答应,但现在,以她对李若尘的了解,一向骄傲自负的李若尘在受到如此耻辱后绝对会对邪儿恨之入骨的,更何况他从来就对邪儿有着敌视。
"难道妻主没自信保护好我和宝宝吗?"男子话语娇柔,表情俏皮可爱,星目微闪,眸光璀璨,犹如天上繁星点缀。
"你..."本知他是一时调皮好玩用话语激将自己,但还是不由得投去宠溺的眼神,思忖了半刻,最后方才无奈地点头,"好吧!"
星辰稀疏,黑夜凄冷幽暗。
"啊...啊..."屋里的男子一声雪白的亵衣上满是醒目的血迹,一头长发凌乱不堪地披散在头,跪在地上不断疯狂地抓咬着自己,
灰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声魔鬼般凄惨、痛苦的哀嚎声,让整个漆黑的夜晚笼罩着一股阴森与恐怖。
"公子...公子...玉儿带解药回来了..."咚咚的几步脚步声后,只见泪流满面的男子带着希望的眸光撞门进来。
闻声,跪在地上的男子豁然抬起头,他那带着伤痕与布满血迹的脸加上那一头乱发搭下,恐怖得让人惊悚骇然,已经毁灭的面孔除了血迹和被抓破的伤痕,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男子痛苦难受地用尖利的指甲狠抓着自己的身体,似走入迷途的小孩一般,闪烁着脆弱、无助与淡淡悔恨的光芒,他祈求、渴望地望着眼前自己最信任的人,"呜呜...玉儿,玉儿,我痛...我痒...我好痛苦..."
李玉微红的眼眶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主子,跪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拿出怀里的解药,一手紧紧拉住李若尘的手,一手把药递到男子带着血迹的薄唇边,嘴角扬起一抹涩涩的微笑,"来,主子,吃下这个就没事了。"
李若尘悲痛欲绝的眸子一亮,鲜红残破的手激动得一把拿过李玉手中的黑色药丸狼吞了下去,药物刚入体内,整个身体也不再痒痛不止了。
顿时欣喜地豁然跳起身来,再屋里狂笑着跑来跑去:"哈哈...我真的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
看着眼前如小孩得到糖果一般单纯开心的主子,心痛的泪水压到了眼底,忧色暗淡的眸光触及主子原本白皙粉嫩的脸颊上那条条触目惊心的深深抓痕与血迹,心里充斥着无尽的担忧、心疼与自责。
都怪自己没有劝阻主子才让他做了傻事,都怪自己,如是他一直劝阻或想办法阻止主子这次的事情,主子定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一项骄傲自负的主子要是知道他绝美的脸将会永远落下疤痕不知又会如何怎样的反应?
想着,李玉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悲痛与伤心。
"砰——"突然,房门被人撞开,只见一袭白袍的女子阴冷着脸缓缓走了进来。
地上跪着的李玉豁然回过身,当触及到一身威严霸气的四皇女那凛冽怒寒的眸光时,惊吓了一跳,连忙埋首磕头,"四...四皇女..."
四皇女冷着一张带着怒火的脸,深邃的黑眸半眯,瞥了眼还在疯狂雀跃的李若尘,缓缓向他走去。
几乎能听到她微背在后面的手发出指关节捏紧的'咯咯';声,浑身散发着一股腾腾的杀气,让本欲开口的李玉在触及到那怒火滚烧中的眸子时又怯怯地缩回了头,手紧紧地拽着衣角,很是害怕和担忧地偷偷瞥向那疯狂中的主子,只是无论他如何用眼神示意,而李若尘却似没看见一般。
"啪!"一记响亮的声响切整个宽大的屋子,整动了房间里每个角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本皇女留你何用!"
刹那,一抹银色晃眼的寒光闪过,四皇女豁然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手豁然一挥,便向那疯狂的李若尘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