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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声音发急,“怎么回事,要送回来的话,就该一起送回来的呀,难道拉下了?”青霜扬着下颔,“我不知道,你快些找出来,不然王爷等急了有你好受。”
窦弯儿也顾不上同她嘴战,又细细翻找了一遍,“没有,我找人去问问。”因叫了几个婆子来,问清了是谁送来,一停又让人去问,一停自己继续翻找。青霜索性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从前可是从没有过的,连王爷用的荷包都会不见,显见着是你们不上心,丢了东西!”
“谁说丢了?或许是人没送来,或许是夹在衣服里了。”窦弯儿同着人一件件抖开衣服仔细翻找。
青霜翘着足,悠闲自得,“没了就是没了,告诉你,没了别的也就算了,没了这个,你脑袋掉了也赔不起!”
窦弯儿脸色一白,“什么稀罕物,不就是个荷包嘛。”
“这是先帝所赐,王爷当念心儿,所以日日带着。你们要是弄丢了,哼哼!”
“哼什么哼,这不是来了?”窦弯儿一扬脸,问那个气喘吁吁走进来的小丫头,“怎么样,是没洗好还是没送来?”
“那边都翻了一遍,说没有,一定是送来了。”
窦弯儿噤声。
青霜哂笑,“是啊,一定送来了,可东西到哪儿去了呢?”
她说毕要走,窦弯儿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
“自然是回去复命。”
青霜想要甩开她的手,窦弯儿却拽得更紧,“急什么,等我找出来再走。”
“你都找了几遍了,还找?”青霜轻嗤出声,“你要再不让我回去,王爷可就要连我一起罚了。”
“罚你关我什么事?你等着,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走。”
“好,好,好!”青霜也不往外走了,重又坐回原处,“我等着,至多到时候对王爷说是你硬逼着我不许走的。”
“我可没逼你,只不过要你再等等,免得你到王爷那里胡言乱语。”
这时候云雅也带着人回来了,见屋里一片狼藉不由惊问:“这是怎么了?”青霜不答话。窦弯儿急急将事情说了一遍,又指着桌上的衣物道:“都找过了,就是没有。”云雅蹙眉,细细翻找了一下后又问是谁收的衣物。冬雪战战兢兢站出来道:“王妃,是奴婢收的。”
云雅问:“可有见过那个荷包?”冬雪极力回想,“奴婢清点了衣物数目,隐约记得是有个荷包的,但……但是也记不太清了。”又让人找来了浣衣的仆妇,听她指天画地的说那时一定是将荷包一并送过来后,云雅命她们全都退了出去,转向青霜道:“或是遗漏在哪里,又或是掉在路上了,你回去同王爷说一声,到时我一定找到。”青霜虚虚一礼,“有王妃这句,奴婢也好交差了。”
窦弯儿看她趾高气昂地走远,愁眉紧锁,“王妃,这可怎么办?王爷知道了一定很生气。”云雅也是结眉。好不容易才让他回来住,没多少日子又弄丢了他的东西,况且又是先帝所赐,非比寻常,他一定会借题发挥再将她一军。心下虽然烦乱,但看到窦弯儿颊边串串汗珠与脸上的焦灼之色,云雅又强自镇定安慰道:“再找找,或许躲在哪个角落里呢?总跑不出这个王府。”
几乎将整间屋子翻了一遍,这荷包仍是不见踪影。小书房那边传话来说君宜已去宫中赴宴,到回来时必要有个回话。窦弯儿抹着满头满脸的汗珠,丧气得几乎要哭出来,“这东西会在哪儿呢?卖出去又不值钱,哪个没眼力的会拿这个呀。”
第45章 秘密
云雅的目光在屋中来来回回地巡视着,“衣物是过午送来的,冬雪收下,过后又跟着我走了。你去家里送东西,回来时青霜正巧来取,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人进来过?”窦弯儿一激灵,“是呀,我进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都没人,那帮老婆子又不知去哪儿混了,就算有人进来她们也不知道。”
云雅听她这么说,立刻叫了几个守屋子的婆子进来查问。婆子们哭丧着脸,异口同声说不敢出门,只是偷着打了个盹。窦弯儿瞪着眼道:“我进来你们都不知道,那么青霜呢?她进来你们可有人知道?”半天,一个婆子站出来道:“似乎是听见脚步声响,我迷糊着问了一句,那人说她是小书房里的青霜,来拿样东西,我就……就糊里糊涂又睡了。”
“就知道睡,你们昨儿夜里一定又玩牌了。”窦弯儿出声指责。婆子们急忙摆手,“没有的事,就是看今天王妃同姑娘们都不在,没什么事,所以偷闲打了个盹。”云雅的目光在她们脸上一一掠过,“除了青霜,还听没听见人进来的声音?”婆子们互相看看,齐齐摇头。云雅摆了摆手,“扣你们半月的月钱,下去吧。”
婆子们千恩万谢的走了。窦弯儿愁眉不展,“看这情形谁都能进来,该对王爷说是人偷的呢,还是丢的呢?”
“我想没人会为了钱来偷这个,只有是为别的……要么泄愤,要么……”
窦弯儿突然瞪大了眼睛,“王妃,你说……你说会不会是青霜?”
“青霜?”
“是啊,青霜一向对王妃无礼,这些时王爷不理她回来住了,她一定恼了,找着机会就把荷包藏起来,好让王爷恼我们。”
“或许……不过捉贼要捉赃,这样直愣愣说上去,万一冤了好人,反教王爷以为我们有意诬陷她。”
“那怎么办?要不我先带人去她那儿搜一搜?”
云雅揉了揉太阳,“不必,把事情闹大对我们只有不利,先待明日再说。”
窦弯儿着急,“明日?今晚上王爷就要回话了呀。”
“我会给他回话的。弯弯,叫上人,把屋里都收整好了,别教人以为我们已经乱了阵脚!”
深夜,君宜回房时,一切井井有条,云雅也像往常一样等着他,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王爷回来了,有新做的绿豆百合羹,可要来上一碗?”君宜摇了摇头,双臂展开示意她为他更衣,“明天再吃吧,今天累了。”“好。”云雅为他宽去外衣,窦弯儿又送上了面巾。
君宜抹了一把递回给她,一时又看着云雅道:“我要的话,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
“说。”
“请王爷宽限三天,三天之内,必将原物奉回。”
君宜示意窦弯儿出去,回身坐上床道:“这东西很重要。”
云雅垂首,“妾身知道。”
“知道你还把它弄丢了?”
“或许并没有丢,只是一时找不见而已。”
君宜声音一沉,“我昨天才让你要小心。”
“妾身很小心了。”
“小心的还不够。”
云雅沉默,良久,轻声道:“是,妾身知错。”
听她认错总能让他心情一畅,君宜横身正要躺倒,就听云雅续道:“妾身错在没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分/身,不能为王爷做好每一件事,看好每一样东西,妾身大错特错。”
君宜脸上又冷了下来,“我娶的是王妃,不是毛猴子。”
“妾身觉得只有毛猴子才能合乎王爷的要求。”
“是么?”君宜突然伸手拽过了她,“毛猴子摸上去可没这么舒服。”
云雅倒在床上,任由他双手游走,“所以连毛猴子都不能十全十美,妾身偶尔一点疏忽,请王爷不要动怒。”
君宜笑了,又不想让她看出,埋首在她心口,双唇贴着她的娇柔,半晌,“不要我动怒就快把东西找出来,不然你是毛猴子,我就是如来佛。”听他声音瓮瓮的似乎在生气,可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又让她身上发热,心慌意乱,“妾身知道了。”
君宜抬头。云雅慌忙侧首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突然而来的潮红,可惜已经晚了,他不仅看见,而且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他伸手,想要扯开她那件碍事的小衣,露出那已经为他而绽的花蕾,只是才刚一触,她脸上的潮红已退,留下的仍是轻蹙的眉头和咬紧的下唇。他止了手,慢慢摸索着入内,轻捻那动人花蕾,“光知道没用,三天,只有三天。”
这一宿,虽像往常一样拥着,夫妻二人却是谁都没有合眼。第二天,待君宜走后,云雅下令将所有送衣时经过之处都细细查找了一遍,可惜,一无所获。第三天,她召集所有内院家丁侍从说“凡有捡拾者将东西上交的,黄金十两;但若之后搜出,杖责十,送交官府”。众人一下炸开了锅。云雅注意着各人表情,尤其是青霜的一举一动,一一记在心底。第四天,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只是不停。云雅命人在椅上置了个软枕,舒舒服服靠着绣花。窦弯儿奉上热茶,又送来新腌好的梅子让她尝着。
才刚行过礼的青霜退在一边,声音同着此时的天气一样,潮潮的,“不知王妃叫奴婢来所为何事?”
“寻了两天没有结果,我想今天只有趁着王爷不在,让人各处都搜上一搜才能干净。”
青霜低头,“这事但凭王妃做主,怎么问起奴婢来了?”
云雅一笑,“这事早晚会传到王爷耳朵眼里,你久跟王爷的,又知王爷心意,所以找你来问问。”
“要论跟的时候长短,那必是紫陌无疑;要论知心意,王妃与王爷是夫妻,奴婢哪敢比拟?”青霜说着抬眸看了云雅一眼,“王妃要是怕王爷不喜欢,不如另想主意为上。”
“我想不出什么主意,弯弯也是个只有力气的,通府看下来,还是青霜你聪明多智,若能为我想个妥当的法子找出那荷包,我必有重赏。”
青霜似乎对重赏不屑一顾,“奴婢十分想为王妃分忧,可惜,并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云雅对她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是啊,闹的大了,底下怨声载道,王爷也不喜欢;可要是不搜,眼看这荷包不知去向,实在难办。想来想去,我看只有取其中了。”
青霜一抬眉,“取其中?”
“搜是要搜的,不过不能闹大。那几个浣衣的婆子是用老的人,想必不会有什么差错,再来就是我这儿与你们小书房这里了。”
“关小书房什么事?”青霜秀眉紧拢,显得极为不忿,“东西是在这儿没的,王妃不会以为是奴婢动的手脚吧?”
云雅笑容柔和,安抚道:“我怎么敢这么想?你和紫陌都是王爷放心交托的人,我要对你们不放心,不就是疑心王爷么?”
青霜听见这话,稍稍安静。
云雅抿一口茶,又笑看她道:“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要搜也只是搜那天在场之人。这里几个丫头都已被我细细搜过了,为服人心,我让青霜你过来,当着她们的面搜上一搜。若是没有,我自去向王爷回话,大家安静。”
青霜听着竟是要搜身,退后一步大怒道:“你敢!我是王爷的人,你敢动一动,就是对王爷不敬!”
云雅莞尔,“你才刚说了,我同王爷是夫妻,即使你是王爷的人,我搜上一搜又有何妨?”
“不行,要搜我,得先问过王爷。”
“王爷已经把事情交给了我,他可没说我不准动你。再说我也不是专对着你,这里每一个人我都已经搜过。”
云雅目光掠过,窦弯儿躬身道:“不算做粗活的,算上奴婢,统共五个丫鬟,八个婆子都已经细细搜过。”
“搜你们是该的,我只是来取东西,怎么也要来搜我?”
“凡是进屋者都要搜一搜,就算不是你青霜,换做别人,我也是照搜不误。”
青霜看窦弯儿一副跃跃欲试想要上来搜身的神情,退后一步抱臂道:“可笑!这都过了两天了,就算有人偷拿也早找地儿藏起来了,如何会带在身上?你这样借着名目搜身,分明是有心侮辱。”
云雅敛了笑意,神色庄重,“若不是有人偷拿东西,自己辱了自己,我何尝会想到搜身的主意?这是不得已的法子,也是最不易闹大的法子。青霜你若是有更好的主意,不妨教教我!”
“我没有,可我也不会用这样侮辱人的法子。燕云雅,我要进宫告诉太贵妃去!”
“好,”云雅起身,“待搜完了,我与你一同进宫向母妃领罪。”
窦弯儿挽了挽袖,先青霜一步挡在门口,“青霜姐姐,请吧。”
青霜色变,“燕云雅,我宁死不受你辱!你要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撞死在这里给你看!”
云雅冷笑,“你宁愿撞死也不愿给我一看,要说心中无鬼,谁也不信。”